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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志炫承认已婚是什么情况 林志炫近况如何

发表时间:2023-08-05 02:10:43  来源:晨曦分类信息网-免费分类信息网  浏览:次   【】【】【
会帮你。”老长工热心的说。   周大器有些为难的笑了笑,“谢谢昌伯,还是等我存多点银子再说。”   “你今年都二十八了,再拖下去,就没姑娘肯嫁给你了。”   “没关系,一个人过活也很好啊!”他不想害了人家。   老长工摇头叹气,“唉!你这人就是这样。”   “昌伯,我要回去了,推车先放在这里,明天再来拿,我走了,再见。”周大器只想快快走人。   对于现在这种自力更生的生活,他从不以为苦,因为他生性就是个容易满足现状的人,只要三餐能够吃得饱饱的,有活可以干,又有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其他就不重要了。   难得能提早回家,周大器将半袋白米扛在肩上,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口中吹着荒腔走板的小曲,沿着长满青苔的石阶往山坡上走,由于在镇上租房子的租金很贵,为了多省点钱,他便自行买了工具,并在山上寻找材料,东凑西凑的,花了几个月的时间,终于盖了这间算得上是相当牢固的房舍,因为材料有限,屋子不是很大,可是里头一应俱全,包括煮饭用的大灶都有,让他相当引以为傲。   家门已然在眼前,让他加快脚步,打算煮一锅好吃的白米饭,再配上好心的大婶送他的腌肉,够他饱餐一顿了。   跟往常同样的习惯,他先在门外的井边停下,打了桶水上来,很快的洗了把脸,然后转身就要进屋。   桌上点了一盏微弱的火光,让周大器以为早上出门时忘了把烛台给吹熄了,不由得责怪自己太过粗心,可是当他前脚跨进门槛,更让他惊讶的事发生了。   由于房子前前后后只有小厅和厨房,所以他便在厅里右边的角落搭了座配合自己身高体型的木头大床,上头放置了粗制的枕头和一条半新不旧的被褥,上头的花色都快分不出来,那里也是他每天睡觉的地方,可是此刻却被别人霸占了!   “咦?”周大器抓了抓头发,以为自己走错地方,怕被当作闯空门的偷儿,他赶紧拔腿就往外冲,可是跑没几步,又回头看了看,“这是我家没错啊!”他再笨,总认得自己盖的屋子。   周大器又蜇了回来,盯着床上的不速之客,揉了揉单眼皮,这奇怪的影像还是没有消失,朴直的方脸上布满了困惑之色。   就见床榻上侧卧着一名约莫十七、八岁的年轻姑娘,在他眼中,简直可以用貌美如花来形容,一头乌黑的发、白皙如雪的肌肤,还有被褥下丰盈姣好的身段,仿佛是从天而降的九天玄女,无端降落在他的屋里、他的床上!这种天大的好运若是换作其他男人,只怕早就乐歪了嘴,口水更是流了满地,色心大起的乘机毛手毛脚,可是周大器却好生困扰,不晓得该怎么处理才好。   他张口想叫醒不速之客,“姑……”   “嗯……”床上的年轻姑娘发出梦吃,因为气候寒冷、下意识的将破棉被往上拉到下巴。   瞅了她半晌,周大器搔了搔长满青髭的下巴,转身到橱柜里抱出另一条同样破旧的被褥,轻手轻脚的覆在她身上,深怕太大力会把她给碰碎了。心中暗忖,她看起来很累的样子,而且人家本来睡得好好的,就这样叫醒她,好像太残忍了一点,如果是自己,一定也不希望被人打扰,于是打消原先的念头。   对了!他还得准备晚饭,想到了吃,暂时忘记不速之客的存在,迅速的闪进厨房,开始洗米、炊饭。   ****   嗯,好香!   芍药是被一股饭菜香味给唤醒的,当她从沉睡中苏醒,看着周遭陌生的景物,有一刹那的怔忡,然后才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嫩无暇的柔荑轻轻掩住檀口,打了个秀气的呵欠,然后懒洋洋的坐直娇躯,注意到自己身上多盖了条棉被,娇媚的眼角不由得瞟向斜对角的方位,只见有个体格高大壮硕的男人就坐在桌旁,一手捧着碗公,一手抓着筷子,狼吞虎咽的将饭菜扒进大嘴内,看来应该是这间房子的主人。   她娇滴滴的低唤,“喂!”   周大器登时停住扒饭的动作,傻呼呼的看着她,压根忘了回应。   这男人是傻子吗?把她这个绝世大美女丢在一边,还吃得这么起劲,摆明就是不把她放在眼底嘛!   “我肚子饿了。”赶了好几天的路,又要忙着甩掉讨厌的苍蝇蚊子,害她根本没啥机会好好进餐,早就饥肠辘辘了。   他眨巴下牛铃眼,马上用力的点头,表示知道了,毫不吝啬的为她盛了一座有如小山般高的白饭,再配上一块腌肉,咧开了两排白晃晃的牙齿道:“饭还很多,姑娘尽量吃没关系。”   伸了下懒腰,轻移莲步的来到桌旁坐下,“谢谢。”她也不跟他客气,不过吃相仍然顾到大家闺秀的风范,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幸好肚子饿,也就不会太计较菜色,不过,只有一块咸得要命的腌肉,还是让她攒起两道柳叶眉。   “没有其他的菜吗?”   周大器扒饭的动作又停了下来,用拿筷子的那手抓抓头发。“你要吃什么,我明天下工之后买回来给你吃?”也对,他喜欢这种吃法,未必别人也会喜欢。   她微噘了噘红唇,“至少要有绿色蔬菜,还有红萝卜、鸡蛋、豆腐之类,那些东西吃了不但对身体很好,而且还可以养颜美容,不然老是吃白饭配腌内,不用多久我就会变丑了。”说得活像会在这里住上好几天似的。   姑娘家都很爱美,这点他能够理解。   “好,那我明天就去买。”来者是客,当然要准备得丰盛些才不会失礼。   芍药娇媚的横睨他,“不能骗我喔!”   “我不骗人的。”周大器正经八百的点着头说。   “好吧!那我就信你一次。”看来这个长相普通的大个子还挺像个正人君子。她又低头吃着,霍然想起了什么,旋即仰起绝美的螓首。“喂,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住吗?”万一人家有老婆孩子可就不方便了。   他嚼了满口的饭菜,朝她点头。   “你不问我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吗?”芍药对他的态度满腹猜疑,仿佛饭菜的吸引力都比她来得大,习惯男人见了她就变成猪哥,跟着她屁股后面跑,这个男人却对她过人的美色视而不见,让她心里颇不是滋味。   周大器咽下最后一口饭,征求她的意见。“我可以问吗?”   “不可以!”她是故意的,想看看他的反应。   “哦!”想不到周大器真的不问了。   芍药微张着红润檀口,一脸怔愕,差点被他的老实给打败了。   她活了十八年,见过的男人可以说不少,还是头一回遇上这么憨假的雄性动物,可以制成标本,供后人来研究了。   “原来是头大笨牛。”她咕哝的说   大笨牛果然冲着她笑了笑。   “你听好了,本姑娘复姓公孙,芍药是我的闺名。”她娇声娇气的自我介绍,“看在你把床借给我睡,又煮饭给我吃的情份上,我允许你叫我芍药。”别的男人可没有这种待遇,谁要是敢随便唤她闺名,下场可是非常凄惨的。   周大器歪着脑袋,有些为难,“不行,我娘说除了自己的老婆以外,不可以乱叫姑娘家的闺名,那是要负责的。”   “我都允许你叫了,你还罗唆什么。”吃亏的又不是他。   他愣愣的“哦!”了一声。   “哦什么哦,大笨牛就是大笨牛。”芍药白了他一眼,摆起美人该有的高傲架式。“还不叫一声给我听!”   他握了搔腮帮子,“呃……要叫什么?”   “叫我芍药。”她娇喝一声,仙女霎时变成了母夜叉。   好凶喔!周大器一脸怕怕,“芍、芍、芍药。”   “真是的,连叫个名字都会结巴。那你叫什么名字?”   “周、周大器。”很怕又看到夜叉脸,他用手指沾了茶水,歪七扭八的在桌面上写下姓名,用膝盖想也知道除了这两个字以外,肯定大字也不识得一个。   芍药挑起一道柳眉娇哼,“大器?你娘给你取这个名字,大概是认为你会大器晚成,不过,我还是觉得大笨牛比较适合你。”   “呵呵……”周大器不以为忤的笑了笑,两排牙齿又白又亮。“随便你怎么叫都可以,我没有关系。”   她横睨他一眼,心中犯起嘀咕,天底下怎么会有脾气这么好的男人,任人搓圆搓扁都不会生气,算了!反正她只是借睡几天就要离开,不需要管这么多闲事。   “多谢你的招待,我已经吃饱了。”她向来吃得不多,碗里还剩下一大半的白饭。   周大器觉得可惜,想也不想就将剩余的白饭倒回自己的碗公内,让芍药瞪大娇眸,他则是傻呵呵的笑着。“我娘说每一粒米都是农人的血汗,绝对不能浪费,不然会被雷公劈死的。”   “你在咒我死是不是?”芍药瞠眸娇斥。   他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   “哼!谅你也没这个胆子。”说完,她便穿过小门,往屋子后面走去。   周大器才扒了一大口饭,就听见芍药的尖喊,“呵——”   “噗!”含在嘴里的白饭全吓得喷了出来。“咳咳……”是失火了?还是天要塌下来了?   芍药气急败坏的奔了出来,“大笨牛,你家茅厕在哪里?”   “茅、茅厕?”   “就是可以方便的地方……”她咬着红艳的下后,死命的瞪着满脸无辜的周大器,一颗心陡地往下沉。“你、你千万不要告诉我说你家没有。”   周大器习惯性的又是抓头发,又是搔下巴,“呃,我、我家是没有……”   他是男人嘛!这种小事一向好办,只要四下无人便可以解决,要不然就是找个地方挖洞,然后再掩埋起来,快速又卫生,何况他又不会未卜先知,怎么会晓得有一天家里会突然冒出个女人,这又不能怪他。   “没有?!”芍药摇摇晃晃的扶住桌角,一脸快晕厥的样子。“你家怎么可以没有茅厕,难道要我就地解决?我可是女人,万一让别人瞧见怎么办?”   他被骂得哑口无言。“我……”   “我不管!”她骄蛮的下令,“你马上给我变个茅厕出来,否则我跟你没完没了,听到了没有?快去!”   “好、好,我马上去。”周大器不敢再多耽搁片刻,拔腿就去帮她“变”。   ****   解决了生理需求,自然还得沐浴更衣,恢复她最美的姿容,只见苦命的周大器搬出久置的大木桶,又在灶上生了火,等水热了,再供芍药慢慢享用。   芍药探了探水温,转头吩咐着,“到前头帮我把风,不准任何人靠近!”   “这里不会有人来……”   “你不是人吗?”她气焰高涨的指着周大器的鼻子,“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偷看,本姑娘就挖了你的眼珠!”   周大器一脸惧意的闪了出去,嘴里低喃着,“我又没有要看。”   娘曾经告诫过他,万一不小心看到姑娘家的身子是要负责的,所以不能乱看,他一直都很听话,不该看的,绝不会多看一眼。   听见灶房里响起泼水声,他径自从橱柜里找出一条破草席,也不嫌地上冷,找了块空地铺上,然后倒头就呼呼大睡。   洗得全身香喷喷的芍药柳腰款摆的出场,打定主意要将这只大笨牛迷得晕头转向,成为她的裙下之臣,好重振身为绝世大美女的自尊,可是当她听见震耳的打呼声,再觑见睡死在地上的周大器,绝色花容顿时扭曲变形。   “大笨牛,你给我起来!”简直太不给她面子了。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单眼皮,“嗯?”   睡了一个下午,此刻的芍药睡意全无。“陪我说话,不准睡!”   “可是我好……困……”上一天工很费体力,再加上方才帮她弄了个简易的茅厕,还有伺候她沐浴,现在连最后一丝的力气都没有了。   芍药狰狞了娇颜。“你——”   见她又要发火,周大器卖力的撑开眼皮子,耗尽仅剩的意志力坐直身躯,“你、你不要生气。我、我跟你聊天就是了。”   “我不聊了。”瞪着他片刻,芍药忽然觉得自己好恶劣,再怎么说人家是主人,自己是客人,怎么可以反客为主的欺负他,实在说不过去。   周大器神情紧张,“我、我真的不困了,要聊什么都好。”   “也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不盖被子?床上有两条,你拿一条去盖吧!不然着了凉,我可不管。”芍药随口说道。   他笑得傻里傻气的,“没关系,两条都给你盖,我不怕冷。”   芍药没好气的顶了回去。“你以为自己的身体是铁打的吗?”   “真的没关系,我娘跟我说过,女人天生柔弱,都是需要男人的保护,所以只要你住在这里一天,我就应该要照顾你。”周大器言之凿凿的说。   她先是一脸错愕,然后再深深的望进他那双澄澈坦白的眼底,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有些感动。   今天这些话若是从其他男人口中吐出来,她必定会觉得虚伪造作,可是偏偏出自他的嘴巴,芍药发现自己居然相信了!   也许周大器的外表是她认识的男人当中最不起眼、最平凡的,而且既不会甜言蜜语的讨女人欢心,更不会出手阔绰的彰显身份,才跟他相处不过一个时辰,却能感觉到他是真正的心口如一,没有城府,也不会跟人耍心机,渐渐的,连她都不需要伪装,可以用本来的模样来面对他。   “其实我也没有柔弱到非要男人保护不可。”芍药娇软的嗔道。   周大器搔了搔面颊,“对不起,我知道我很笨,不会说话……”   “不准这么说!”她忿忿的低斥,同他一块坐在破草席上,“我很高兴你想要保护我,虽然这句话已经有好多男人跟我说过了,可是每次都让我觉得很恶心,因为他们没有一个是真心的,有的不是迷恋我的美貌就是为了得到当阳派掌门之位才说要娶我,听了就让人想吐。”   他半知不解的听着芍药大吐苦水。“你好可怜。”   芍药不悦的横他一眼,“乱讲!我才不可怜,因为我离家出走了,结果身上的盘缠都用光了,没有银子投宿客栈,正好看见你的屋子门开着,所以我就进来借睡,算你运气好,否则你这只大笨牛根本没机会认识我。”   “是啊!我的运气真好。”周大器很配合的笑着点头。   她又好气有好笑的瞪着他,“你这人真是……”   “又笨又蠢,呵呵!大家都嘛这么说。”他搔着头自我消遣的说。   “人家骂你,你还笑得出来?”   周大器不以为忤,仍然笑得好开怀,“我娘说傻人有傻福,人傻一点,日子过得就会比较快乐,所以随便别人怎么骂我都没关系。”   “你——”芍药为之气结。   他打了个大呵欠,“已经好晚了,你还要再聊吗?”   “不聊了。”她作势起身,“你睡吧!”   才说到这里调大器就真的再度倒头就睡,她才眨个眼,他又打起呼来了。   芍药娇啐一口,“大笨牛一头!”她的魅力居然连周公都不如,可是她却不觉得生气,走到床畔,抱起其中一床棉被盖在他身上,再将门窗关紧,也躺回榻上,盯着屋檐上的梁柱发起呆。   她心里很清楚一件事,无论逃得多远,总有被逮到的一天,不管是奉天帮的少帮主端木远志,还是爹的首席爱徒,也就是她的大师兄左恪敬,都不是她心目中理想的夫婿人选,偏偏父命难违,非要她在两人之间挑选一个,难道她公孙芍药连自己要嫁给谁都不能做主吗?   哼!她就不信邪。   ****   耳畔传来悉悉簌簌的走动声,芍药微微的惊醒过来,发觉不知何时,另一床棉被又跑回她身上来,难怪整夜都不觉得冷。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周大器仿佛刚跑完一千公尺的马拉松,汗流浃背的杵在桌边,冲着她不好意思的直笑,“我、我刚才到山下买了好几个包子回来,还热呼呼的,你赶快吃,免得饿着了。”   她掀被坐起,诧异的盯着他气喘如牛的样子。   “你专程去买回来的?”男人会对她献殷勤并不稀奇,可是向来只会使唤下人去帮他张罗,然后坐享其成,从来没有人自动为她付出。   “呵呵,因为昨晚的白饭都被我吃光了,想煮又怕来不及,所以我就先买包子回来,你——”周大器小声的试探,“你不喜欢吃是不是?那你想吃什么,我再去帮你买。”   芍药摇了摇螓首,“我最喜欢吃包子了。”   “真的?”他难为情的抓了抓头发,“那、那你慢慢吃,我要去上工了,中午我再帮你送吃的回来。”   听他这么说,她反倒过意不去。“不用了,这样太麻烦你了。”   “可是肚子饿会很难受,我知道那种滋味。”周大器想起自己从小就尝遍了挨饿受冻的滋味,不希望有人跟他一样。   “我会到山下买东西吃。”她说。   周大器接受了她的说辞,毫不犹豫的走到供奉着母亲牌位的神桌前,拉开小抽屉,拿出一只钱袋塞给她。   “我知道你身上没有银子,这些是我全部的财产,你要用多少自己拿。”他大方的说。   “什么?”芍药愣愣的接了过去。   没有了后顾之忧,他便开开心心的走了。   瞪着手心上沉甸甸的钱袋,里头虽然都是铜钱,根本没多少银子,可是他们昨天才认识,根本还算是陌生人,他居然就这么信任他,将身边所有的钱财都给她,完全没有防人之心,真让芍药又是动容又想破口大骂——   真是一头大笨牛!   第二章   求婚记   小风疏潇潇地,   又催下千行泪。   吹萧人去玉楼空,   肠短与谁同倚?   一枝折得,人间天上,   没个人堪寄。   ——孤雁儿·李清照   “老板娘,我回来了。”周大器将推车停妥在墙角,然后抓起披在肩上的毛巾擦拭满头汗水,再向两手叉腰、怒视着自己的妇人鞠了个躬   “叫你送个货,这么久才回来,是不是到哪里摸鱼去了?”她稍一不注意,就给她偷懒了。   他惶恐的摇着大手,“我没有摸鱼!”   “你这头大笨牛给老娘搞清楚,要不是我们夫妻俩可怜你,早就叫你滚蛋了,要是敢偷懒,你明天就不用来了。”老板娘冷嘲热讽的喝道。   周大器不住的道歉解释,“我真的没有偷懒,因为在路上有人昏倒,我就送他去看大夫。所以……”   她苛刻的高声嚷着,“你倒好心了,放着工作不干,跑去当大善人,我呸!就凭你这副德行,人没人才、钱没钱财也配当。”   “夫人,大器个性善良,遇到人家有困难,当然不会袖手旁观,他又不是故意的,你就别再念了。”邹老板低声下气的帮他说话,就是希望太座大人消消气,放周大器一马。“要是让左右邻居听见了,还以为我们虐待伙计。”   老板娘霎时尖着嗓子,“谁敢这么说老娘?”   “好了,夫人,你进去休息,这里让我来就好了。”唉!娶了这种歹某,实在有够丢人现眼的。   “记得叫他把今天刚进的白米都整理好,不然老娘就扣他薪饷。”她恶狠狠的警告。“你也没有好日子过,听到了没有?”   他连连说好,“我知道、我知道,你到里头休息,睡个午觉好了。”   “哼!”老板娘瞪了两人一眼,才悻悻然的到内屋去了。   邹老板大大的吁了口气,“总算走了,大器,你可千万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就当作是疯狗在叫就好了。”   “老板,是我没有按时把货送到,被骂是应该的。”周大器倒是很想得开。“还有哪一家要送货?”   他翻了翻订货本,“嗯,城东的赵老爷府上要五袋白米,等一下吃过中饭再送去就可以了。”   “老板,我先去送货,回来再吃没关系。”说完,就到仓库里搬货去了,等准备就绪,就朝在柜台后方算账的邹老板报备一声。“老板,我去送货了。   “好,路上要小心。”   *****   “哈瞅!”周大器打了个通天大喷嚏,忍不住揉了揉鼻子。真是怪哉,他又不觉得冷,也没有着凉,怎么会突然打起喷嚏来?难不成有人在偷骂他?   此时,肚子正好发出巨大的咕噜咕噜声响,提醒他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了。可是周大器头一个想到的不是如何喂饱自己,而是此刻借住在家里的芍药,万一她不认得下山的路,那岂不是要挨饿了?再者要是不小心迷了路,山上有野兽,还有猎人设置的捕兽陷阱,以及许许多多未知的危险,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周大器将推车停了下来,憨直的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考虑着该不该帮她送饭?可是手边还有活要干,万一送晚了,老板娘又要给他排头吃了。   有些心不在焉的重新拉着推车继续前进,没有留意到前方的路人,幸好对方及时闪开,不然铁定撞到。   “喂!你是怎么看路的?”杜衡开口怒骂。   他情急的丢下推车,朝对方鞠躬哈腰。“对不起、对不起。”   “我们少帮主身份高贵,万一被你弄伤了,你可赔不起。”柴胡也迭声骂了几句,然后转向高傲英俊的年轻男子,又换了张讨好的脸孔。“少帮主,你没事吧?有没有哪儿撞伤了?”   “区区的推车能撞伤我吗?”奉天帮少帮主——端木远志冷冷的问。   “当然、当然。”这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   周大器心急的不断向他们赔罪。“真的很对不起,我刚刚没有看到你们,有没有怎么样?要不要请大夫?”   “滚一边去!别用脏手碰我们少帮主。”那嫌恶的口气十分明显。   “我的手很干净,没有脏。”周大器没有听出对方口气中的鄙夷,将手猛往衣服上擦拭,表示没有骗人。   柴胡轻蔑的眼神明显可见。“哼!原来是个笨蛋。”   俾睨着面前的鲁顿男子,端本远志也不想跟他计较,免得坏了自己的形象。“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你真的没事?”娘常说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敢做敢当,所以他不会逃避责任。   杜衡低斥,“我们少帮主说没事就没事,快滚!”   “那我走了。”周大器又赶着去送货了。   待周大器离去后,他才打量了下这座不怎么繁荣的小镇,道出自己的疑惑。“少帮主,公孙姑娘真的会在这种鸟不拉屎、乌龟不上岸的地方吗?”   柴胡也同意他的想法。“是啊!这里一点都不好玩,我看可能性很低。   “那是因为你们都不了解她。依芍药的个性,明知我们会出来找她,绝对不会选择走官道……”端木远志眸底掠过两束精光,一脸势在必得。“我有预感,她就躲在这附近几个城镇之中。”   杜衡满脸的诌媚,“其实以少帮主的条件,要娶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单恋那朵带刺的芍药花?就算她是当阳门掌门公孙浔的独生女又如何?这世上还是有比她更美的女人。”   端木远志冷笑一声,“你懂什么,越是难以驯服的女人,我就越有兴趣,就像狩猎一样,最后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是啊,小的真是不明白,能嫁给少帮主可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她居然为了逃婚而离家出走,实在太不知好歹了。”杜衡替主子不平。   “猎物就是要会逃,这样才有意思。”他讽笑的说。   “少帮主别忘了,还有个左恪敬不得不防。”   “他又如何?”   柴胡刻意压低声量,“俗话说肥水不落外人田,难保公孙掌门不会徇私,只要把女儿嫁给自己的爱徒,就不怕将来当阳门的掌门之位落在外人手中。”   端木远志冷嗤一声,“这还用你说!不过近年来当阳门的声势渐渐落于我们奉天帮之后,公孙浔若是想要重振往日的雄风,还得靠两家联姻,这点他可是比谁都清楚,只是,我也不会小看左恪敬的能耐,所以非要比他早一步找到人不可。”   “少帮主,不如我们先找个客栈住下,再慢慢打听。”杜衡建议。   端木远志沉吟一下,“也好。”他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   一下了工,周大器提着一条鱼和两把白菜,一口气从山下走到家门口,自从亲娘在他十五岁那年病逝之后,只要他吃饱,全家就吃饱了,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这种牵肠挂肚的滋味。可是自从家里平白无故多了一口人,连着十多天下来,他总是担心这、挂念那,有时还会心神不宁,动作就稍微慢了点,又会被老板娘骂得臭头,不过,他却好喜欢这种有人可以让自己关心、有人等他回家的感觉。   当他来到门边,瞥见芍药坐在桌案旁边,低垂着乌黑的螓首,手捻针线,小指微翘,一针一线的为他绣补脱线的袖口,不由得让他忆起了死去的亲娘,也是坐在那个位置上,一边缝着衣裳,一边等他回家,眼眶霍然湿了。   “大笨牛,你站在那儿干什么?”芍药发现他杵在门口,媚眼斜睐,“还不快进去煮饭,人家等得都快饿死了,要是把我饿着,我可饶不了你。”   他兀自傻笑。“哦!好,我马上煮。”   芍药见他还是没有移动双脚,又瞠他一眼,“看什么看?”嘴巴上虽然凶悍了点,不过心里却挺乐的,她就不信这头大笨牛不懂得欣赏她这个绝世大美女。   “谢谢你、你帮我缝衣服。”周大器腼腆的笑说。   她有些失望,泼辣的横睨着他,“我只是没事找事做,才不是专程帮你缝的,要是你敢嫌我缝得太丑,我就拆了你的骨头!”   “不会、不会,我高兴都来不及了,谢谢。”   “这还差不多。”芍药这才满意的露出绝艳的笑靥。罢了!谁教他是大笨牛,自然不懂得欣赏她的美。   周大器将手上的鱼提到她面前,笑开了方正的脸庞。   “这是海大叔今天卖剩下的,只卖我一个铜钱喔!还有这两把白菜是阿桂婶家自己种的,一毛钱也不用,而且刚摘下来很新鲜,保证好吃。”   “你的人缘还真不是普通的好,大家都这么照顾你。”她娇嗤的说。   他傻气一笑,“是啊!他们都是大好人。”   大笨牛!真当世上全是好人。芍药忍住翻白眼的动作,将缝补好的衣裳折好,跟着望进灶房,见他熟稔的处理鱼鳞,然后起灶生火,又将洗好的白菜切好放进锅里炒,简直比女人还要贤慧,不只如此而已,这间屋子里里外外、前前后后,也全都是靠他打点,才能保持现在的窗明几净,委实令她大开眼界。   芍药从来没通过像他这种类型的男人,虽然傻气笨拙,可是毫无心眼,老实得让人哭笑不得,而且对她简直可以说是掏心掏肺,处处以她为中心,就怕她冷着、饿着,虽然也有很多男人对她好,可是总觉得虚伪现实,不像他是全然的奉献,这样的好男人只怕是打着灯笼也没处找了,心弦蓦地一动——   将煮好的饭菜端上桌子,周大器将手洗了干净然后为她盛饭。“今天只有两道菜,你要是觉得不够,明天我一定会加菜。”   “你当我这么挑剔吗?”她没好气的问。   周大器窘迫的笑了笑。“我、我是怕你吃不惯这些东西。”就算是没见过世面的傻子也看得出她的出身极好,身上穿戴的衣饰都是上品,可见平常吃食十分讲究,这种粗茶淡饭铁定看也不会多看一眼,更别说吃过了。   “你干嘛怕我吃不惯?”   他霎时红透了耳根,“我……我……”   “说啊!”   “我、我是怕你吃不惯,就不想再住下去了。”声音越来越小。   芍药怔了一怔,赫然明白他的意思。“你不希望我走?”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没有那个权利阻止她离开。   她娇喝,“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   “你再不说,我就不理你了!”芍药气噘了朱唇。真受不了这头大笨牛,有话也不说清楚,吞吞吐吐的让她想打人。   周大器慌了手脚。“我说、我说就是了。”   “好,快说!”   他偷觑一眼她清艳绝伦的小脸,不禁自惭形秽,头颅越垂越低。“我、我是希望你能一直住下来……我会努力工作养活你……我……”   “可是我们非亲非故的,总不能让你养一辈子吧!”她挑起一道精致的柳眉,故意刁难他。   “那、那我认你当妹妹?”周大器正襟危坐,紧张的绞着手指,心想只要成为亲人,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照顾她了。   芍药媚眼一瞪,“我才不想有个哥哥来管东管西。况且你刚才不是说想养我一辈子吗?就算认我做妹妹,总有一天我还是要嫁人,分开是迟早的事。”   “这样啊……”周大器陷入苦思之中。   她柳眉微挑,“除了做兄妹,你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吗?”大笨牛!她的暗示已经够明显了,还意会不过来。   周大器的五官全皱在一块,“嗯……呃……”   “哼!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她生气地甩开头。   他焦急的替自己辩护,“我、我有诚意,真的!你要相信我,只是……我怕你不肯……”那是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小小渴望,只敢偷偷的想,连说都不敢说,就怕落了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臭名。   “你没问怎么知道我不肯?”芍药存心找碴,非逼他说出心底话。“你就说出来大家参详参详嘛!”   “呃……”周大器绞着衣角,硬着头皮吐露真心话。“那、那你肯不肯做我的娘子……”他一说出口立刻紧闭上眼,等着她开骂。“   “好哇!”话声刚落,她一口就答应了。   “啥?”完全意想不到她居然会答应,周大器登时张大眼,目瞪又口呆,甚至瞪凸了两颗牛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芍药咯咯的娇笑,“大笨牛,你吓傻啦?”   “我、我、你、你……”   “你觉得我美不美?”芍药一手支着美丽的下颚,媚态横生的问。   周大器咽了下口水,照实的说:“美。”他可以对天发誓,这世上再也没有女人比她更美的了。   “那你喜欢我吗?”   “喜、喜欢。”他害羞的把头垂得更低。   芍药嗤笑一声,“永远都会喜欢吗?”   他霎时点头如捣蒜,那副眼神好认真,让她心头一暖,也更下定了决心。   “你可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将来要是敢再喜欢其他女人,我保证你再也见不到我了!”她威胁兼恫吓的说。   周大器满眼惊惧的猛点头,“我只喜欢你,不会再喜欢别的姑娘了。”   “好了,我要是不相信你,就不会答应嫁给你了。”芍药相信自己的眼光,她挑的丈夫绝对不输给其他人。“那我们就决定今晚拜堂成亲。”   牛眼倏地瞪得更大。“成、成亲?”   芍药立刻变脸,不善的瞅着他,“你不愿意?”   “愿、愿意,可是没有花轿……没有……香烛……”他看过别人成亲的样于,新郎倌穿着大红礼袍,坐在高高的骏马上,新娘子则是坐在红色花轿上,然后还要敲锣打鼓、放鞭炮等等隆重的仪式,可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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