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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豆也被抓了,91大神与麻豆谁更坏?色情毒瘤为何屡打不...

发表时间:2023-11-21 08:48:31  来源:晨曦分类信息网-免费分类信息网  浏览:次   【】【】【
到了。没办法了,只好用老方法闯关了。   我绕过学校大门,来到平常自己常常翻墙而入的老地方。这个地方是我无意间发现的,学校四周的围墙就属这里最低,而且围墙上的碎玻璃已被消除干净了,想必是以前学生利用这里“进出”学校所动过的手脚吧。   七点三十分起开始算上学迟到,迟到的人会被门口的纠察队记下学号及名字,超过三次便计一次警告;三个警告则计一小过;三小过记一次大过;最后满三大过就必须跟学校说再见了。除此之外,迟到的人还必须在门口罚站,直到朝会结束才能离开。   如果没有发现这个“好地方”,那么以我爱赖床的坏习惯来看,早就三个大过期满,含泪挥别母校了,还好!还好!先将书包丢过围墙,自己再翻过去。奇怪,三、四年来,我几乎天天翻墙入校,却也没有感觉愈来愈容易翻跃,难道我一点儿都没有长高吗?今天要抽个时间去保健室量量身高,看看自己有没有长高,希望自己不会是侏儒症患者,否则多可悲呀!   完美地落地,将书包漂亮地甩上肩,为此次的“偷渡”成功吹了一声口哨。正欲步向前时,赫然发现前面的榕树下立着一个人影,一脸嘲讽地看着我。瞄到他手臂上的徽章,惨了,真是阴沟里翻船了,翻的还是一条大船……铁达尼号。来人竟然是纠察队长,这下,我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了。   呆立在原地,只能看着他走向我。手心不断出汗,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着。   “你迟到,又爬墙,我应该将你带到训导处。”他公式化地开口,一脸严肃,一边说话一边动笔,将我的学号记下。   “训导处?!”我吓退了一步,惊讶地看着他。他很高,足足高出我一个头。   “不要啦,我才第……第一次爬……”我心虚地撒谎。   “哦?”他不置信地挑高眉。“真的吗?”   “真……的。”我心虚地低下头,绞着手指。   “你是六年四班二十八号,叫什么名字?”他继续问话。   “你真的要把我送到训导处?”我倏地抬头,紧张地抓着他的手“拜托啦,我下次不敢了。”   我祈求地看着他,他则静静地看了我一下,淡淡地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算了,这回遇到包青天了。放开他的手,我不再哀求他,送训导处就送训导处吧,反正训导主任也认识我,大不了被他说两句罢了。我抬高下巴,骄傲神态再度展现。   “六年四班边丽敏。”   “边丽敏……你就是边关守将边丽敏?”“没错。”   “边关守将”这个外号的由来是自五年级起,因为教具室由本班掌管,经老师的钦点让我荣膺教具室管理员。教具室存放着各年级上课时所须使用的教具,因此,每个要借用教具的人(不论学生或老师)都必须透过我才能顺利借到教具教具是学校的资产,所以库存量的正确与否及耗损率都必须仔细控制,因此来借教具的人都要在我的仔细盘问下才能借走所须的教具。加上我的姓很特殊,“边关守将”之名不胫而走。   “原来只是个小不点儿。”他饶富趣味地看着我。“我还以为是多厉害的角色。”   “喂!什么小不点?我个子是没你高,可是我的智商铁赢你”哼!竟敢笑我个子矮!   “是吗?”他依然笑得很欠扁。   “好啦,学号记了,名字也告诉你了,现在你是不是要带我到训导处了?”不想再跟他废话,早死早超生嘛。   “你回教室去吧。”   “啊?”他不是要把我送到训导处吗?   “怎么?没听到?”他向我走近。“快回教室去吧,不然你上课要迟到了。”   “为什么?你不是……”一时之间,不知道他居心何在,为什么会突然答应放行。   “念在你是初犯,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没骗我?”还是不敢相信他会放我一马。   “你再不走,我可能会改变心意喔。”   听他这样回答,再不走,我就是猪……一只脑震荡的猪。才转身,就又听见他的声音……“等一下。”带着满脸的问号回头看他,只见他的手朝地上比一比。“这是你掉的吧?”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紫色四方形的东西在草地上若隐若现。那是我的计算器,今年我通过珠算一级检定,爸爸买给我的礼物。大概刚刚丢书包时,不小心掉出来的。   俯身拾起心爱的计算器,拍拍上面的土渍,也拍拍我的屁股……走人。   第二天,我依然在老地方用老方法进入学校,也在同一地点再度遇到他,同样是“人赃俱获”。第三天也是,第四天也是……   从那次以后,只要是他当纠察队长时,他都会在七点三十分以后,在我常出没的“肇事”地点恭候我的大驾。奇怪的是,一直到我毕业,他都未曾将我的学号登记在他的纪律簿上,也没送我进训导处一次。还有好几次,他在围墙的另一边稳稳地将翻墙而落的我接住。   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我只当他无聊。   那天我去量过身高了,一百二十五公分。唉!难怪会被他笑称小不点,的确是矮了一点。   我会是侏儒吗?   ※※※   “边边!有人要借教具!”同学拉开嗓门呼唤我。我正忙着准备下一节书法课要用的文房四宝,只能停下手边的事,带着钥匙来到教具室门口。   门口有两组人马正在等候,他也在其中。   “守将,我们要借计算器。”   “我们也是。”   两组人马道明来意计算器是这阵子的抢手货,数学课刚好有一节课教的是计算机的使用,所以出借率很高。“要借几台?”开了教具室的门,拿出登记本,开始我例行性的询问。   “二十五台。”   “二十七台。”   “只剩五十台了,每班只能各借二十五台。”查看库存以后,我直接分配。“各派一人出来填资料。”我将表格递给他们。   从头到尾,他都只是静静地站立在一旁看着直到我无意间地抬头,才晓得他一双含笑的眼注视的目标就是我。   赏了他一记卫生眼,继续我的工作,清点好计算器的数目,让两组人马分别领走待人员都离开后,他仍旧伫立在原地。   “你怎么不走?你同学都回去了啊?”将登记本收好,来到他面前与他对望。   这是我第一次仔细看他。依那时一个十二岁小女孩的眼光来看,他是很好看的。   唯一的缺点是他太高了,这点使我必须将头仰成九十度跟他讲话。好累,退后两步好了。   “你多高?”   “一百二十五。你呢?”   “一百五十八。”   “哇!好高,没事长那么高做什么?”身材长高,脑子里的东西有没有变多呢?   “我还会继续长高。”他依旧是那一脸欠扁的笑脸。   “那是你家的事,以后跟我说话请离我三步以上,免得我脖子扭到。”   他淡笑,依然没有离去的打算。   “喂!我要锁门了,你还不走?”站在门口朝他喊。“我没借到计算器。”   “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只有五十台,都被你们借走了啊?”他怎么这么“番”啊。   “你的借我。”他走到我的面前俯视我。   “啊?”   “你那台紫色计算器借我。”他重复了一次。   “我?”不置信地睁大眼。“我为什么要借你?”那是我私人的,又不是教具恕不外借。   “因为你欠我很多次人情。”欠扁的笑脸又向我逼近了几吋。   真贼,竟然威胁我。抓住了我“偷渡”的把柄,以此相要胁,不要脸了男生!   心不甘情不愿地拿出心爱的计算器交给他,还不忘交代:“小心点用,这是我爸爸送给我的礼物,弄坏了,你要赔。”   “放心,我会好好待它的。”   揉揉我的头,他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   “我是六年五班的徐焉腾。”他拿过我手上的原子笔,拉住我左手,在我左手掌心写下“徐焉腾”三个字。“下次别再叫我‘喂’了。”   那时,我才知道他的名字。   从那次起,每当他有数学课时,就会过来跟我借计算器;不是借教具室里的计算机,而是我那台紫色的计算器。因为他“异常”的举止,同学间便开始传言……   十一班的徐焉腾喜欢我们班的边边!   “真的吗?他那么高,边边那么矮。”“那骆聪明怎么办?”   “对呀,他们两个比较配,身高差不多了。”   什么跟什么!借个东西也能借出流言来,他们只是不晓得我是有把柄落在他手中,不得已才屈服在他的威胁下的。没办法,这种事又不能向别人倾吐,只好认了。   就这样,我的计算器便两头跑,时而在我这,时而在他那。后来却不见了。不知是我弄丢的,还是他搞丢的。反正这个单元一过也没有用到计算器了,所以我也不甚在意,没有追查下去。   ※※※   又到了骊歌高唱,凤凰花开的时节了。同学间流行写毕业感言,人一手一本毕业留言本,相互传来传去。疼爱我的父母也买了一本给我。   由于“边关守将”声名远播,欲在我的留言本上留流言的人比比皆是,不用我开口,留言本才传下去,其它同学便自动自发地在上头挥洒感言。述六年来他们对我的观感,以及此后的相思、祝福之语。   约一个月的时间,我的留言本终于回到我手中了,不意外的,已被写满了。有褒、有贬、有鼓励也有“吐槽”。   一本写得满满的留言本里,有一页的内容吸引了我的目光,不是因为它言词美妙,也非它内容丰富,相反的,它十分精简。   很高兴认识你六年十一班徐焉腾旁边画了一幅插图,图的内容是一个小女生正在爬墙的画面。   很特别的一页,我们的确是这样认识的,只是到现在我才知道他很高兴认识我。   而我呢?我高兴吗?其实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长得很好看,很多女生偷偷喜欢他对我来说,他只是一个捉住我小辫子,藉此要胁我一些小事的半个好人。   快毕业了,同学们除了写毕业留言本外,还有另一个习俗,就是向好朋友或心仪的人要照片留念。我觉得奇怪,毕业纪念册上都有每一个人的照片了,干嘛还要跟别人要照片呢?不过既然是习俗嘛,我也只好顺应民情喽特别将大头照加洗了十二张,发给前来向我索取“签名照”的同学。   很显然的,十二张是少了一点,因为一下子就发完了,想不到我的照片这么值钱。早知道,就用卖的,还可以小赚一笔哩。   不愿意再花钱加洗照片,所以对于那些向隅的同学只能回以抱歉的笑容了。但是仍有不死心的人自愿要帮我把底片拿去加洗,这样的热情倒真教我开始考虑贩卖照片一事了。不过,我还是没有这样做,因为……不好意思啦。   婉拒了同学的好意,背起书包准备回家,却在要出门口时被他给拦下来了。   “做什么?”我不友善地问。   “你服装不整,到旁边来。”   他像拎小鸡般将我拎到一边,然后目送其它学生放学,直到大门关上,我才开口:“我哪里服装不整了?”自我检查了无数次,确定我的服装并无不妥。   他没有回答,只是拉着我到纠察室。看他把徽章、背带放回柜子,再背上自己的书包,再度拉我走出校门。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啊?”被他莫名其妙地拉着走,心里已经颇不是滋味了。   来到学校附近的小公园他才放开我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袋。   “这个给你。”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欠扁的笑脸不见了,换上一张微微泛红的脸。   “这是什么?”我歪着头问。   “毕业礼物。”   “为什么要送我?我又没送你什么东西?”总得问清他的企图,谁知道他又在玩什么花样。“你不用送我东西,这是赔你的。”他的脸好象又更红了一些。是不是生病了?   “赔我?赔什么?”   “计算器。我……把你的计算器弄丢了。”   “你弄丢的?”原来是他弄丢的,难怪我找不到。不过既然丢了就算了,我只是随口说说,并不是真的要他赔。“算了,不用你赔了。”   “不行。”他拉住我朝他挥动的手,令我愕然。   “东西是我弄丢的,我就该赔。”他坚持。   “赔我一台计算器?”我打量他手上的小纸袋,看不出有那么小的计算器。   “不是。”他把纸袋向前递了一递。“你打开来看看。”   我仍迟疑,不肯伸手去接。怕里面放的是蟑螂……会飞的那一种。   见我仍不为所动,他干脆主动打开纸袋,从里面拿出一条精致的项链红色的纱线系着一块白玉,玉的形状是一个八卦,中间嵌着太极的图样。他将玉的背面展示给我看。   “上面有字。”他语带兴奋地说。   顺着目光看去,白玉的背面刻着“边关守将”四个字一时之间,我竟然笑了,不知为什么,就是想笑。   “你叫人刻的?”看到他点头,我又笑了伸手接过,将白玉放在手心把玩。我久久才吐出一句:“谢谢”“把它带在身上,可以保平安。”他再次开口。   “可以保佑我翻墙不被纠察队抓到吗?”我顽皮地问他,惹得他又是一阵脸红。   “我没有把你的学号送到训导处。”他向我解释他的清白。“我知道。”如果他真的把学号送到训导处,我可能已经提早毕业了,哪还有机会在这儿跟他瞎扯。   “我只是好奇。”   “什么?”   “既然你不记我的学号,又不把我送训导处,那你每天在那里堵我做什么?”   这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今天终于问了。   “我……”   “好玩?”   “不是。”   “无聊?”   “也不是。”   “想偷看我穿什么颜色的三角裤?”这个最有可能。   “不是、不是!”他连忙挥手,头也摇得像波浪鼓。“你不要乱说。”   “那到底是为什么?”追根究底是我成绩名列前茅的主因之一,此时想得到知真相的心,驱使我再度发挥求知的本能。   “我……怕你受伤……没人救……因为你……那么矮……所─所以……”   他虽然说得结结巴巴的,但凭我优秀的智商,不难了解他的意思。   “原来你是怕我摔死啊。”我恍然大悟。“所以你才会在墙下接住我?”   他点点头,笑得有点羞涩,不再是一副欠扁的笑了。嗯!看起来顺眼多了。   “你不怕我翻得太用力,压死你。”他的好心有点另我感动,毕竟这种傻好人不多了,何况还是一个跟我同年龄的小孩。“不会啦,你那么小,我很高,力气也很大。”他拍拍胸脯,顺便展示一下他那尚未发育成熟的肌肉。尽管如此,对那时身高只有一百二十五公分的我来说,他真的像个大人。   “真好,希望我也能像你一样高。”我衷心地羡慕。长高一直是我的希望,举凡新年新希望,作文题目以及每年生日(后来才知道这不是我的生日,是我被放在孤儿院门口的日子)许愿,千篇一律,都是希望我能快快长高。   “会的,你会长高的。”他给我精神上的鼓励。   “真的?那我要长得比你高。”既然要长高,就干脆多长一点,最好是最高的一个,像我的成绩一样。   “不行!”他立刻否决。   “为什么?”   “你比我高,我就不能保护你了。”他的表情十分认真,眉毛都打结了。   “那就让我来保护你啊。”我天真的回答。   “不行,哪有女生来保护男生的?”   “谁说没有,警察也有女生啊,她们也保护男生啊。”他难道没看过女警?   “你不是警察!”他看起来好生气。   “那等我长高了,我就去当警察,就可以保护你了。”我也很不高兴,为什么女生不可以保护男生?我也看过有女的军人来找爸爸,她们也是女生啊。   我也不知道那时的我为什么那么坚持,一定要保护别人。只是不服输的心态硬是要争一口气,两个小孩因为这个话题而僵持不下,场面很尴尬,两人对立了一分钟,还是由他先开口缓和了气氛。   “好吧,随便你。”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不甘愿,但是已没有先前的坚持了。   可能是觉得我不见得能如愿吧。“你也可以当警察,这样我就不用保护你了。”如果他是不喜欢被我保护,这个方法应该可行吧?两全其美,谁也没占谁的便宜。   “好啊。”他爽快地答应了。   不过事后我们都爽约了,我们都没当成警察。   “对了。”突然想起留言本的事。“我看到你写的留言了。”   “我……是随便写的,不知道要写什么。”他像做错事被抓到一样。   “啊?随便写的?那你不是真的高兴认识我喽?”我睁大眼看着他。   “不是的……呃,不对,是的……”他又开始紧张。   “到底是,还是不是?”我插腰,板着脸问。   “我是真的很高兴认识你。”他鼓足一口气说完,眼睛不敢看我,瞟向旁边,满脸通红。   “真的就好,谢谢”有人喜欢认识我总比被人讨厌好。说到喜欢,又让我想起一件事。“对了,能不能给我几张你的照片?”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   “不是我要的,是我同学要的,她们偷偷喜欢你好久了。”我用手肘顶顶他,笑得贼贼的。   “那你呢?”   “我?我怎么了?”不明白他问什么。   “你喜……要不要我的照片?”他睁的大大的眼睛看得我有点儿怕怕的。   “我要你的照片干嘛?毕业纪念册上就有每个人的照片啦。”他是不是不想给啊?   见他沉默不语,我再次开口问了一次:“到底给不给啊?”“我的照片发完了。”   喔,原来跟我一样,早就抢夺一空了啦。早说嘛,我又不会强人所难。“没有就算了。”   看着手中的白玉项链,顺手将它套在脖子上。白玉碰触到的地方泌入一股清凉,挺舒服的,我喜欢那种感觉。   “希望以后翻墙不会被抓到。”我对他笑一笑,他也笑了。   这条项链自此之后就一直挂在我颈子上,直到现在。虽然,中途曾拿下来一阵子,但是,最后它又回到我颈子上。   或许冥冥之中就注定了,我要被这个男的套牢一辈子。如果当时我没有接受这条项链,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呢?   天晓得!   也许老天这样安排自有祂的道理吧……   升上国中,我念的是女校,那时的国中有很多是男女分校的,我就读的学校还是颇富盛名的高升学率学校哩!   当爸爸带我去注册时,无意间让我看到户口簿,那时我才知道自己是爸妈领养的小孩,也才明白为什么我的爸妈比别的同学的爸妈老。这个发现并没有对我造成任何打击,因为现在的爸妈对我很好,我很喜欢它们。是不是亲生的,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事后,妈妈有跟我提到我的身世,我就像听别人的故事一样,听过就算了,并不打算去寻找亲生父母。因为那是很累的一件事,没有什么线索,只有一个我原来的名字……─郭丽敏。用这么薄弱的线索去茫茫人海找人,实在是不智之举,再说,找到了又如何?当初他们既然丢下我,如今会再要我吗?不论他们有什么理由,决定舍弃我了,就没有再要回我的权利了。除非,有一天,我现在的爸妈不要我了,我也许会考虑去'寻亲'。不过,依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机会不大。   由于这所学校是升学挂帅的学校,所以教育部虽然明文规定学校不得采能力分班,但是明的不行,就来暗的;表面上是随机分配,实际上是根据国一的成绩将学生重新排列组合。把资优的学生集中在某几个班级中而这些班级再散布至班别中。   如此一来,只有学校知道“菁英”班级是哪几班,而且每年的班别都不一样。瞧!   多天衣无缝的手法啊,标准的阳奉阴违、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是吗?   当然,以我优秀的成绩,自然而然是那些菁英之一,还是排名数一数二的班级哩。   既是菁英的成员,大家都有共同的认知……若不努力力争上游,随时都有可能被贬为“庶民”。所以,多数同学都在下课后向补习班报到,有人甚至还加请家教个别指导。唉!想一想,他们还真可怜。   因为向来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加上不愿增加父母的负担,所以我并没有另外再补习或延请家教,笃信凭自己的力量当能毅力不摇。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老师的老谋深算。几次小考下来的平均成绩,让我硬是落在平均成绩之下。   老师的家庭访问,将情况的严重性“过分”地告知父母。但心爱女成不了凤凰的爸妈轻易上了老师'诱敌深入'的计,频频催我去上老师的家教班。   实在不忍心戳破老师的罩门,我告诉爸妈那些小考的试题早在老师的家教班里先让同学做过一遍了,所以才会造成全班平均成绩九十八分,而我只考九十六分的结果。   如果我是老师,铁定切腹自杀。题目都先给同学做过一遍了,照理说,每个人都应该考一百分才是,怎么还会有人失误?这不是证明他的功力尚嫌不足?放水至此,却还无法达成百分之百的完美,这样的结果要我心服,实在不可能。如果全班都考一百,而只有我一人分数落后,或许我还会稍稍服他一点。   不服!心里着实对这位老师不屑到了极点。但是对于我这“漏网之鱼”,老师依然锲而不舍地要我“归案”,加上父母担忧的眼神,原本坚持的心开始动摇。   父母年纪都大了,父亲的健康一日不如一日,实在不该再让他为我的功课烦心。   但是又不愿意顺了那位老师的心,所以权衡了一下,决定到补习班补习,而不愿意到老师的家教班去。我给父母的理由是:老师家太远,晚上回来我会怕;给自己的理由是:为了让父母安心,也为了加强自己的实力毕竟是自己实力不足,才会差了几分若自己真的实力坚强,即使没有事先做过试题,一样可以考个满分。   心意一定,我便选了一家位在学校与我家中间的补习班,既不绕路,也不用担心太晚不敢回家。只是如此一来,我成了老师的眼中钉,两年下来从未给过我好脸色。理所当然的,每学期成绩单上的评语也不会好到哪里……像是不合群啦、团队精神不佳啦,或是不够谦虚……等等。当然,这些都不是真的,因为我的人际关系还是很好。父母也来过学校几次(参加家长会、校庆等等活动),看了我与同学实际相处情形,也就不在意老师的评语了。   而老师的那副“死人”表情,在我高中联考放榜时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令人作恶的虚伪笑脸,连说出来的话都令人差点当场喷饭。   “我就知道你是一匹黑马,这两年来也不枉我对你的用心了。”   唉!孔老夫子若地下有知,会不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海K他一顿呢?最好是把他也一并拉入棺材吧。   想不到我这么坏心,真是大逆不道啊。   ※※※   既然已经在补习班报了名,钱也缴了,我只好乖乖去上课喽。只是一时之间还没有认知自己下课后另有“要务”,所以才会在上课第一天差点迟到。   匆匆忙忙跑上位在二楼的教室,甫一进门,硬是撞上了一堵肉墙。抚着撞疼的鼻子,还没抬头看清者何人,不满的话已出口:“哪个不长眼睛的冒失鬼,站在这等人撞啊!”   被撞的人没有反应,倒是他身后那些坐在位子上等待上课的学生发出一阵阵的抽气声。   见鬼了,难道我撞到的是老师?   抬头往上看去一张熟悉的脸孔映入眼帘。   是他?!徐焉腾!“你迟到了。”他眼中亦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冷静下来,淡淡地陈述:“你的位子是第五排第一列,快点坐好。老师快来了。”   我没再说话,默默地走进教室,找到我的位子后坐下。感受到其它同学投来关注的眼光,有好奇的、有佩服的、也有……─担忧?!为什么?   因为我坐在第一列,所以无法得知他坐在哪,直到第一堂课下课,我才有机会回头探视。他坐在后一列。准备起身去向他打招呼,身旁的同学却在此时拉了拉我衣袖。我不解地望向她,脸上的表情大概让她看出了我的疑问。   “你认识班长?”她清声地问我。   “班长?”我想了一下,伸出食指指向他。“他吗?”原来他是这班的班长。   好象我犯了什么大忌似的,身旁的同学赶紧拉回我的手,紧张兮兮地说:“你不要命啦,当心班长砍了你的手。”   好可怕!才用手指指了一下,就会被砍,难道他是黑社会的吗?   “有那么严重吗?”我依然不信。   “嗯!”她很用力地点头。“班长是‘立和国中’的老大,打起架来是很狠,连前任老大也败在他手下。每个人都怕他。”停了一下,她担忧地看着我“你刚刚还骂他,我劝你下课后去向他道歉。”   原来如此,难怪当时会有一声声抽气声。想不到我初来乍到,竟无意间得罪了“地下教父”,真是荣幸。只是,他怎么变成了“立和”的老大了呢?   似乎是发现了我的心不在焉,我的衣袖又被拉了一下。   “虽然没听过他打女生,不过你还是去赔了不是比较好。”同学好心地再次提醒。   “如果不去,是不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打趣地问她。   “有可能。因为你的眼睛被打肿得睁不开。”她也幽默地回答。“哇!那多丑啊。”我怪叫。   “对呀,所以为了你的美丽,委屈一点,向恶势力低头吧。”她一副无奈的表情逗笑了我。她也笑了。   “你是哪一班的?”看见她跟我穿著相同的制服,知道她是同校的同学。   “七班。你呢?”   “九班。”   “你是九班的?!”她一脸的不置信,在看到我点头确认后,神情转为崇拜。“那你的功课一定很好喽?”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因为每个人对好的定义不同,也不知道她所谓的好是好到什么程度。   “我叫边丽敏。你呢?”我想交她这个朋友。   “吴秀香。”她也大方地回答。“你的姓好特别喔。”她提出一般人都会问的话。   “嗯,每个人都这么说。”   就这样,我认识了在补习班的第一个朋友。我们两个很投缘、也很有话聊,直到现在,我们依然有聊不完的话。   结束了在补习班的第一天,下课后,我采纳吴秀香的“部分”提议……去找他,但不是去道歉,老朋友见面打声招呼是基本的礼貌。   其实也不用我特意去找他。因为我已经看见他等在门口了。我带着笑容走向他。   “好久不见。”有一年多了吧。   “好久不见。你长高了。”他淡淡地回答,又是那张熟悉的笑容……欠扁的笑脸。我开始有点明白他为什么会成为老大了。   “一百四十七,还会长哩。”我看看他。“你也长高了,还是比我高那么多。”   因为看他的仰角依照没变,脖子一样不舒服。习惯性地退了两步,这样舒服多了。   “一百七十一,跟你一样,还是会继续长。”他揉揉我的头。“走吧,我陪你走。”   两个人并肩而走,沿路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无意间发现他脸颊、手臂上有几处伤疤,这让我想起了吴秀香的话。   “你是‘立和’的老大?”终于问出心中的疑惑。   他停了一下脚步,看了我一眼。“你会怕?”   我摇摇头,印象中,唯一怕的是被他发现我翻墙入校的那一次。之后就没有了,知道他现场是“老大”,只是令我有些惊讶而已。   他继续走,从书包里拿出烟来,点了一根。我自然而然地与他拉开距离,因为我不喜欢烟味,很讨厌。但是我没有权利禁止他抽烟,因为大马路上没有禁烟。   大概是发现了我的“异样”,他迟疑了一下,索性捻熄了烟,再慢慢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国一时,之前的老大看我不顺眼,因为他的马子看上我。”他淡淡地开口,“我不想惹麻烦,处处躲人。但是他以为我怕他,得寸进尺地找我麻烦。我忍无可忍跟他单挑,后来我赢了,其它兄弟都服我,只是有少部分他的忠心跟班仍处处找机会挑衅。”   “所以你就成了新任老大,继续为非作歹?”我很不客气地接话。他的情形在我意料之中,就是他那副欠扁的笑容害的。   “我没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的脸沉了下去,那是我没见过的陌生表表,有点冷漠、有点无情,也有点孤单。   “你爸妈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问及他家人的事,不过好象不应该问,因为他的脸更黑了。   “哼!有时候我怀疑我真的有爸妈吗?”他笑得很奇怪,好象很……讽刺。   我没有再说话,他也没有,两人就静静地走着,直到看到我进了家门,他才离开。   他好象很孤单,可是他不是有一票兄弟吗?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脑中浮现的一直是这个问题。   ※※※   自从在补习班认识吴秀香后,平时上下课我们会一起走,因为她家离我家不远,相约一起上下学,路上也有个伴只是每个一、三、五要去补习班,就没有办法一起走了。   国二时因为我是在升学班,所以要上第八节课。吴秀香第七课上完就可以先到补习班自习,而我却要上完第八节课才能匆匆赶至补习班。   由于是“赶场”,所以我没有时间吃过晚饭后才去补习班,因此在上课中途常常会听到我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心细的吴秀香会帮我买好晚餐,让我在中途的休息时间止饥一下。这份友情实在令我感动,以后定要找机会报答她。下课后我们便结伴回家,一路上聊着学校、补习班发生的种种。   从她口中得知徐焉腾其实并不常来上课。不晓得为什么,只知道他每次来上课,总会在他身上找到一、两个新伤痕。唉!好惨。   我到补习班上课也已经一个月了,的确没看过他来上几次课,只不过他有来上课的日子,下课后他一定陪我走回家。吴秀香很怕他,所以不敢跟我们一起走,这样也好,只有我跟他两个人,他也比较愿意开口。平常他是理都懒得理人的,难怪别人看他不顺眼,活该!   今天他难得出现,所以今天吴秀香就不会跟我一起回去了。下课的时候,她在我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边边,虽然你和班长以前是同学,可是现在你是好学生,他是坏学生,你还是少跟他在一起,以免被人误会你也是坏学生。”匆匆交代完,她拎起书包,一溜烟不见人影了。好学生?坏学生?   分界何在?据我所知,他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难道因为他成绩不好,又是小太保一个,所以没有资格与我这样的好学生交朋友?   “她跟你说什么?”他已走到我身边,帮我背起书包。因为他觉得我的书包太重,会把我压坏的,所以他自愿帮我背书包;我则是怕书包太重,会妨碍我长高,所以乐得将书包丢给他背,最好把他压矮一点。   “她说你好帅。”我朝他皮皮一笑,不打算说实话,因为实话很伤人。我不希望他再度受伤,尤其是心灵上的伤害。   “是吗?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他挑高眉问。   “不信拉倒。”我耸耸肩,绕过他,走出教室。他随后跟了上来,静静地走在我身边。   “你常缺课?”我打破沉默。   “嗯,不是很想来。”他回答得很简单,不过不能满足我的好奇心。   “不想来干嘛浪费那个钱?”父母赚钱辛苦,一分一毫都不能浪费才是。   “补习班只是我没地方去时的暂时栖身之处。”   “没地方去?你可以回家啊?”   “哼!家!”他从鼻子里哼出不屑。   好吧,话题太敏感,换一个好了。   “你打算当多久的老大?”   “不知道。”他看了我一眼。“你觉得丢脸?”   “丢脸?丢什么脸,当老大的是你又不我。”“你不怕跟我在一起,会被别人误会你是太妹?”他停下脚步,看着我的反应。   思考了一下,我才回答:“倒是不怕,因为我看起来就不太像,不过另外一点比较麻烦。”   “什么?”   “你的背景资料不在我父母的‘好学生’范围内……”   “你的意思是你父母不赞成我们做朋友?”   “虽然很遗憾,但是必须承认,你说对了。”事实上爸妈已经知道补习班有他这号人物存在了,特别嘱咐我少惹他为妙。   “那你呢?你会不会做我的朋友?”看得出来他很在意我的回答,因为他的拳头都握了起来。   “不把你当朋友就不会跟你讲这么多了。”我停了一下又道:“只是父母的话不能不听。”我不会让爸妈担心的。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反对,你就会跟我绝交?”他的眼睛瞇了起来。   “嗯。”我实话实说,毕竟父母比较重要。   他甩过头,努力地深呼吸两次,看样子是想藉此压下心中的不满,不过似乎无效,因为他的拳头在空中挥舞了好几下才停下来。   “走吧。”大概是已经平复了情绪,他淡淡地开口。背对着我,没有回头,走在我的前方。   直到我家巷口他才停下来,将书包交还给我。“再见。”   这次他没有看着我进门就先离开了,可见我刚刚说的话令他很生气。   甩甩头,不想了转身欲回家,赫然看见伫立在门外的人。   “爸!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上前扶住他。“那个人是谁?”父亲微颤的手指着徐焉腾刚刚离去的方向,无神的目光却凝聚着一股怒气看着我。   “补习班的同学。”我淡淡带过“爸,天气冷,我们进屋去。”我扶着他老迈的身躯进入屋内,迎上母亲慈爱的眼光。   “回来啦。”她一边打着毛衣,一边抬头迎视甫入门的父亲与我。   将父亲扶坐在椅子上,我打算回房去,却被父亲给唤住了:“小敏,坐下。”   “喔。”大概是要问我徐焉腾的事吧。我乖乖地坐在父亲的对面,等待他的询问。   “刚刚那位同学是不是补习班的小太保?”开门见山,毫不拐弯抹角,果然是军人本色。   “嗯。”   听到我的回答,母亲也停下手边的动作,抬头注视着我“小敏,不是叫你离那孩子远一点吗?”   “他是我国小同学,不是坏人”我自然地替他辩白。   “不是坏人?咳……咳……”父亲激动地猛咳。   “守成,你别气,小心身子。”母亲赶紧上前替父亲送上茶水,并拍拍父亲的背,替他顺顺气。   “逃学、打架、不读书,这还不叫坏学生,难道等他杀人、放火了才是坏学生吗?”   父亲仍是激动地指责。“我让你去补习班补习,是要你把书念好,不是要你去交坏朋友的!”   “他没有害我。”我仍试图替他辩白。“现在没有,不表示以后不会,你没听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父亲的脸愈胀红,我开始担心他的身体。   “爸,你不要气了,身体要紧。”   “要我别气行,你以后不准跟那个小太保来往了!”父亲又咳了好几声,母亲急得轻拍他胸口安抚他。   “小敏,你听话,爸妈是为你好,怕你交了坏朋友,被带坏了。”母亲担心地在一旁劝话。   父母的心意我岂会不了解,他们担心我会因交友不慎而误入歧途。所以,最好的方法便是采用隔离政策,让损友无法接近我。   我并不想让父母为我的事操心。“我知道了,以后,我会离他远一点的。”只有得到我的保证,才能让他们安心。   “乖,爸妈不是反对你交朋友,只是要你懂得如何选择朋友。”父亲的口气和缓下来。   “我知道了,爸。”   得到了我的保证后,父亲安心地让母亲扶回房里躺着,这一躺,他就没有再起来了。   ※※※   也许是老天惩罚我不该让父母担心吧,才会收回我的父爱;让父亲离开了我,算是对我的警告吧。   我一直对父亲的死无法释怀,总认为他是被我气死的。如果没有让他看见徐焉腾送我回来的那一幕,或许他还可以多陪我几年。   所以我怪自己,也怪徐焉腾那时,我总是把过错推到他身上,如果他不是坏学生,父亲也不会反对我们来往,也不会因为看见他送我回来而生气,也不会因生气而……不管理由多么牵强,我就是迁怒于他。可能是因为这样子想,会让我觉得心里好过一点,不再那么自责吧。   “边边,你好久没来补习班上课了。”   中午,我和吴秀香拿着便当在校园的榕树下用餐,她关心我的近况,怕我因父亲的死而意志消沉。   “我不想去了。”父亲要我离徐焉腾远一点,我唯一想到的方法就是干脆别去补习班了。   而且,父亲死后,只剩下母亲与我相依为命。我想多留一些时间陪陪她。毕竟,我是她目前唯一的伴父亲去世后,最孤单的就是母亲了。如果我再不多陪在她身旁,她心里的寂寞是可想而知的。   “你不会因边伯伯去世而自暴自弃吧。”   “放心,当初我会去补习也是为了要让我爸妈安心,如今家里只剩我妈和我,我当然要多陪陪她喽。功课的事,我倒不担心。”我给她一个自信的笑。   “那就好,我还以为……”   “以为我会从此一蹶不振?我没那么脆弱吧。”吴秀香尴尬的笑一笑,显然是被我猜中她的心思了。   “那个……班长有来问你的事。”她嗫嚅地开口。   我挑高眉,等待她的下文。   “我告诉他,边伯伯去世了。”   “喔”原来他知道了。   “你不生气?”她问得很小心。   “生气?为什么要生气?”我反问。   “因为我把你家的事告诉他。”“这有什么好气的?”我失笑。“我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为了一点小事就生气。”难道我给别人的感觉真是如此?嗯,要检讨了。   “边边,”她推推我,确定我的注意力。“我们是好朋友,如果你有困难,一定要告诉我。”   “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利用你这个好朋友的。”我捏捏她的鼻子,两个人就在打打闹闹中用完午餐。直到上课钟响起,我们才各自回教室上课。   求学时的友情是最真诚的,没有利害关系,没有人情世故。纯粹是单纯的相互扶持、相互关怀。吴秀香陪我走出失去父亲的低潮,在精神上不断给我支持与鼓励;   在实际行动上,每天准时在我家门口接我一起上学。没有补习的日子,她也会刻意留在学校自习,等我上完第八节课,两人一起回家。   虽然,成绩方面,她不如升学班同学优秀,但是她体贴的心,确是那些镇日埋首于书本中的资优生所无法望其项背的。   很庆幸自己认识了她,在我失去父爱之时,这一份友爱适时补足了我内心的空缺,老天爷毕竟还是眷顾我的。   今天是星期三,吴秀香要补习,所以只有我一个人独自回家。当我漫步在回家的红砖道上时,一个人影挡住了我的去路。   他就站在那儿,松垮垮的书包甩在身后,里面大概没放什么东西吧。上衣没有扎进裤子里,扣子也只扣了两颗,多标准的“太保”装啊。最碍眼的就是他嘴角的那片青紫色瘀血,看来应该是新伤,没有人会认为那是跌倒所致,他全身上下找不出一点可以说服别人他不是“坏学生”的地方。想到此,心里竟有股陌名的怒气隐隐窜升……他为什么不表现得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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