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艘桓椎难劾帷?
在她的记忆中,他们这对夫妻无时无刻不在牵手、亲吻、拥抱、深情相对,几乎羡煞在场所有不管是已婚或未婚的女人,所以一听见力雅说他们已经离婚时,她才会惊愕到说不出话来。
难道说结婚真的是爱情的坟墓,只要结了婚,即使像力雅他们这么相爱的一对恋人,最后终究也会走上离婚这条路?
如果结婚真的是爱情的坟墓,那么不结婚的话,是否就能相爱一辈子呢?
白凌无力的轻扯了下唇角,甩开这些突如其来的多愁善感,将注意力拉回到温力雅身上。
“我可以问你们为什么离婚吗?”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温力雅沉默不语。
“妳不想说就别勉强,我只是有点想不透,像你们这么相爱的夫妻怎么会……”她说着便摇摇头,自己噤了声。
温力雅突然开口,“是我配不上他。”
“什么?”白凌一时间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我配不上他。”她又低声说了一次。
白凌这回听清楚了,却搞不懂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这么说?”
她轻扯了下唇瓣,露出极度无力的一笑。
“为什么这么说?”白凌皱起眉头,坚持的又问了一次。她真的搞不懂,她所谓的配不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力雅?”她的迟迟不开口,让白凌忍不住催促的唤道。
“我什么都差他一大截。”温力雅终于缓缓的解释,“无论身世背景、学历、能力、收入……甚至身高,我都和他差了将近三十公分的距离,我根本就配不上他。”
“妳到底在说什么啊?”她真是愈听愈迷糊,爱情跟身高有什么关系啊?
如果真要介意她口中所说的那些差异,他们不是应该在结婚前──不,应该在交往之前就拿出来做文章了,不是吗?
都已经交往了一年多,结婚快两年了,现在才想到配不配这个问题,会不会太迟钝了啊?
她眉头紧蹙的看着一脸强忍哀伤的温力雅,突然有个想法。
“力雅,告诉我,你们俩离婚的事是谁开口提的?”
温力雅轻轻地吸了下鼻子,哑声回答,“我。”
白凌无力的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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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时,齐拓正站在二十八楼的落地窗前烦躁的抽着烟,因为就在十分钟前,征信社打电话来向他做委托案件的例行报告,结果仍是一无所获。
他们已经整整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找人了,但是除了得知她们母女在两个多月前曾经大吵一架,然后力雅便拖着行李离开娘家之外,就再也没有更进一步的消息了,这让他感到极度不安。
征信社说有派人去跟监她所有的好友,发现她并没有去投靠她们任何一人。至于她有没有和她们保持联络,还得等找机会潜进对方家里偷偷安装窃听器之后才会知道。不过这样做有一定的风险,费用可能必须提高。
而他回给他们的答案是──费用不是问题,他要的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找到人!
他现在后悔了,当时应该要多加“快点”这两个字才对──快点找到人!
“叩叩。”
桌上的电话安静了约莫一分钟后,办公室的门板突然传来敲门声,然后他的秘书随即开门走了进来。
“对不起,总裁,有位白小姐正在在线,她坚持一定要和您说话。”
“每个坚持要和我说话的人,我都必须要接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要妳这个秘书做什么?”齐拓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冷峻的斥责。
“对不起,但是对方说要和您谈夫人──”陈秘书急忙改口,“不,是温力雅小姐的事。”
“她在哪一线?”齐拓闻言脸色一变,迅速问道。
“三线。”
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向办公桌,拿起听筒,然后按下三线的按键。
“我是齐拓。”
“我是白凌。”
听见来电者的名字,他微感意外的呆愣了一下。圣手的前妻?
“喂?别告诉我你贵人多忘事,不知道我是谁喔。”她在电话那头轻松的说。
“我才三十三岁,还没有老年痴呆症。”他回过神来回应,“好久不见了,妳好吗?”
“我很好,不过你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经她这么一说,他顿时想起陈秘书刚才说的话,忍不住激动的冲口问道:“妳是不是知道力雅现在人在哪里?”
“你想知道她在哪?”
“对。她在妳那儿吗?给我妳的地址。”
“为什么?”白凌问道。
齐拓一愣。“什么为什么?”
“毫不犹豫就点头说好,然后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名、盖章,这样的你还想找力雅做什么?难道是离婚协议书上有章Lost掉,没盖到吗?”白凌冷嘲热讽的说。
“我后悔了。”不跟她废话,齐拓直接表明心意。
“后悔什么?”她一顿,接着挖苦他,“喔,老天,你该不会是后悔给了她这么大一笔赡养费,找她是为了想把钱要回来吧?”
“不是。”他咬牙切齿的迸声否认。
如果白凌现在是站在他眼前的话,他一定会忍不住动手把她掐死。
“那你说后悔了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后悔和她离婚?”
“没错。”
“既然会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答应?”
齐拓轻抿了一下嘴巴,沉默不语。
“我听力雅说,你连为什么都没问就签字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伤人?”白凌缓慢地吐出指责的话语。
“她说要离婚对我就不伤吗?”齐拓忍不住低声抱怨。
“而你之所以会签离婚协议书,就是为了要赌气吗?”她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
“不是。”
“还好,否则我就要说你幼稚了。那么,你为什么要签字?为什么现在才突然觉得后悔?”
“我不是现在才突然觉得后悔。”
“那是什么时候?不要说你一签完名就后悔了,如果你真的那时候就懂得后悔的话,你们根本就不可能会离婚。”
“她好吗?”齐拓不想跟外人谈论自己的愚蠢,便将话题转开。
“好呀,好得不得了,你问这不是废话吗?”有些人就是欠骂!
“她怎么了?”听见她嘲讽的回答,他担忧的立即问道。
“你关心吗?”
“当然关心!”
“婚都离了,现在才说关心会不会太迟了点?”
“白凌,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妳快点告诉我,妳打电话来不就是为了要告诉我这件事吗?”他因为着急,语气不由得有些冲。
“不是。”白凌不愠不火的回答。
有种被耍的感觉,齐拓忍不住握紧话筒,朝电话那头低吼,“那妳打这通电话来到底想做什么?”
“骂你。”
他一愣,所有火气顿时都消弭了。
“妳骂吧。”他认命的叹息,因为他也觉得自己该被骂一骂,竟然这样胡里胡涂就和自己心爱的老婆离了婚。
听见他这样说,电话这头的白凌反倒骂不出口了。
“算了,我要挂电话了。”
齐拓迅速的叫道:“喂!等一下,妳还没告诉我力雅现在在哪里?”
她沉默了一下,不疾不徐的开口说:“她现在很忙,你不要来烦她。”
“她在忙什么?”
“没什么,和她的新宠约会而已。”
第二章
和她的新宠约会?!
妈的,这个新宠到底是见鬼的什么东西呀?
齐拓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新宠”的事,根本就无法定下心来工作。
他想不出白凌口中的新宠到底是什么,又不想去相信力雅才和他离婚两个多月而已,竟然这么快就交到男朋友的事。
可是提到约会这两个字,有谁不会直接连想到男女朋友这层关系呀?
可恶!混蛋!妈的!力雅是他齐拓的老婆,有哪个男人胆敢碰她一根手指头或是一根头发,那家伙就死定了!
“叩叩。”
敲门声突然响起,陈秘书推门走了进来。
“总裁,您开会的时间到了。”
“取消它。”
“啊?”第一次听见他下这种指令,她顿时傻眼。
好战、嗜血的因子在他血液里激狂的跃动着,现在的他只想把那个混蛋新宠抓起来海扁一顿,哪还有什么心情开会啊!
“把会议和我下午的行程全部取消,我要出去,今天不进公司了。”他走回座位拿起外套和车钥匙,接着便直接走出办公室,搭电梯到地下停车场。
坐进车子里,他拿起手机一看。涂圣依然没有回电话给他,那家伙难道是在开刀房里?
他等不下去了,直接杀到医院找人好了。
将手机放下,他发动引擎,以最快的速度飙到涂圣工作的医院,停好车,便笔直的朝涂圣专属的VIP休息室走去,他在途中巧遇一位有过几面之缘的护理长。
“齐先生,你是来找圣手医生的吗?圣手医生现在人在手术室替病人开刀喔。”
果然是这样,难怪涂圣没回电话给他。
“妳知道他这个刀还要开多久的时间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你可以到手术室去问,在二楼。”
“谢谢妳。”
“不客气。”
来到二楼手术室外的护理站,齐拓正打算开口询问柜台内的护理人员时,就见戴着一顶他一直都觉得很可笑的手术帽的涂圣,已换下手术衣,踩着Birkenstock夹脚拖鞋走来。
“圣手。”他立刻扬声叫道。
乍见他出现,涂圣挑高眉,一边将头上的帽子拿掉,一边朝他走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儿?有亲朋好友需要我帮忙开刀吗?”他吊儿郎当的问道,一开口就触人霉头。
“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齐拓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既然不是要我帮忙开刀,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然是有事找你,有时间吗?”
涂圣看了下手表。“半个小时够吗?我待会还有一场手术。”
齐拓点头。“换个地方说话?”
涂圣带他到医生休息室,刚好里头没有医生在休息。
“什么事?”
他从墙边的冰箱里拿了瓶黑松沙士递给他,自己也开一瓶来喝。
“给我白凌的住址。”齐拓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
没想到会突然听见这个许久没有人敢在面前提起的名字,涂圣微僵了一下,放下刚送到嘴边的饮料,转身走到窗边,沉默不语的看着窗外。
“圣手?”看他似乎不打算说话,齐拓忍不住出声催促。
涂圣突然开口,“我没有她的住址。”
“怎么可能,她是你前妻耶!”
“你要她的住址做什么?”涂圣缓慢地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她知道我老婆在哪儿。”
“你老婆?你什么时候又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齐拓瞪他一眼。“我是说力雅。”
“我以为你们俩已经离婚了。”
“那又怎样?谁说离了婚之后她就不能再是我老婆?我就是要和她再结一次婚!”他信誓旦旦的宣告。
“你疯了吗?”涂圣忍不住皱眉,“如果要再结一次婚,你们当初又何必离婚?”
“所以我后悔了。”
涂圣瞠目结舌的瞪着他,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兄弟,振作点,后悔了这三个字不是男人应该说的话。你是不是发烧了,还是今天撞到头,把脑袋给撞坏了?没关系,我替你开刀,保管还你一个原来的齐拓。”涂圣迅速走向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拍了拍他的脸颊,一脸担忧。
“脑子有问题的人是你,明明就对前妻念念不忘,却不敢承认,还表现出一副很享受单身汉生活的模样,我真不知道你在ㄍㄧㄥ什么?”齐拓拨开好友的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之后,突然揭开他的秘密。
涂圣浑身一僵,脸上神情立即变得冷硬,嘴硬的不肯承认,“你少自以为是。”
“我是不是在自以为是,你我都心知肚明。”
涂圣抿紧嘴巴,无言以对。
“既然你不知道白凌现在的住址,那总该知道她娘家的电话或住址吧?抄给我。”齐拓言归正传的说。
“通讯簿在家里,我手边没有。”
“那给我你家钥匙,顺便告诉我那本通讯簿你放在哪里。”
“你一定要这么急吗?”
“不急的话,我干么亲自跑到这里来找你?只要等你回我电话就行了。总之废话少说,钥匙拿来就对了。”齐拓迫不及待的朝他伸手要钥匙。
“钥匙在我的休息室里。”
“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走啊!”说着,他就率先走出医生休息室,朝院方特别为闻名海内外的圣手医生──涂圣准备的VIP休息室走去。
“你到底在急什么?”走在他后面的涂圣,百思不得其解的开口问道,“你们都已经离婚两个多月了,不差多等这一天的时间吧?你干么这么急匆匆的?”
“还不是你老婆──不,你前妻白凌害的,打电话来说什么力雅正忙着约会,妈的!那个新宠到底是哪个混蛋,如果他胆敢碰我老婆一根手指,他就死定了!”
齐拓咬牙切齿的撂话,但涂圣从听见白凌曾经打电话给他之后,便什么话也听不进耳了。
白凌……
他有多久没听到这个名字,多久没听见她的声音,多久没看到她了,从他们离婚之后……
他还记得那天是八月十四日,都已经过了两年多了,为什么他依然忘不了她,心仍然只会为她悸动呢?
“她……好吗?”涂圣不由自主的低声问道。
“什么?你刚才有说话吗?”齐拓霍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没有。”他摇头。
齐拓怀疑的看了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心急的催促,“可不可以麻烦你走快一点,涂圣手大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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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涂圣那里拿到白凌娘家的联络方式,再从她娘家那里得知她现在住处的地址,齐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隔天下午找到她居住的地方。
那是一栋……嗯,外观有点糟,铁门斑驳、外墙剥落、二楼以上阳台加装的铁窗全都锈得连原本是什么颜色都看不出来,然后还堆放了许多废弃物和枯死盆栽的旧型公寓。
白凌她真的住在这里吗?
难道当年她和圣手离婚时,圣手没有给她赡养费吗?如果有的话,以圣手的经济能力,身为前妻的她,不可能会住不起比眼前这栋几乎可以称之为危楼的旧公寓更好上十倍──不,百倍的房子才对。
还是他根本就抄错地址,或是找错地方了?
“少年A,你要找谁呀?”
身后突然响起一句台湾国语,他倏然转身面对对方。
和他说话的人是一个年纪足以做他奶奶、满头银丝的老人家。
“婆婆妳好,请问妳是住在这里的人吗?”他有礼貌的对老人家点头问道。
“是呀,有事吗?”
“可不可以请问一下,这里有没有住一位名叫白凌的人?”
“你要找白凌喔,她出去了啦。”
她竟然真的住在这里!齐拓有些难以置信的回头,又看了一眼这栋惨不忍睹的老旧公寓,然后忍不住想,如果让涂圣知道这件事的话,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他回过头来再度发问,“婆婆,可不可以再请问,妳知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家?”
“她们今天都很忙喔,不会这么快就回来啦。你要找她的话,可以直接到她们店里去。”
“什么店?在哪里?”
“就在隔壁那条巷子底,转角的地方。你到那里就会看到有很多人喔,那个新小姐做的饼干,真的是好吃到让人舌头都想吞下去。不相信的话,你也可以去那里试吃一下,试吃不用钱喔。”
辛小姐?谁呀?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白凌现在正在那个地方。
“谢谢妳,婆婆。”他朝老人家道谢,然后转身朝隔壁巷子走去。
巷子就在隔壁,但距离却比想象中还要远得多,让走在秋天太阳笼罩下的齐拓冒出满头大汗。
巷底还没到,便先看见大批人群聚集在前方,让他只觉得热上加热。
他从来都不知道白凌是一个爱凑热闹的女人,这么热的天气,这么拥挤的人群,她到底跑到这里来干么呀?害他也得像个白痴一样挤进这堆人群里。
轻叹一声,他认命的走上前,然后抬起头来看了一下这间店的招牌──
力雅的店
他呆滞的瞪着招牌上的四个大字,眨眨眼,再看一次──
力雅的店
没错,他没有看错,那是他老婆的名字!这间店是她开的吗?她现在人就在里面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觉得既惊喜、意外、紧张又高兴,他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突然找到人,害他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不知道她待会儿见到自己时,会有什么反应?
深吸一口气,他带着坚定的神情,踏出坚定的步伐朝店门走进去──
一只手臂突然伸出来,挡住他的去路。
“先生,你没看到大家都在排队吗?请你排队好吗?”手臂的主人说。
齐拓愣住。“我不是来买东西的。”
“我们也不是。”
他茫然的看着对方。
“我们是来领免费的手工饼干的,这间店刚开幕,准备了一百份免费的手工饼干要送给客人,每两个小时发放一次,每次限量二十五份,你若想要拿到免费的饼干,就到后面去排队。”
“我──”齐拓正想说自己不是时,排在店里的人突然响起一阵欢呼声,第三阶段的发放活动开始了,人潮兴奋的往前推挤,一下子便将他推挤到一边去。
他向后退了一步,以免人群再度挤到自己。
看着眼前门庭若市的景象,他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他从来都没想过力雅会想开店,也从没听她提起过,更没想过她开的店生意会这么的好。
在他们交往期间,她总是没自信的说自己什么也不会,结果结婚后,她却将他们的家打扫得干干净净,帮他的衬衫烫得连一丝绉褶都看不出来,还可以煮出一桌丰盛的菜肴,甚至还能烤出他所吃过最好吃的饼干。
她做的饼干甜而不腻,口感松脆,而且创意十足,每回都会有新口味推陈出新,而且滋味总是棒得无话可说,让爱吃甜食的他总觉得自己挖到宝了。
她的好、她的长处,过去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可是现在……
他不由自主的轻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后悔莫及。
二十五份免费饼干很快就发完了,而人群也随之散去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人有的是为了买刚出炉的饼干而留下来,有些则是为了等待下一波免费活动。
齐拓走进店里,扑鼻而来的是他早已熟悉的饼干香味。
他在店里没看见温力雅,也没见到白凌,只看见一名有着婉约气质、肌肤白皙的美女站在柜台内替客人结帐。
结帐的客人愈来愈多,还不太熟练收款机操作的女人,紧张的转头看向店后方,扬声求救,“小羽,快来帮我。”
小羽?
他很肯定自己从没听过这个名字,也没见过站在柜台内的女人,这两个人应该不是力雅的朋友才对,如果是的话,他一定会认识,所以她们是白凌的朋友吗?还是只是请来顾店的员工?
一个留着浏海,后脑勺绑着马尾的女生,从挂着珠帘的店后方跑出来,接替白皙女人手边的工作。
“芷翎姊,这里交给我就行了,妳到后面去帮温姊。”习小羽说。
温姊?她说的人会是力雅吗?一定是。
“等一下,麻烦妳等一下。”齐拓在那个名唤芷翎的女人转身走进去之前,急忙上前开口叫道。
柜台内的两个女人和柜台外排队等待结帐的人,不约而同的全都转头看他。
“先生,你是在叫我吗?”元芷翎与习小羽对看了一眼,怀疑的指着自己。
齐拓立刻点头。
“芷翎姊,妳认识他啊?”习小羽忍不住好奇的低声问道。哇,难得一见的大帅哥耶!
元芷翎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请问力雅……温力雅在里面吗?我可以跟妳一起进去找她吗?”齐拓看着元芷翎问道。
“请问先生贵姓大名,有什么事要找温姊?”习小羽小心的询问。
“齐拓。我是来找我老婆的。”
“老婆?”习小羽眨了眨眼,然后突然想通的瞠大了双眼。
这个大帅哥竟然是温姊的老公──不对,应该说是前夫才对。可是他们不是已经正式离婚了吗?怎么还跑到这里来,大剌剌的说是来找“老婆”的?
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也不知道温力雅欢不欢迎这个前夫出现在这里,习小羽求助的看向元芷翎。
元芷翎眼底有着跟她一样的犹豫与不确定,所以稍微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将人挡在外头,再到里面去让温力雅自己决定,要不要见这位前夫先生。
“麻烦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帮你到里面去叫她。”她开口说完,然后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齐拓再度叫住她。
元芷翎无奈,只能再度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我怕她不愿意见我,所以可以请妳现在就让我跟妳一起进去找她吗?”他放软语气请求。
“如果温姊不想见你的话,你用这种方式强迫她见你,不会太过份吗?我们是站在温姊这一边的,别想我们会帮你。”习小羽一边替客人结帐,一边忍不住皱眉拒绝,“还有,你找温姊要做什么,你们都已经离婚了,不是吗?”
“小羽!”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元芷翎尴尬的低声叫道。
齐拓倒是一点也不在意,因为在来这里找白凌之前,他就已经有心理准备要面对冷嘲热讽,甚至是冷酷无情的刁难与对待了。
“我是来负荆请罪,请她再给我一次机会,回到我的身边。”他以一脸认真的表情回答。
习小羽听了,不禁意外得睁大双眼。这个答案实在是太厉害了,厉害到让人觉得不帮他就好像就在棒打鸳鸯一样!
“芷翎姊,妳听见了吗?他是来负荆请罪的,妳快带他进去,温姊一定想不到的。”她遏制不住兴奋的转头,对身旁的元芷翎说道。
但元芷翎的想法可没她这么乐观,所以脸上有着犹豫的神情。她总觉得这件事,还是该交给力雅自己决定比较好。
“小羽,我觉得还是……”她犹豫的开口,怎知话未说完,温力雅的声音就突然从店后方响了起来。
“小羽,妳不是出去换芷翎进来帮我的吗?怎么──”她的话瞬间戛然而止,空气中只剩下珠帘被拨动,珠子与珠子在空中互相撞击的声音。
她僵直的站在原地,瞪着站在柜台前的齐拓,完全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是谁告诉他她在这里的?是白凌吗?而他又是为了什么事到这儿来呢?
两个月不见,她虽然一直用忙碌来填充生活,让自己没有多余的时间难过或想他,但是她真的好想他,想他的模样、他的味道、他的声音──
“力雅。”他柔声轻唤她的名字。
泪水瞬间便从她眼眶里掉落下来,突然得让她想阻止都阻止不了。喉头一阵哽咽,她用手摀住嘴巴,但却没办法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她迅速转身逃走。
“力雅!”他的声音再度响起,但她却没办法给他回应。
她还爱着齐拓,很爱、很爱,但是他二话不说就答应和她离婚的事,却让她很伤、很伤。
虽然知道只是为了没自信这种理由,就开口说要和他离婚,是自己不对,但是他如果真的在乎她、爱她的话,根本不应该连她想离婚的理由都没问,就同意签字,这一点他真的伤她很重、很重。
妈妈知道她离婚后简直难以置信,更无法原谅主动提离婚的人是她,和她大吵了一架,甚至不惜要与她断绝母女关系,只因为她断了她们母女俩的金钱靠山。
金钱靠山?她从来都不知道妈妈有这样的想法,这让她气得第一次对妈妈发火的大吼大叫,也让她愈来愈觉得自己根本就配不上他。
她气得和妈妈断绝联络,一个人从台北离乡背井的跑到桃园居住,以为这样他们俩的未来就再无交集,不可能会再有碰面的机会,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她,过去两个月来一直在努力告诉自己、并证明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可为什么一看见他,就遏制不住的猛掉眼泪?她好没用,真的好没用!
“力雅!”齐拓突然从后方追来,一把将她拉住,转过身,将她整个人带进他宽厚的胸膛里,紧紧地抱住。
温力雅浑身僵硬,泪水依然不断地从眼眶里滑落。
“妳为什么要跑?”他指控的问,然后伸手抬起她泪流满面的脸,却温柔地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然后改以温和的嗓音轻声问:“为什么要哭?”
她摇头,想挣开他的怀抱,他却不动如山。
“齐拓……”她为难的哑声叫道,却被他打断。
“我比较喜欢妳叫我老公。”
才稍微受控的眼泪,一瞬间又从她眼眶里滑落。他是故意的吗?
“我们已经离婚了。”她说。
“我们可以再结婚。”他说。
她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泪珠滚滚而下。
齐拓温柔的替她抹去泪水,然后深情地凝望着她,缓缓地开口道:“妳愿意再嫁给我一次吗?力雅。”
第三章
戏演得正精彩,可惜看戏的人看得太入迷,乐极生悲打翻了刚从烤箱里拿出来冷却的成品,“砰”的一声响,打断了眼前正上演到精彩片段的好戏。
厨房里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闯祸的湛娜简直是欲哭无泪,为的不是打翻了让大家忙碌了好几个小时的饼干,而是打断了眼前破镜重圆的好戏。
不过温力雅却很感激她的打断,让她可以藉此机会暂时从这场突如其来的震惊与紊乱情绪中抽离。
他是认真的吗?为什么会有这么突如其来的改变?
她想起当初离婚时,他连问都没问理由就签字,这难道不是表示他其实想和她离婚已经想了很久,只是苦无机会或找不到理由而已,好不容易等到她主动开口,当然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难道不是这样吗?
如果是的话,他现在怎会突然跑来跟她求婚呢?
温力雅的脑袋一片混乱,完全搞不清楚他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而她自己呢?面对想与她重修旧好的齐拓,她又该怎么做?
妳愿意再嫁给我一次吗?
她愿意,一百个愿意,一万个愿意,因为她还爱着他,很爱、很爱。
可是即使姑且不去探究他为何二话不说就签字,她和他离婚的原因还在,那就是自己配不上他,她真的可以不顾他人鄙视的眼光,继续回锅做他的老婆吗?
可她永远也忘不了,上回陪他去参加宴会时,听到的那些闲言闲语──
妳真的是齐总裁的老婆?我真是不敢相信。
请问妳是在哪个国家留学的?什么,妳没出国留学过?
那妳平常都做些什么休闲娱乐,兴趣是什么?啥,做家事?妳在开玩笑吧?
我的天,妳有没有看见那个女人,竟然敢穿成那样就来参加宴会,不知道的还会以为她是服务生呢!
就是呀,听说她是齐拓的老婆时,我惊讶到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像齐拓这么帅,拥有这么好条件的男人,怎么会娶这样的老婆呀?
大概是不小心被那个女人放了符咒吧。
哈哈……
对了,妳们知道吗?她竟然没有留过学耶,而且还是从一所我连听都没听过名字的奇怪学校毕业,她和齐拓根本一点都不配嘛!
就是啊,我刚才问她兴趣时,她竟然回答我说做家事耶,天啊,齐拓到底去哪里找了这么一个怪女人来当老婆呀?做家事?这也难怪她会穿着一身菜市场才买得到的衣服了,爱做家事的人一定常上菜市场嘛,哈哈……
厕所内几个女人的嘲笑声言犹在耳,是她想忘都忘不了的一场恶梦。
如果不是那些女人的话,她恐怕至今都还沉溺在自我满足的幸福中,以为自己是个很称职,没有让他丢脸的齐太太,并且相信他所对她说的每一句好话──
大家都说妳很美、很有气质。
大家都说我走了什么狗屎运,能够娶到妳这么一个好太太。
大家都说妳煮的菜很好吃,烤饼干更是好吃得不得了。
大家都很羡慕我,说我能够娶到妳真是三生有幸,我也这样觉得。
他说的话总是这么的好听,好听到她被蒙蔽了双眼,忘了他们之间原本就存在的巨大差异。
身高或许真的不是距离,年龄也不是,但是成长环境的差异和两个家庭巨大的贫富差距,却可以造成很大的问题,尤其还有一堆好事者闯进来胡搞乱搞……
其实她可以忍受别人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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