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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看香港经典的15部情Se片,你曾经的女神有在吗?_网易.

发表时间:2023-12-12 23:44:52  来源:晨曦分类信息网-免费分类信息网  浏览:次   【】【】【
吹秸饧乙皆骸?   医生进来后,护士就开始给我打麻药。针管打在要害处,疼的我眼泪都要冒出来了,却还不敢挣扎躲避。那一刻,我暗下决心,若是术后不见效果,我定要让他们赔还我手术费。   说是激光无痛手术,实际上,却是很疼的,有好几次,都疼的我忍不住叫出声来。   术后,他们给我开了些消炎和抑制勃起的药。接下来,我便开始了将近两个多礼拜炼狱般的生活。   在收音机里,那位男医生一再重复说,术后第二天便可以正常工作学习了。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却疼的起不来床。   一开始,我躺在床上装病。但是,秘密很快便被同寝发现了,接着便传遍全班。   叶青来看我了,给我卖了一兜方便面和苹果。   当时,正是上课时间,寝室里就我们两个人。   “还疼吗?”叶青一边给我削苹果一边问。   “疼,都不敢让它挨着裤头。”我说。   “你傻不傻,马上就要放暑假了,你就不能趁放暑假的时候去做?”叶青说:“非急着这几天干吗?弄的现在全班同学都在笑话咱俩。”   “靠,别提了,上鬼子当了,”我说:“他们在收音机里说,激光手术不影响工作学习,谁知道会成这样?”   不过,要说上当,也没完全上当。术后,恢复了两个多礼拜,便一切正常了。   一个多月后,我和叶青有了成功的第一次。仍然是那样的月夜,仍然是那片熟悉的小树林,所不同的是,这一次我成功了。尽管持续的时间,短暂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毕竟迈出了可喜的第一步。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最主要的原因,其实不在于包皮,主要还是太年轻,特别容易激动。不像现在这般沉稳老练,收放自如。 《房事》 之 3   炽烈的阳光被厚厚的蓝格子窗帘拒之屋外,卧室内开着空调,吹来习习清凉的风。   一场激情过后,叶青眯着双眼,发丝凌乱的飘散在枕头上。我疲倦不堪的枕着她的胳膊,躺在她怀里休息。   “把空调闭了吧,”我说:“有点凉。”   “不,”叶青说:“我喜欢这种被吹出一身鸡皮疙瘩的感觉。”   “真有病。”我说。我一边说,一边拉过来毛巾被,自顾自的将自己裹了起来。   “我同事小吕下个月结婚,她请我去做伴娘。”叶青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心里一激灵,没有说话。关于结婚,一直是我们刻意回避的话题。倒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爱情有什么问题,而是因为买不起房子。每回说起这事,我们总是免不了要说些彼此伤害的话来。   果然,过了一会子,叶青见我没有接她的话茬,自己忍不住了,说:“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着什么急呀!”我说:“再奋斗两年,反正,我这辈子对你也不会起二心。”   “可是我都老了,”叶青说:“我可不想做个眼角全是皱纹的新娘。”   “听说……听说眼角可以植入金线,防皱。”我都有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靠,亏你还是狗屁记者呢,”叶青愤愤的说:“前两天报纸都登了,金线有毒,你想毁我容就明说。”   “我不知道,我在报社跑的又不是医疗卫生线儿,所以不关心这些。”我说。   “柳季民,你别环顾左右而言他,”叶青指名道姓地跟我说:“真没有你爹妈这样的,儿子结婚,连一分钱都不出,最起码,也得给咱们拿个买房子的首付款吧,哪怕以后我俩挣了钱,再把钱还给他们也行,我这要求不算过分吧!”   “这事急不得,”我小心斟酌着说:“就是有了首付,以我俩现在的工资,一个月还两三千块钱的房款,怎么过日子?”   “你什么意思?”叶青一把将我从怀里推开,翻起身直视着我,说:“照你这么说,你根本就没打算给我买房子结婚呗!”   “哎呀,你说什么呢?”我拧着眉头闭上了眼,不想与叶青那锋利的眼神对视,“我对你还能有二心吗?不跟你结婚跟谁结?”   “别光说漂亮话,”叶青不依不饶的说:“咱俩都毕业三年多了,也没见你拿出过什么实际行动来,整天乐呵呵的,一点都不知道发愁,我要不主动提买房的事,我估计你八辈子都不会提。”   “我前两年在报社实习,不挣钱,自从有了工资,哪个月不是全交给你?现在不是已经攒了一万多了吗?”我说。   “哦,一年攒一万多,照你这速度,至少二十年才能攒够买房子的首付款,你总不能让我再等你二十年吧?”叶青气咻咻的说。   今天我实在不想吵架,难得同屋的三个混小子全都外出,有机会跟叶青单独相处一天,我可不想把这一天变成战争日。   争吵,不妨放到叶青硬拉我去逛商店的时间里。   跟叶青相处这么些年,对她的脾气我是极了解的,对付她的办法自然也有很多。叶青刀子嘴、豆腐心,为了息事宁人,我只好抓住她的心理弱点做文章。   于是,我挤出了一脸痛苦不堪、烦躁不已的表情,长吁一口气说:“我知道我对不住你,买房的事,你不要以为我不挂在嘴上,就等于心里不想,我也经常是整夜睡不着觉,为房子的事情发愁。”说到这里,我语调一转,装出特别消沉的样子:“但是,我是个失败的男人,直到现在还没有能力给心爱的人筑一座温暖的小巢,有时想想,自己羞愧的都想去跳楼。”   “我们同事小吕结婚,人家公公给万科花园买了一百多平的豪宅,我也不要求你家给买那么大的房子,地角差点也没关系,但是总得有个房吧!”叶青的口气已经明显缓和下来。   宜将胜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通常在这个时候我再来它一点蒙汗药,叶青就会乖乖中招。于是,我依然挂着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用低沉的语气说:“我知道你的要求不高,是我……是我太无能。”   “我是不是给你的压力太大了?”叶青的语气也变的小心奕奕起来。   “不是,”我说:“我有时做梦都在想,我要是有位巨富的老子,什么问题就全都迎刃而解了,或者我自己争点气,能多挣些票子,唉……”我长长的叹口气,不再往下说了。   “我也不是现在就买,可至少总得有个计划,不能让我无限期等下去吧?”叶青说。   “我……一直在努力着,我想,我想会有转机的。”我吱吱唔唔地说。   “算了,不提这些了,”叶青伸过来一条胳膊,轻轻把我搂进怀里,说:“我也是着急,眼看着别人都买房子结婚了,可咱这房子,却连个影儿都还没有。”   一般而言,谈话进行到这里,便算是暂时画上句号。   我心里暗自庆幸,今天躲过一劫,没有因为房子的问题引发起争吵,破坏了今天的气氛。不过,庆幸之余,又莫明有些懊恼,不由在肚子里狠狠骂了一句:“驴操的房子,啥时老子也能买得起一套。”   我搂着叶青睡了大半天。午后时分,叶青把我从梦乡中摇醒。   “季民,醒醒,我饿了。”叶青揉搓着朦胧的睡眼说。   “冰箱里有吃的,”我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里,嗡声嗡气地说:“昨天跟同事去吃‘巴蜀人家’,打包回来的东西在冰箱里放着。”说罢,我又接着睡起来。   叶青光着身子从我身上跨过,到厨房去弄吃的。   过了一会子,叶青回来捏我鼻子,把我从睡梦中憋醒。   “靠,别闹,让我再睡会儿。”我迷迷糊糊地说。   “起来懒猪,该吃饭了。”叶青说。   “你自己吃吧!”我翻过身还想睡。   “不行,你得陪我一起吃。”叶青拽住我的胳膊,把我从床上强拉起来。   我拗不过她,只好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懒洋洋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房事》 之 4   菜是现成的,夫妻肺片、口水鸡和肉丝炒豇豆。叶青焖了一锅白米饭,放在餐桌上。   光着身子坐在厨房里吃饭,其实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趁彼此还年轻,皮肤还有光泽,身体还未发福,肌肉尚未松弛,相看还正两不厌的时候,有机会,就多欣赏几眼对方的身体吧!否则,待到韶华老去,体形变丑之时,再想重温这样的香艳时光,就不容易了。那时,赤裸着臃肿衰老的躯体坐在餐桌上,恐怕就会影响到对方的胃口。我想,就冲这个,我也应该早早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住房,跟叶青过上一段甜蜜到可以用一生的时间去回味的二人世界。   但是,想要拥有一套自己的住房谈何容易。上个月,我刚从见习记者转为正式记者,工资又涨了些,一个月二千八,比当见习记者多了三百多块,但这点钱实在是太过微不足道,太过杯水车薪。我刨去六百元房租以及日常开销,一个月能剩下一千多元。叶青工资比较低,才一千四,她倒是不用交房租,单位有宿舍,但是刨去穿衣、吃饭、买化妆品什么的,一个月下来,也剩不下几个钱。靠我们俩攒钱,往足了说,一年能攒两万就相当不错了。按照这个速度,大约十年以后我们才能攒齐房子的首付款。这,还得是保证房子不再涨价的前提下。   跟我们同龄的年轻人买房子结婚,大多是靠家里人资助。而我跟叶青的家里,却又都比较困难。我父母在内地小县城里上班,工资较低,供我上大学,就已经让他们感到很吃力了,何况我还有个弟弟,去年刚考上大学,又够我父母愁上好几年的了。叶青家里,比我家还困难,她爸妈原来同是一家军工企业的工人,前些年厂子倒闭,双双下岗。他爸去了保安公司,在一家银行里当保安,他妈干过一段时间家政,因为身体不好,后来就不干了。   说实话,我曾想过干脆租套房子跟叶青结婚。可是叶青不干。   她说:“谁结婚不得先给买套房子?我不跟别人攀比,不要求非得一百平以上的大房子,七八十平的也可以,不要求非得是市内的楼盘,市郊的也行,不要求非得是大开发商开发的楼盘,小开发商的也行,这要求还算过分吗?”   不过分,说句良心话,她这要求,一点儿都不过分。但是问题的关键在于,合情合理的要求我也没有能力满足她,都怪这驴操的房价,一个劲儿打着滚地往上飞涨。   刚才光想多睡一会儿,不想起来吃饭。不吃饭,也不觉得饿,可是一吃起来,才发现胃里竟早已是空空如野。我一口气吃了三碗米饭,这才满意的打了个饱嗝,把碗筷推到一边。   “你把咱屋里用过的卫生纸什么的都收拾了,”叶青也打着饱嗝,命令我,“然后再把碗筷给洗了。”   “怎么活全让我一个人干?那你呢,你干什么?”我说。   “我洗澡。”叶青说。   “我也洗。”我说。   “你收拾完再洗,”叶青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边往厕所走一边说:“要不一会儿文涛他们该回来了,看到了多不好。”   “回不了这么快,”我也站起来,跟着叶青往厕所里走,“海滨浴场美女如云,够这三个小子欣赏一天的了,今天晚上里面还有明星歌舞表演,不到夜里十一二点,他们肯定回不来。”   “你跟着我进来干什么?”叶青用一只手调试着热水器水温,另一只手往外推我。   “别推,我要跟娘子来个鸳鸯戏水。”我装腔作势地说。   叶青被我逗笑了,说:“真不要脸。”说着,便拿起莲蓬头就往我肚子上喷。   莲蓬头里的水还冰凉,喷到肚子上特别难受。我急忙扑上去夺过莲蓬头,说:“我跟别的女人洗鸳鸯浴那叫不要脸,跟自己老婆洗,那叫有情调。”   叶青说:“谁是你老婆,我可还没跟你结婚呢!”   “早晚的事儿,”我说:“跟夫妻也差不多了,要不,你说咱俩这该叫什么关系?”   叶青笑了,说:“奸夫淫妇。”   “妈的,”我说:“你可真够二百五的。”   莲蓬头喷出的水渐渐热了起来,不一刻工夫,我俩便被裹进氤氲的水蒸汽里。   站在喷射而出的水帘下面,我俩彼此抚摸和揉搓着对方的身体,任温热细碎的水珠在肌肤上溅落、迸散、怒放、流淌……,不一会工夫,我又冲动了起来。   我们的四肢纠缠到一起,在朦朦水雾中喘息着、蠕动着……   事情刚做到一半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拧钥匙开门的动静。   “谁呀!”我停下动作,喊了一嗓子。   “我们回来了。”听声音,是赵健,接着,便想起了吱呀的开房门声。   “我靠,你们怎么回来这么快?”我说这话的时候,叶青惊惶失措的把我从身上推了下来,小声示意我赶快把厕所门插上。   “海滨浴场里人太多,”说这话的是文涛:“往后一看,全是脑袋,往前一看,全是屁股,一点儿都不好玩。”文涛说话的时候,我已经飞快的将厕所门给拧死了。   “咦,谁的鞋?”说这话的是刘冬子,显然是这小子一进门便看到了叶青脱在门口的凉鞋,所以才会嬉笑着说:“金屋藏娇,难怪要嫌哥几个回来的快了。”   刘冬子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找到一块浴巾将自己裹上,叶青躲在厕所门后,示意让我出去给她拿衣服。   我把厕所门开了一道缝,挤出去,然后便看到三个满脸坏笑的家伙。   “谁在里边呢?”刘冬子冲我挤眉弄眼地问。   “靠,明知故问。”我觉得脸上有些发烧。   “哈哈,再有这种特殊情况,你也打个电话通知哥们儿一声,”刘冬子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我们哥几个就是在外面风餐露宿、流浪街头,也绝不会回来打搅你。”   “滚你家蛋去吧!”我笑骂道,一边说一边赶紧跑进自己卧室,帮叶青找衣服。 《房事》 之 5   我进去给叶青送衣服的时候,她狠狠剜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埋怨我不听她话,没有把屋里的一片狼籍早点收拾好。   我悄声说:“无所谓,就咱俩这关系,有啥不好意思的?”   叶青白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脸红的像番茄酱。   “来了青儿。”我跟在叶青后面,从厕所里出来时,文涛和赵健怕叶青尴尬,躲进了卧室,独有刘冬子成心堵在客厅里,满脸坏笑地跟叶青打招呼。   “嗯,”叶青不好意思的跟刘冬子打声招呼,便一边低着头用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径自进了我的卧室。   我知道,一天的浪漫就此画上句号。这帮小子的意外早归,严重糟蹋了剩余的激情。   入夜的时候,叶青走了。   文涛犯了麻将瘾,张罗大家打麻将。   刘冬子不干,说是揽了件私活儿,明天要加班,帮一个轴承厂设计一套网站页面。   刘冬子在一家电脑公司任职,这家伙,想钱想疯了,整天四处琢磨着找些私活儿回来,没日没夜的加班挣外快。   “不行,三缺一,”文涛说:“你可不能扫了大家的兴。”   “就是,”我睡了一天,此刻精力有点过剩,也想搓搓麻,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所以就帮着文涛说:“敢不陪哥几个练手儿,今天就把你扒光了扔大街上去。”   “操,你们要不要脸,还有强逼人家赌博的呀?”刘冬子说。   “就逼你了,咋么地吧你,有脾气?”我说着,朝文涛使了个眼色。于是,我俩便心领神会地向坐在沙发里正看《走进科学》的刘冬子扑去,一人扭住他一条胳膊,像过去抓走资派游街一样,三下五除二,便把刘冬子给弄到了麻将桌上。   我的手风不太顺,打到凌晨两点多钟的时候,已经输掉三百多块。文涛的手气比我还背,打了一夜没怎么开胡,输了五百多。   赵健笑话我俩:“叫的欢,输的干。”   “就是,本来不想跟他们打,可他俩非哭着喊着要给我送钱花,真烦人。”刘冬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活该刘冬子说嘴,因为今天的牌局谁都不赢,只有刘冬子一个人独收,赢了八九百块。   “别翘小尾巴,”我说:“只要屁股不离椅子,这钱还说不定是谁的呢,哥们我自摸你几把大牌,你就不搁这儿牛逼哄哄的了。”   文涛也帮腔说:“对,小时候胖不算胖,咱们等着瞧。”   可是,话虽这么说,但我跟文涛这牌却不肯争气,一把比一把抓的臭。又打了两圈,我俩不仅不胡牌,干脆连杠也不开一条了。反观刘冬子,一会儿自摸、一会儿夹张、一会儿杠头开花,赢的是不亦乐乎。   这牌越打越没劲。   “不玩了,”赵健打着哈欠说:“困的脑袋疼。”   赵健这提议我比较赞成,总也不胡牌,打着确实没意思。不过,文涛却还意犹未尽,说:“别介,再打两圈,我还想往回捞呢。”   “拉倒吧!”赵健把麻将牌往前一推,说:“刘冬子肯定是上厕所没洗手,手气太牛了,打一晚上咱们得输一晚上,你还捞什么捞?”   “我也不干了。”我把牌推倒说。   “这可不能怨我呀老顾,”刘冬子说:“人家二位先说的不玩,我可也就不奉陪阁下了。”刘冬子说着,将桌上的一堆票子握成卷,往口袋里一塞,然后就打着哈欠回屋了。   我们合租的这套房子是三室一厅,月租金两千四,赵健睡客厅,我、文涛和刘冬子各睡一间卧室。   我跟这三位室友在这里同住半年多了,顾文涛在市质检局工作,赵健是青海路小学的音乐教师。我们以前并不认识,自从合租了这套房子,才互相熟悉起来。   牌局散了,大家各自回屋睡觉。   我还不困,就回屋打开电脑,准备上各大论坛看看,有没有骂人骂的比较好玩的新帖子。   不过,我刚打开电脑,文涛就推门进来了。   “怎么还不睡?”我头也没抬地说。   “睡不着。”文涛说着话,老实不客气地双手扣着后脑勺,直挺挺躺到了我床上。   “怎么了?思春啦?”我笑着说。   “靠,别开玩笑,想给你唠点正经的,成不?”文涛说。   “唠呗,”我把椅子转过来,脸冲着躺在床上的文涛,将一只脚跷到了床沿上说:“我洗耳恭听。”   “问你个事,”文涛一脸严肃地说:“你跟叶青幸福吗?”   “什么意思?”我警惕地说。   “像你们这样没有房子,老是分开着,幸福吗?”文涛说。   “怎么说呢?”事实上,我还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文涛问我的这个问题,我只是觉得,自己仿佛生来就应该跟叶青在一起,从没去想过幸不幸福的问题,我犹犹豫豫地说:“至少,至少我们比牛郎织女幸福的多吧。”   “你说房子重要,还是爱情重要?”文涛问。   文涛这句话,击中了我的要害,让我一时无法作答。   “干嘛要问这种无聊的问题?”过了好一会子我才说。   “想听听你这位过来人的意见呗。”文涛说。   “靠,你有女朋友啦!”我恍然大悟地说。   “现在还不能算女朋友,”文涛说:“刚开始接触。”   “她是干嘛的?”我问。   “我们单位招待所的服务员,”文涛说:“农村来的。”   “一个月挣多少?”我问。   “不多,八九百块钱。”文涛说。   “狂晕,你脑袋灌水了吧!”我说。   “我也觉得自己有点犯病,”文涛使劲眨巴着布满红丝的眼睛说:“可是,不知怎么了,一见到她,就跟丢了魂似的。”   “长的挺漂亮吧!”我说。   “嗯,还行。”文涛说。   “对了,她家里有钱吗?”我问。   “也就是个普通的农村家庭,温饱不成问题。”文涛说。   “靠,那你就别扯这蛋了,趁陷进去的还不深,赶快拔腿走人,”我说:“光漂亮没用,能当饭吃吗?能当房子住吗?”   “是啊,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文涛长吁了一口气,一脸烦躁的表情说:“吃饭问题倒不大,不过,我俩要是结婚,将来买房子肯定成问题,光靠我一个人这点死工资,根本不可能买的起房子。”   “那是,做人得实际点。”我说。   “所以说呀,我才来咨询你,你跟叶青不也没房子吗?我想知道你们是不是幸福,”文涛说:“房子和爱情,到底哪头儿轻、哪头儿重。”   文涛的话让我一时无法回答,我犹豫半天,才说:“应该……应该还是爱情更重要吧!”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几乎不知道自己是在回答文涛,还是在反问他。 《房事》 之 6   顾文涛在四个室友里,是惟一的圣处男,三十多岁的年龄,还保持着金身不破,实属难得。这一点,颇有乃父遗风。   顾大海是顾文涛之爹,“老三届”成员,年轻时,响应“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号召,跟着其他知青一脑袋扎进离家数百里外的山村,下乡插队。   “老三届”这批人在乡下呆的时间长,日子一久,大家便觉回城无望,开始在农村谈恋爱,起了落户农村的念头。   顾大海所在的村子叫山头下村,是个人口不足百户的小村子。来这个村子插队的知青一共四男二女,最先开始谈恋爱的是个叫谭小萌的女知青。   这个谭小萌,长的很漂亮,所以比较有自信,以为凭自己的秀色,足以勾引天下所有男人向她臣服。所以,她很快便被男人给勾引了。   事实上,谁勾引谁,并不重要,勾引来勾引去,归根到底无非还是那档子事儿。问题的关键在于,谭小萌所托非人,竟是年近四旬、有妻有女的村支书。   女知青谭小萌被支书搞大了肚子,这在当时的山头下村,绝对是条重大新闻。要是当时有BBS,这件事毫无疑问地应该被各论坛斑竹加精置顶。   同在村子里插队的男知青比较仗义,谭小萌被支书搞大肚子的消息传开没多久,一个叫王宗举的男知青便干净利索地替谭小萌复仇成功,将村支书还不满十八岁的大女儿,也就是山头下村的长公主勾引到手,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弄大了长公主的肚皮。结果,被村支书领着一帮社员闯进知青点,暴力逼婚。王宗举无奈,只好乖乖以过门女婿的身份,入赘到山头下村的豪门。   几年以后,插队山头下村的六个知青,娶妻的娶妻,嫁人的嫁人,纷纷离开知青点,成了新家。偌大的知青点,只留下顾大海和谭小萌相依为命。   谭小萌没有嫁人,那是因为她身上背着“支书的女人”的光环,没人敢来勾引。而顾大海之所以没娶到老婆,却只能怪自己木讷、没本事了。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几年后,政策变了,知青开始大批量返城。已经成家的知青,便遇到了难题。一开始的政策是不让这些人回城,后来政策允许了,可他们已经成了拖儿带女之身,一回城,便面临妻离子散的问题,不得不放弃回城。不少“老三届”知青只好摇头叹息,埋怨造化弄人。   顾大海和谭小萌都是孤家寡人,反倒没了这些烦恼,成为山头下村第一批回城的知青。   回城后,顾大海与谭小萌被分到同一家被服厂里当工人。此时的顾大海,已经到了三十出头的年龄,错过了找对象的大好时节,加之本人又是个老实头,于是便成了讨不着媳妇的老大难。   而谭小萌由于在插队时留下给支书怀过孕的坏名声,一时间也不好找对象。后来,经厂工会主席老肖从中撮合,这俩人便走到一块儿了。   新婚之夜,三十多岁的顾大海手忙脚乱爬上了谭小萌的身,仓促之间总算破了童子身。仅此一次,谭小萌便怀上身孕。来年开春,顾文涛破壳而出、化蛹为蝶、呱呱坠地。   谭小萌是个不甘寂寞的女人,跟着顾大海过了几年平淡日子后,认识了一位深圳来的老板。这位老板,原先是位渔民,人长的极丑,家里还穷,一直找不到媳妇,是个老光棍。后来,他所在的村子被政府征走,用于建特区,于是这位渔民也摇身一变成为特区人。   进了城,这位渔民扔掉渔网,开始学着做点小买卖。想当年,特区处处是商机,傻瓜来了也能挣钱。更何况,这位渔民虽说丑了些,但还不至于因丑致傻,于是几年下来,便从渔民变成了老板。   老板经常到谭小萌所在的厂子进货,一来二去,这俩人便互相勾引上了。谭小萌虽然生过孩子,但却依然年轻漂亮。老板虽然年过半百,又老又丑,但毕竟来自祖国的特区,腰缠万贯。这俩人互有所短,又互有所长,于是一拍即合。   接下来,谭小萌便与顾大海闹离婚。闹完离婚,辞掉工作,便跟着老板去了特区。从此一去不回头,留下顾大海父子相依为命。   此后,顾大海终身未再续弦,含辛茹苦拉扯儿子长大成人。   文涛总觉得,自己天生对女人有戒备心理,这与母亲给自己父子心灵深处留下的伤害有关。上大学时,曾有位安徽来的女同学喜欢过他,但是却被文涛的冷漠给吓退了。   文涛的爱情虽然来的要比别人晚上一些,但在这个淫雨霏霏的春天还是悄然而至了。文涛是局机关人事科的科员,单位里招收临时聘用人员都需要经过他来审批。   那是四个月前的一天,局所属招待所的李所长带着一个穿着朴素的乡下女孩儿到办公室来找文涛。   “文涛,这是我们新招的前台服务员小王,”李所长笑容可掬地说:“来这儿麻烦你给填份聘用表。”   第一眼看到那女孩儿,文涛莫明就感到一阵巨烈的心跳。小巧的嘴巴、小巧的鼻子、大大的眼睛、洁白的肌肤、修长的身材,这一切,都让那女孩儿透着一股子古典的美。不过,最让文涛心动的,还是女孩儿那纯洁无邪的眼神。女孩儿大大的眼睛像两池秋水,清澈透明,让人一眼望去,顿生天高气爽、心旷神怡之感。   后来,文涛知道了那个女孩儿的名字叫王可丽。   从那天开始,文涛便有事无事便借机往招待所里跑。文涛是局机关的人,下招待所检查工作名正言顺。可是文涛心里却明白,自己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文涛想尽一切办法去接近可丽,时间越久,他发现自己越是迷恋她。而可丽也渐渐的对文涛这位热心的上级、好心的大哥产生了朦胧的好感。   事实上,文涛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喜欢可丽哪里,是她那动人的眼神,还是她那启齿一笑就会微微皱起的鼻子,或者是她身上那股子乡下姑娘的纯朴劲儿。也许这些都是文涛喜欢的,也许这些都还不是文涛最喜欢的,但是不管怎么说,文涛爱上了可丽,这一点确凿无疑。   爱情是狂热的,一日不见可丽,文涛便想失了魂一般,心里没着没落。可是对于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而言,文涛又不可能像毛头小伙子一般,被爱情彻底冲昏头脑,只考虑恋人,而不考虑婚后的生活。   偶尔冷静下来,文涛便会对这段爱情感到心灰意冷。因为他知道,没有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可丽,不可能在这座城市里找到更好的工作。他如果跟可丽结婚,首先就会遇到能不能买起房子的难题。   这个问题困扰的文涛经常是整夜睡不好觉,这也是他为什么非拉着室友打通霄麻将的原因所在。所以,他才会想起向柳季民请教。但是,与柳季民的谈话结束后,文涛的心里更加失望。尽管柳季民没有亲口承认,不过从柳季民的话里话外文涛已经听出,在现在的城市里,没有房子的爱情是不会幸福的。 《房事》 之 7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被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惊醒。“妈的,忘关机了。”这是我被铃声吵醒时的第一反应。   平常周末,我一般都会关机。   本来约好,今天陪叶青逛街。不过,昨天晚上又是打麻将、又是陪文涛聊天,闹腾了一宿,天快亮的时候,困的实在顶不住,就打开手机,给叶青发条短信,告诉她我打了一宿麻将,今天要补觉,不能陪她逛街了。发完短信,困的迷迷糊糊,竟忘记关机。   我闭着眼伸手在床头处一通乱摸,终于摸着了手机。   “喂,谁呀?”我睡意熏熏地说。   “是柳记者吗?”电话那头是一位操着浓重山区口音的陌生女人。   “你是谁呀?”我哈欠连天地问。   “俺是翠玲她妈。”   我打开脑海里的百度引擎,迅速搜索一遍,却没想起我认识的朋友谁叫翠玲,于是又问:“翠玲是谁?”   “俺闺女呀!”   靠,吐血,说了一大顿,全是废话。我一边揉着涨痛的眼睛,一边直截了当地说:“你到底找我什么事吧?”   “俺请柳记者替俺闺女报仇,替俺全家伸冤。”陌生女人说。   这位感情古装戏看多了,把我错当成青天大老爷。“到底怎么回事儿呀?”我问。   “是这样,去年冬天,俺们县副县长阎贵喜的儿子阎万军把俺闺女给糟蹋了,”陌生女人在电话里激动地说:“俺到派出所报了案,可警察把阎万军抓走不几天,就给放了,现在俺四处鸣冤,可当地的公安、法院、检察院全都不管,他们是官官相护,俺一个平民老百姓,哪儿能斗得过人家副县长,可话又说回来了,俺闺女这冤情要是不伸,俺这当娘的死不瞑目,实在没办法,俺亲戚提醒俺打电话到报社,希望记者同志能帮俺伸冤,报社里一位同志让俺找您,他说您是跑政法线的,负责管这事儿……”   直到现在我才听明白,这位打电话来的女人原来是位报料人。   “大嫂,”我打断陌生女人的话说:“你先把你的姓名和联系地址留下来,有些事在电话里讲不清楚,过几天,咱们约个时间面谈一下好不好?”   “好的,”那女人说:“俺叫沈春芝,俺是砬子山镇望娘石村的,俺丈夫叫王得宝,你到村里一打听,谁都认识俺俩口子。”   “等会儿,我拿个笔记一下。”我说。我拉开床头柜抽屉,找出笔和纸,将报料人的家庭地址记下。然后说:“好了大嫂,咱今天就唠到这儿,过几天我再去你们村了解情况。”   挂断了报料人的电话,我刚准备躺倒重睡,客厅里却响起了赵健的吉它声。   赵健的吉它弹的很好,歌儿唱的也不错,最拿手的是自弹自唱《送战友》,声情并茂,非常有感染力。不过,我现在困的要命,实在是没有雅兴听他唱歌。   “拜托老大,别制造噪音了,”我躺在床上冲客厅里的赵健喊:“让哥们我再睡会儿成不?”   “都几点了还睡?”赵健停住吉它声,说。   “感情你是睡饱了,”我说:“昨晚打完麻将,文涛来我屋骚扰我,一直到天亮他才走,我刚睡下不一会儿,又有人打电话骚扰我,弄得我压根儿就没睡踏实。”   我正说着话,房门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是刘冬子。这家伙一进来把我吓了一跳,只见他脸色苍白中透着铁青,一双眼睛红肿的像水蜜桃。   “大民,你是不是还有安眠药,借我一片吃。”刘冬子一进来就说。   “我靠,你这是怎么了?弄得跟鬼似的。”我说。   “昨晚打完麻将我加班,替人轴承厂设计网站页面,刚忙完,”刘冬子有气无力地说:“妈的,熬过头了,现在困的要死,可就是睡不着。”   我以前在报社当实习生时,工作压力太大,落下个神经衰弱的毛病,时常失眠睡不着觉,所以常备着安眠药。   我伸手在床头柜抽屉里一阵乱划拉,找半天才摸出个小白药瓶来。我拧开瓶盖,倒给刘冬子一粒药片说:“冬子,你也悠着点,老这么拼命可不成,铁打的身子骨也受不了。”   “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刘冬子笑着说:“就咱这身板儿,再拼他个十年八年的绝对不成问题。”刘冬子不笑还好些,一笑,比鬼还难看。   我们三个在屋里说话的时候,文涛早已经出门了。   文涛仅在床上眯了不到两个小时,便爬起来洗脸、刮胡子,收拾干净,匆匆出门了。那是因为,可丽今天轮休,文涛早就与她约好,要带她到贝壳博物馆去玩。   “呀,顾哥,你脸色咋这么差?”在202路车站里,可丽见到文涛的第一句话就说。   “差吗?”文涛下意识的摸摸脸颊,笑着说:“昨晚打麻将来着,睡的晚。”   “如果要是觉得累,那咱就别去贝壳馆了吧?不如改天再说?”可丽试探着说。   “我没事儿,经常熬夜,习惯了。”文涛说。   文涛发现,可丽比刚来招待所时会打扮了。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镶黄边的无袖T恤,下身穿了一条牛仔短裤,既显得特别有青春活力,又不失落落大方。   文涛一见到清新可人的可丽,昨夜与季民谈话时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   他俩坐上202路公交车,三站地的路程便到了贝壳馆。   这还是可丽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漂亮贝壳,她高兴的像个孩子,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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