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肉体上位已经屡见不鲜,薛璐门是怎么回事?
退懔耍圆蝗蒙钜哺懦断氯ァ?
“那是当然!”公事一回事,私事一回事。“你肯我还不肯呢!”光想到心爱的女儿身旁可能站着一个男人,他就没办法接受。
艾儿以前的搭档关系哪一次不是终止在对方爱慕的眼神中。
死霍德!通知他要合作也就算了,做什么还特别告诉他会派个男的过来?让他这个做爸爸的老是提心吊胆。
此时叩门声响起,一个年轻警员探头进来。
“什么事?”
“长官,有国际防卫组织的传真。”他挥挥手上的资料。
“给我。”轻飘的声音未歇,他手上的资料就已经落在一双小手上。
虽然看过艾儿绝色的容貌许多次,但年轻警员仍不住地红起了脸,不过怪异的是他脸上除了羞涩之外还有浓重的痛心。
“看什么?还不出去!”看看看!随便一个人都觊觎他们家艾儿,这教他怎么放心啊?
“霍德那老头传了什么东西过来?”他没好气地问。
艾儿翻看手上一大叠的传真,眼底带着一丝赞赏。当然,她不会傻到让父亲看出来,徒给自己惹麻烦。“对方的纪录资料。”
“对方?”文森抬起眉,从女儿手中接过资料。
快速地看完,他很勉强地将看法挤出牙缝:“看来……还可以嘛。”
“哦。”艾儿的声调没有轻重,但柳眉却同父亲一般轻轻地挑起来。
好啦、好啦!他是很不想承认这个缉毒小子看起来能力不错。
“看来……他的能力应该还勉强可以跟你匹配。”文森说得心不甘情不愿。
“放心,如果能有选择,我还是不愿和他搭档。”为了杜绝父亲接下来可能延伸的任何猜测,艾儿决定让他安心。
父亲是一个优秀的上司,只要事情不牵涉到她和双胞胎妹妹法儿身上的话。
不过不管这人的能力是否真像资料上记载般无懈可击,她的习惯毕竟是难以改变。
“唉,小姐的决定真是令人心痛啊。”
带着英国贵族腔调的迷人嗓音懒洋洋地自门边响起,让办公室内的两人都感到惊愣地马上往门边看去。
他站在那多久了?他们两个竟然都没有发现?!
尤其是艾儿。
不是她太过自信,而是练武二十年的她根本不可能没有知觉地让入侵入警备领域当中,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形。
凭着英雄惜英雄,她对这个人的功夫感到钦佩,但她的身体却仍免不了反射性地张起敌意。
缓缓地转过身,少有好奇的她突然想要会会这个人,于是她定睛打量他,但却掉进一片像晴空般清澄的蓝海中。
他缓步踱向艾儿,在文森不可置信的瞪视下抬起她的手,像个完美的贵族绅土般将吻烙印在她洁白的手背上。
“艾儿。贝瑞小姐,在下肯恩。梅涅。”为了办案方便,他换了姓氏。
“阿贝,怎么样?现在战况怎么样?”
“是魔鬼终于抬头,还是天使依然占上风?快说啊!”
年轻的警员一从局长办公室折回大厅,所有留守的警员全部一窝蜂地围在他身边,询问的声音此起彼落,每个人都“万分”地关切目前天使与魔鬼的战况。
虽然阿贝脸上的潮红还没有消褪,不过有几个眼尖的人已经看出他欲言又止的态度,不敢冒信地大吼:“不会吧?!魔鬼文森真的抬头了?!”
像波浪般,随着问句,一波波抽气声低低落落地在局里传开,等到阿贝心痛地点头,整个警局马上陷入半疯狂状态,呼叫上帝的哀号戏剧性地充斥在洛城总警局。
“不会的,昨天才有人偷偷告诉我这一局肯定是艾儿战胜,她说她能保证的!”一个年轻菜鸟瞪着眼睛,不敢相信他周六的约会基金居然就这么飞了,这要他怎么跟女朋友交代? “我也是!昨天她也信誓旦旦地要我压艾儿长官,说什么一定稳赚不赔……”
几只菜鸟一听到同病相怜,全凑在一块哭叫。
一边的几个资深警员交换几个自我安慰的眼神后走到他们身边,同情地拍了他们的肩膀几下。
“是法儿告诉你们的吧?”
“长……长官怎么知道?”
唉!资深警员又叹了一口气,“你们才刚调进总警局,难怪不清楚法儿的性子。”想他们可都是看着艾儿、法儿这一对姐妹长大的啊。
“如果说文森是魔鬼、艾儿是天使,那法儿就是小妖女了,她那张嘴,就是骗死人不偿命。”
“可……可是法儿长官是局里数一数二的爆破专家啊,怎么会骗我们?”
看样子,他们还是不了解状况。
唉,资深警员又叹了一口气。
人家说双胞胎的个性都是互补而成的,要是没见过艾儿、法儿,恐怕他们不会相信这互补究竟是“补”到怎样的地步。
“小妖女连我们都敢骗了,更何况是你们。”要不是本着教育新进的宗旨,他们也不想承认自己这一堆见过大风大浪的老警员,还会每次都被那张小嘴耍得团团转。
“看样子这次她又躲在后头自己做庄了,大概再过十分钟,她就会打电话回来收账。这手法就跟魏吉案件时一样,我们居然没发现。”
“对啊,我们居然没发现。”资深警员虽然有的领悟、有的赞同,但却全都非常懊恼,他们的养老金不晓得被小妖女A去多少。
听了他们亲身经验的教诲,年轻警员们个个悔不当初,更悲惨的是法儿还是他们的长官,有苦难言啊!
才刚刚安静一点的大厅,刹那间又是哀鸿遍野。
第2章
肯恩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个金发大眼的女孩,若不是在飞机上拜读过她的完整资料,他恐怕仍是会把她当成一个小女娃看待。当然,更令人难以联想的是她顶着西部顶尖谈判专家的烫金招牌和二十年的武术经验。
“艾儿。贝瑞,幸会了。”肯恩轻挑着眉,别有深意地打量这位天使美人。
收回手,艾儿没有情绪地瞥了他一眼,接着就将目光调回父亲身上,纵使她认为这人的轻佻让她几乎要皱起眉头。
她不否认就一个美国人而言,肯恩。梅涅英国贵族式的五官勉强够得上俊帅的边——至少法儿若是在这就会马上把他当成偶像一样的崇拜,但,他却让她觉得恶心。
应该是吧,毕竟她对这个字的定义十分模糊。
她很少对人——尤其是男人,会有这么强烈好恶的感觉,在他的唇落在手背上时,她甚至觉得全身英名其妙地泛起战栗。
“贝瑞局长,我想我们该对此次的任务进行一些必要的讨论吧?”肯恩对艾儿的视若无赌不以为意,反正他们共处的时间还长得很。
不过艾儿的外形让他想起远在英国的娃娃,就外表上而言她们几乎属于同一个类型,一样是看起来永远比实际年龄要小十岁,还带着一张纯真无邪的完美脸蛋。但其实只要看过艾儿第二次,就可以很明显地发现她与娃娃的迥然不同。
比起娃娃的单纯,艾儿难有思维的眼底总是有一个干练的刑警才会有的凛冽精光,虽然她把它掩饰得十分完美;而她全身拒人于外的气息更是与平易近人的娃娃有所不同。
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孩?肯恩难能可贵地暂时收起随意的心态。
为了这个,他可以小小地感谢老爹一次。
“嗯哼,梅涅,关于这次的……”文森不高兴地打断他的思考,他想也知道这个年轻人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和其他毛头一个样!
“肯恩。叫我肯思就可以了,贝瑞局长。”肯恩露出他的招牌笑容。
不过这对一个急于捍卫宝贝女儿的爸爸来说一点效果都没有——虽然他强韧得像钢筋的女儿并不认为自己需要任何保护。
“嗯,好吧,那你也叫我文森就可以了,肯恩。”文森基于礼貌,很勉强地答应,不过后头的名字则念得咬牙切齿,而这让肯恩的笑容淘气得更深了些。
“局长。”看不下去两个大男人像孩子似的一来一往,艾儿出声将他们拉回正经事上头。
听见宝贝女儿跟平常一样没什么起伏的声音,文森满意得不得了,因为她看起来似乎不受这个还算是人模人样的毛头影响。
唉,今天要是接这任务的是法儿的话他就不会这么提心吊胆,偏偏那个妮子接了个案子跑到柏林去捣乱……
“是这样的,欧胡现在正暂时羁押在地下拘留室内,你们两人需要合作的任务很简单,只要让欧胡松口,套出他幕后的线就可以了,至于接下来关于国际问题方面的处理,”文森不是滋味地朝肯恩点一下头,“就全是国际防卫组织的作业范围。”
对任务简短地解释完毕后,文森环顾面前的一对璧人……该死的!他们看起来竟然那么登对!这叫他这个当爸爸的能有什么好滋味?
“我没问题。”
看着艾儿小巧的唇瓣一开一阖,肯恩第一次发现女人的嘴唇除了说三道四之外,光看起来也挺迷人的。
“肯恩!”
直到文森微怒的声音传来,他仍舍不得收回欣赏的视线,“小姐没问题,先生当然也没问题喽,你说是吗,亲爱的艾儿小姐?”
油腔滑调。艾儿嫌恶地转身背对他,压根不想面对那张令她不舒服的嘴脸。
快速地抽出局长办公桌上她先前送进来关于此次任务的预报资料,她一个轻巧地旋身绕过视线仍瞪着在她身上的肯恩,也不在乎他的反应,像阵微风般便带头走出办公室。
不过肯恩也不以为意,他不正经地朝吹胡子瞪眼的文森行个举手礼后,便双手接着口袋,愉快地跟在艾儿后头走出办公室,轻松的神态跟原先进门的颓废简直是天壤之别。
在试了几次却仍是拉不开与这个人的距离后,艾儿放弃地让他并步在她身旁,目不斜视地往拘留室走去。
老实说,她有些难以集中精神。
艾儿自认为是个勇于面对自己的人,所以即使这个事实让她对自己的能力感到不快,但她还是会干脆地承认这个缺失。
身旁的这个男人干扰了她的思绪,这是她二十多年来从没有遇过的事。
外公教她武术的第一门便是定心,而这也是为何她的武术根基会比法儿来得扎实的原因,她的性子天生就比法儿还要淡。
但是现在,她不再那么确定了。
来到拘留室前的隔离间,艾儿撇开一切令她不定的烦絮,侧身面对肯恩,打算与他分清楚这次任务归属的职权范围。
但当她正视肯恩那双她无法测出心绪的眼时,她猛然一顿,那感觉就像她的“气息”怪异地被打薄了——变得有所空隙。
定心!她试图从不受控制的思维中回想外公浑厚沉稳的声音。
“艾儿?”肯恩的声音带些疑问。
他知道她的思绪纷乱,但他并不会特别想去推敲什么,反正他已经有把握自己是那个造成她短暂混乱的原凶,这样便够了——目前。
不知名的状况被肯恩英腔的声调打破,艾儿简单快速地吐呐完收回心神——定心。
“抱歉。”
听出她语气里压抑得很完美的指责,肯恩别有深意地一笑,“没关系。倒是你有什么想与我讨论的?”
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肯思有种要盯着她露出马脚的不正常心态?
“当然。我想有必要将我们的权责划分清楚,梅涅先生。”艾儿保持她一贯轻飘声调开口。
第3章
没想到这次的任务会如此顺利。
一个利落的转滑,艾儿把她的宝马开进她与法儿位于长堤的滨晦小屋,准确地在车库前方停车熄火。
她本以为欧胡不会轻易地漏出口风,而这件任务可能因此要多少磨个几天,但她没想到肯恩竟然花不到三分钟就让他签下供词——非常心甘情愿,欧胡最后的签名作证,包括南美柯西。南亚泰塞等,几个有影响力的毒贩仲介商全被供出。
艾儿承认她现在的心情不若往常般淡然,甚至她现在还能感受到一些当肯恩“非常”温柔地“请求”欧胡作证时的玩笑。
自她将欧胡恢复到可以说话的状态后,审问的工作就让肯恩接手了,她脑海中还能清楚地浮现肯恩面对欧胡时那张“神爱世人”的天使脸孔。
他非常温柔悲悯地看着欧胡——
“唉,想必你已经见识过这位艾儿小姐的可怕之处了,其实我们大家都不想把情况弄到今天的地步是不是?”说完,他还安慰似的拍拍欧胡无法动弹的胸口。
“老实说,我们早就已经知道你和南美、南亚那边的关系,像是柯西、泰塞……”肯恩一个一个准确地点名。
“可是你偏偏这时候进到里面来,你知道吗?我们的计划本来是明天正午就会动员所有警力逮捕正在加勒比海上进行交易的大老们,如果让什么有心人事知道你在交易日前一两天人在沼城总警局,这……也有可能我们抓得到他们,可是也是有可能让聪明残暴的柯西逃掉……”
肯恩脸上还非常坏心地露出一副可怜欧胡的表情。
一边默不出声的艾儿确定自己都能很明显地听出那个“残暴”的重音。
“要是那些有心人士的耳语不小心传到柯西的耳朵里……”吊了个话尾,满意地看到欧胡发白颤抖的脸色,肯恩的语气从担心一转, “其实若你真的想出去,我也可以利用权限让你出去,唉,”他又故意叹口气,“天父是可以清赎所有人的罪过……”
“我不要!”欧胡不住惶恐地吼叫,他庞大的身躯从头到尾都像坐在按摩床上般抖动。“我不要,求求你,别让我面对柯西!”
想必他想起柯西几近变态的凶残手段了。
“可是如果你能洗心革面的话,天父也会赞同我放你自由……”
“不、不!我要进监狱,让我进监狱,求求你,天父如果真的原谅我的话,求求你!”
“你求我让你进监狱?”肯恩表现得很为难,“这个嘛……”
“对,我求你!求求你!”惟恐肯恩不答应似的,欧胡一反犯案时的狂暴,死命地哀求。
仿佛真的痛下决心,肯恩凝重地出声: “好吧。”
“真的?!谢谢!谢谢你!”欧胡感激得差点没有痛哭流涕。
艾儿冷眼看着,心中却不免有些笑意。
“可是可能还要请你签几份文件……”
“当然、当然!什么文件我都签,我都签。”
由于太过激动和肯恩完美的掩饰,欧胡在被安全人员带走时压根不晓得自己究竟签署了什么东西,还感激地直向肯恩点头道谢,而肯恩更是微笑地朝他挥手致意。
“到手啦!”他咧嘴朝艾儿挥舞着手上的纸张。
“我看看……欧胡就在方才承认了三条蓄意杀人罪,五条贩毒罪,十二条强盗抢劫罪,二十三条无故人侵私人土地罪,”一条一条地数出来,肯恩还为他的丰功伟业吹了一声短哨, “真是功勋显著啊!还有最重要的,关于柯西等人的供词。”
最后他弹了一下资料,再双手把它奉到艾儿面前,“贝瑞长官请过目。”
艾儿接过资料后将目光全都放在上头,她怕自己一旦接触他那故作乞求赞赏的眼光后,真的会让笑意露出脸庞。
那不就在宣告她深受他的影响吗?
想到这个,艾儿觉得自己的心又开始浮动了,
“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合作到此为止。”翻完资料,确定欧胡已经承认所有罪状后,她留下属于犯罪的合分,把关于证词的那一份递还给肯恩:
但肯恩没有接过,反而走近她,直到他宽硕的胸膛将她伸出的手压回她的胸前。
“任务是完成了,可是合作……”他笑得意寓深远,“可能有得等了。”
说完,他又抬手将她额际的发拨回耳后,动作自然得仿佛已经做了百年之久,接着便迈开偌大的步伐走出拘留室。
他那些话让她到现在仍不明白。
艾儿推开白色泛黄的木门,笔直地走到客厅,放任自己埋进鹅黄碎花布的柔软沙发中,让今天绷得过紧的肌肉稍稍松懈一下,顺便对这一次的任务作个终结,那是她的习惯。
没想到才闭上跟睛,花几上头的复古型电话便马上铃声大作。
双胞胎间的心有灵犀吧,她就是能清楚地知道一定是法儿由柏林打回来的电话,所以她顺势拿起话筒后并没有马上出声,因为凭法儿的个性,她一个人就可以讲上一天一夜前提是,她真的舍得付一大笔钱缴电话账单。
“艾儿!喔,艾儿!”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声音戏剧化地从铜制听简中传出,用的是罗密欧与茱丽叶的腔调。
与艾儿的声调不同,法儿是轻快甜美,而艾儿则是轻飘缈远。
“柏林正在上演这出戏吗?”听到法儿的声音让她的心定了一些。
“天,艾儿,你能不能有点情绪啊?”法儿丰富的声调完全不受长途电话音质的影响,仍是叨叨絮絮不停地由遥远的彼端传来。 “这么完美的情调,窗外的景致是如此的诗情画意,喔,我的王子啊……” “抱歉破坏你的兴致,但家里的窗户望出去只看得到将要枯死的达太安。”
达太安是一棵有气恋力的黄金葛。
“艾儿。贝瑞!我出门前不是千叮万嘱,要你好好维持达太安旺盛的活力吗?你对它做了什么?你太辜负姐姐对你的期望了,艾儿!”
“是,是。”艾儿不想跟她争辩。
就连那个“姐姐”也是法儿自己“据说”的。
“有事?”
“我没事就不能报平安啊?”
“当然可以。”国际电信不收钱的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我用朋友的电话打的。”法儿讲得很自得意满,反正不用她的钱嘛,怎么算都开心。
“嗯。”可怜的朋友。
“对了,先谢了。”
“谢什么?”法儿怎么会无故谢她,除非……“这次赌什么?”
“你这次的任务啊,我赌你会接。怎么样,那个缉毒小子?”
“什么缉毒小子?”肯恩?
“别想瞒我,打电话查我勤的时候老爸什么都说了。”
“说什么?”
“说他长得小白脸、讲话油腔滑调、本事马马虎虎,还有动作恶心至极……喂,这恶心至极究竟有多恶心啊?”
“法儿……”听父亲这样形容肯恩,艾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嘛!”
“他……的确长得不错。”
“然后呢?”
“说话是有些滑头。”
“本事咧、本事咧?”
“嗯,他本事还不错。”她承认。
“啥?”法儿的口气很是失望。
“怎么?”本事好不好吗?
“本事如果不错,就不像小白脸啦!正常来说,油腔滑调的人都不应该有什么好本事的。”
“怪异论调。”
“你有什么资格批评我啊,钢筋女。算了,”那个“算了”的语气听起来像是“饶你一马”。“那说说吧,他动作究竟有多恶心?”
“爸爸真这么跟你说?”
“对啊,还莫名其妙地打电话来要我检点自己的操守,不要让坏男人给拐了,无聊!”
“他不过行了个绅士礼。”至于其他……
“亲了你手背一下而已?我不信……”法儿的口气顿时变得很暧昧, “喔,为什么我的心会无缘无故地越跳越快呢?人家不是都说双胞胎连心吗?难道……难道……啊,我的脸为什么红了起来?好热、好热!”法儿的语气很配合又戏剧化地提高。
“好好好,我说。”不然,这通电话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挂。
“这才对嘛。”法儿很满意自己做“姐姐”的威严。
“他是有一些动作会让我烦乱,但也没多严重,就这些了。”
“骗人!”她大惊小怪地吼着。
“全世界能让你烦乱的人——尤其是男人,我用五只指头数都数不出来,根本就没有半个!这样还不严重?喔!我冰清玉洁的妹妹!我快晕了、我快晕了!”法儿的声音生动得让人真以为她就昏倒在眼前似的。
“夸张。”
“哪夸张!哔,”被瑞传来一声敲击,“怪不得老爸紧张得半死,他没办法管你所以全盯到我这来了!那快说,说说什么叫做‘就这些了’?”
“法儿……”她头痛。
“说厂法儿的声音里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坚决,大有八百抗战,不到黄河心不死之意。
“他抱过我,我们曾经贴得很近,他还喜欢拨我的头发。”艾儿非常快速地把它念完。可以了吧?
“他什么?!”
“法儿,别再吼叫了。”她已经开始揉太阳穴了。
“吼叫不重要,现在这个比较重要!你竟然肯让他近身?!”
“嗯。”随你怎么解释了。
“喔,我要晕了!这次我是真的要晕了!”
“那快点,这是第四次了。”那她就可以挂电话,然后去找颗阿斯匹林。
“拜托!这次姐姐我是高兴得要晕了!给你一个忠告,不要管老登了,嫁得出去最重要!”
“你在说什么啊?”
“就你听到的意思。好了,我要挂电话了。”未了,法儿发出一种非常暧昧的笑声,笑得让艾儿除了头更痛之外,还想皱眉头。
“法儿,挂电话之前……”
“怎么?”难得艾儿主动开口留她。
“告诉我阿斯匹林放哪里?”
据法儿不可一世的指示,艾儿花了十分钟,最后终于在一株名叫“雨林”的仙人掌底下,找到不知道为什么会放在那儿的阿斯匹林。
她会建议黑手党聘请法儿当顾问,找她藏的东西比找犯罪证据还要困难。
不过当这颗小药锭摆在桌上的水杯旁边时,她突然又不想吃它了,她从来不晓得自己也会有情绪化的一天。
把水杯和药推得远远的,她想起下午肯恩说的“晚上”,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反射性地,艾儿瞥了一眼墙上的布谷钟,七点二十五。
算了,她想这些做什么?
走进厨房,她打算随便弄一些沙拉吃。平常做莱的是法儿,她只负责吃。像这会,就算法儿出差也会先留一冰箱的食物给她。
艾儿从果篮中挑起番茄就要对切,可是门铃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他?艾儿有些预感。
这就是“晚上”?
所以当她打开木门并看见抱着一堆纸袋的肯恩后,其实也很难有太大的讶异。
“你似乎不讶异见到我嘛。”走进门,肯恩的声音里没有怀疑,只是随口问间,就像两个人都将它视为理所当然。
“不错的房子。”不会是你弄的吧?他询问地接触艾儿的目光。
“法儿的杰作。”
“你的双胞胎妹妹,法儿。贝瑞?”肯恩自顾自地走进厨房,然后将捧来的一堆材料一样一样小心地拿出来堆到调理台上。
艾儿跟着他进厨房,她已经不想知道他为什么对她的房子会这么了如指掌。
看他熟练地操刀去皮,她不禁开口问: “你会做菜?”
肯恩抬头对她笑笑,然后双手继续不停地动着。
“我大嫂很喜欢做菜,在她的训练下连我大哥,奶奶都会做一些,我要是不会,恐怕就要被逐出家门。”
“你大哥?”奶奶?
艾儿轻皱起眉,资料上的他是个孤儿,未成年时的监护人则是国际防卫组织缉毒组长霍德将军,现在则冒出哥哥、奶奶和一个会做菜的大嫂?
她不喜欢这种看不透他的感觉,
看到她的神色,肯恩晓得她终于对他有所疑问,不过现在还不是让她知道一切的时候。
撑起身,肯恩越过桌子在她微皱的眉间快速地印下一个吻,“我会告诉你的,再过些时候。”
他轻抚着她微红的脸颊,没多久又恢复他懒洋洋的招牌语气,“吃中国菜好吗?”
“你会做中国菜?!”艾儿对他的话感到惊讶。
连喜欢做菜的法儿都不太敢轻易做中国菜,中国莱是很难调味的一种料理,就算在父母家里也很难吃到。
“我大嫂在台湾长大,我知道你外公是中国人,你有二分之一的中国血统。怎么?不喜欢吃中国菜?”
“不,没有。”
“那么说,你肯帮忙喽?” “嗯?”
在艾儿询问的眼光下,肯恩朝她致敬似的举起青椒,“帮我切菜啊。”
“你不解释?”艾儿先开口。
吃过一顿丰盛的中国菜,他们两人从餐厅移师到客厅,手上各端着一杯肯恩带来的英国伯爵茶。
“你说拘留宫的事?”放了一块美国六O年代乡村音乐CD,肯恩优雅地走回艾儿身边,拉着她坐下。
“这样说吧,你难道不想亲手抓柯西归案吗?”
想。可是肯恩的笑容笑得太笃定,让她不想正面承认。
“缉毒组没人了?”
“的确没人啊!”他调整一下坐姿,很自然地有一半身躯是靠在她身上,却又不至于让她承受过多重量。
“我大嫂娃娃原本是组员,嫁给我大哥后就不太接案子;另一个组员雷文则奉命到德国,缉毒组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啊!”他的语气就像被抛弃在家的怨妇一般。
“于公,等于是国际防卫组织向洛城总警局请求人力支援;于私嘛……我想要将你拐进缉毒组别,告诉我你不想要逮更多舶毒贩,光看纪录就知道你对贩毒深恶痛绝。”肯恩直视她的眼睛。
两双蓝瞳四目交接,僵持了一会儿,先别开目光的是艾儿,但先败下阵来的却是肯恩。
他将声音放得很慢,其实是他并不希望他们就此分道扬镳——
“艾儿,你考虑一下,在缉毒组你的权限和空间只会更大,对一个缉毒刑警而言,待在缉毒组能做的事情绝对比一般市警、州警能做的事多。”
她知道,但是她在父亲手下已经待了那么多年,若是到国际防卫组织里……
“不然这样,如果你答应,我会陪你跟你父亲解释,身为一个长官,我想他会答应的。”
但是当他同时身为一个父亲就会很困难,肯恩恐怕没考虑到这一点。 “艾儿,答应吧——”他可怜兮兮地拉长尾音,就像个跟大人要糖的小孩一样。
“你若是答应了,明天我们就可以直飞风光明媚的加勒比海,虽然不是度假,但是我保证带你去捡贝壳。看夕阳好不好?”
“明天加勒比诲的行动是真的?!”下午他对欧胡说时,她以为那只是用来威吓欧胡的话。
“是啊,所以明天若是你不陪我去,我真怕会让柯西给跑了。你知道的,势单力薄啊!”他对艾儿的能力可是非常有信心。
艾儿思考了三秒,并快速地衡量过状况,最后道:“明天我会去,但加入缉毒组的事我还要再考虑。”
或许,先跟法儿商量看看吧,
“没问题。”他又伸出手拨艾儿额前的头发,修长的指头没有收回,银轻地由她额角滑落,
在温馨的乡村音乐陪衬下,客厅里的气氛少掉公事后变得十分亲密。
他什么时候离她这么近的?不,应该说她什么时候习惯他的近身?艾儿压下胸口扬起的另一波浮动。
他们才相识不到一天!
“肯……”他的指头正滑到她的唇畔,不太重的重量却压下她几近出口的话。
“嗯?”像是着了魔似的,肯恩出神地看着自己的指尖在她白皙的脸上浅抚游移。
而当他拭过她粉色的唇办时,他发现自己竟可笑地嫉妒起自己的手指来。
“既然如此……”他的嘴角漾起一种掠夺的笑容。
既……既然如此……艾儿有些晕眩。
“什……”
她的话语没来得及说完,字母便被含人他覆土的薄唇当中。
第4章
现在她知道当肯恩靠近她时,她身上泛起的战栗是怎么一回事了。
肯恩修长的指头像宠爱宝物一般地在她的脸庞上滑动,从额边滑到耳际,再从耳际掠过她的鼻侧;稍赚粗糙的指肤触上她的皮肤,她觉得被他抚过的地方都禁不住升起一股麻热。
而当他的手在她唇上摩挲时,她觉得自己的寒毛更是热气直上地竖直。
等到她沉入他灰蓝的眼瞳中,些许干涩的唇瓣软热地印上她的唇后,那股莫名的战栗却又瞬间缓缓平抚下来。
肯恩的唇舌只是轻柔地在她的唇办上轻吮打转,他不想太过急进而吓着她——虽然他是如此地清楚,他的艾儿有多么难得能被人吓到。
这只是她认识他的第一天,依艾儿谨慎的个性来说,短时间内难免难以接受。
可她不明白的是,大英都勒曼家族的人天生就是有一种特别的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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