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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妇同学会遭无套侵犯,清早回家掩面哭泣,恳求丈夫帮推算安全期

发表时间:2023-11-27 09:23:08  来源:晨曦分类信息网-免费分类信息网  浏览:次   【】【】【
  庄羽:北极圈失去了地平线   作者::庄   第一章、习惯冷漠   北极圈失去了地平线(一)   我自己的感觉,这些年我几乎是混过来的,在城市和城市之间晃悠,似乎到处都是我的家,又似乎我是飘荡在世界上的一颗野草的种子,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也不知道生活的列车要将我带到何方。所以,这许多年里,我一直都在飘荡,是完全的被动,没有丝毫主张的那一种。   昨天,我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大发白,他又胖了。远远看去,他的躯体宛若注了水的猪   肉,头发很乱,像晾干了之后的墩布那样支楞着。他一直低着头走路,没看见我,于是我也没招呼他,就那样与他擦肩而过,仿佛我们从不相识。   我到银行去交电话费,快下班了,银行的保安就站在门口,像个饲养员那样把从银行出来的人一个一个的从门缝里放出来,而我,则像许多其他来晚了的人一样被关在了门外。我有些不甘心,趁着又一个人走出来,我上前推门,并且迎着保安的脸煞有介事的骂到:“你们主任这个王八蛋怎么还不出来,我都等了他半个钟头了。”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冲了进去,到柜台前轻松的交完了电话费,我的内心忽然有一些满足。   我就是在从银行回家的路上遇到大发白的,与他擦肩而过之后,我禁不住暗想,今天的大发白与往日不同,他那圆滚滚的肚子里除了大粪,一定还装了什么秘密。究竟是什么秘密呢?我忽然很想知道。   由于带了一个旅行团前几天刚从湖北的黄州赤壁回来,我十分疲惫,到家之后晚饭也没吃就爬上床去睡了。大概九点来钟的时候,我听见敲门声,从敲门的频率和力度来看,应该是大发白。   果然是这厮。他依旧低着头,骄傲的挺着肚子,眼睛盯着我的脚尖。我见他不开口,也懒得说话,只让了一道缝叫他进屋。跟在我身后往客厅走的时候,大发白问了我一句“今天你从我身边走过去怎么没理我啊?”   我老实的回答到:“我以为你没看见我呢。”   我给他倒了一杯水,又打开了电视机,他喝了两口水,站起来跟我告辞,说到:“那我走了。”   我也站了起来,答应着:“噢。”他走出了我的家,关门的一瞬间我才想起来问他一句:“纪胖子呢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一边朝前走着,一边瓮声瓮气的回答了我一声:“没事。”   于是我继续睡觉。   最近身体很差,一闭上眼睛就开始做梦,没完没了的。昨天,我梦到张艺谋又拍了一部新电影,叫《扯淡》,女主角是张曼玉,男主角居然就是大发白,其中有一个很俗套的镜头就是在一个西餐厅里,大发白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枚光闪闪的钻石戒指送给张曼玉,张曼玉戴在手上,心花怒放,抱住大发白的胖脸开始跟他亲嘴,我也没来得急算计他们亲吻了多长时间,反正我醒来之后的半个小时之内,脑子里就一直定格在张曼玉搂着大发白亲嘴的画面上。   我心里想,大发白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居然在我的梦里就这么轻易的泡上了张曼玉。   张曼玉曾经一度成为迟大志少年时代的性偶像。有一次在饭桌上喝醉酒之后,迟大志抱着我的肩膀痛哭流涕,让我觉得他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心里一阵隐隐作痛。在他趴到桌子底下临睡着前说的一句话却叫我没搂住火儿,对着他的屁股猛踹了好几脚之后绝尘而去,连帐都没管结。那天迟大志对我说:“我为什么哭?我为什么伤心?你想知道吗?……我,……我他妈的实在想念张曼玉……”   我、大发白、迟大志,我们三个从上幼儿园开始就在一起鬼混,小学、中学我们都在一个班里,在上大学之前,我一直以为,像我们这种高级知识分子家庭里出生的孩子命运大体都一致,将来无非都是像父母一样规规矩矩的待在某个国家单位里,成日里为人际关系发愁,完成本职工作之余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把自己看着不顺眼的同事给挤兑走,后来的事实证明,我们每个人的命运注定都是不同的,我跟迟大志后来考上了同一所大学的不同专业,大发白则只考上了职业高中。如今,我成了一个作风散漫的英语翻译兼职做导游,迟大志从中文系出来以后灰头土脸的混进了报社当记者,而从小就巴望着长大以后能带上一顶大檐帽的大发白竟然也终于如愿以偿,他当上了火车司机。   再早几年的时候,还有一个长相十分风骚的漂亮小妞成日与我们厮混在一起,是我们父母工作的大学里一个锅炉工的女儿,叫袁芳,她原先是个大饭店里的总台服务员,如今远嫁美国,与我们失去联系很久了。迟大志还时不时的提起她,据说,是因为小妞在的时候隔三差五就能给迟大志弄几张饭店西餐厅的免费招待券。就凭这一点,我无数次的数落迟大志“你可能天生就是个贱种,一张招待券二百三,可小妞从你那顺走的原版DVD少说有三千块钱的吧!”每次,迟大志都对我嗤之以鼻。他有他的价值观。   说远了,有点跑题,我原本是想说大发白的。   是的,大发白就像你在前面看到的一样,他的性格有时显得懦弱,甚至有时候我觉的他像个被人整夜整夜翻来覆去糟蹋的姑娘,眼神当中充满幽怨,看多了以后让我不由自主的会产生用脚去踩他的大肥脸的冲动,一次又一次……   我睡觉到凌晨三点的多钟的时候,醒了。想着梦里的大发白还有张曼玉亲嘴以后的事情,也许还想了点别的,反正就是像条快被晒死的鱼那样在床头上耷拉着脑袋发呆。   我听见楼道传出一些动静,感觉就像把一块一块的猪肉往地板上摔的那种声音,等到这些声音由远及近最终在我的门外停下来的时候,我心底便证实了猜想,翻身跳下床去开门。   我家的门外,大发白果然站在那里。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低着头走了进来,像被人打肿了脸那样嗫喏着说:“我以为你正睡着,还担心你骂我。”   反正我也睡不着,索性打开了客厅的灯。日光灯苍白的光芒照耀着大发白空洞的眼睛,   让我突然有些悲伤,本来想骂他来着,竟也史无前例地忍住了。   “三点多了。”我又看了墙上地挂钟一眼,抓起桌上地烟来点了一根,盯着大发白地脸说到。   我发现我与大发白之间地交流永远显得比较吃力,不知道是不是他没上大学地缘故,比如刚才我说的那句“三点多了。”其实完整的意思应该是“三点多了,你这个王八蛋不在家里睡觉跑这里来干嘛!”如果换成是迟大志或者任何一个与我交往超过半年的朋友都会知道我的这个意思,但偏偏就是大发白,在我说完了这句话以后认认真真又盯着手表看了一遭,纠正我道:“三点五十二,快四点了。”   我只得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都快四点了,你不跟家里睡觉跑我这来干嘛?”   “我睡不着。”大发白老实的回答到。对毛主席保证,要不是因为桌子上的烟灰缸是我家里剩下的最后一个的话,我早就抄起来冲他脑门飞过去了。   “痛痛快快的,到底遇上什么难事儿了,说出来,我跟迟大志不会不管你的。”   大发白从小就这样,明明是他有什么事找你帮忙,但从来就不干脆的说出来,他就是来回的在你跟前晃悠,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大发白的真名叫纪峰,打从六岁开始,我跟迟大志无论任何时间、地点都这么叫他大发白,说起来还有段故事。   我们小的时候夏天从不睡午觉,三个人都是等待家里的大人睡熟了之后偷偷溜出来,先出来的就站在还没出来的人的家门口吆喝,刚开始我们都是吆喝彼此名字,后来发现根本行不通,大人一听见有孩子在门口吆喝自己家孩子,就像警犬那样一骨碌爬起来,宁可自己不睡觉也在孩子的床前死守,后来,迟大志想了一个好办法,就是给每个人一个编号,我叫一四七,纪峰二五八,迟大志三六九。那天中午,我跟迟大志先出来,大太阳底下站在纪峰家房子后面扯着嗓子喊了他两个钟头“二五八——二五八——”纪峰愣是没出来,快到上学的时间了,纪峰由他妈拎着从家里走出来,一副睡眼惺松的样子,他妈一边走一边还跟旁边一个老师抱怨,“也不是谁家孩子,大中午不睡觉,一个劲二五八,二五八在我们家门口吆喝……”我跟迟大志一肚子气,把纪峰拽到我们小学的厕所后面结结实实的揍了一顿。纪峰十分委屈,一边哭一边说他把自己的编号给忘了,作为女生,我当时就心软了,一边给纪峰揉着头上被我们敲起的大包,一边看着他青一道白一道的脸,给他起了这个现在的名字,大发白。我记得我当时真的像个小姐姐似的,语重心长的对他说,“纪峰,以后你的代号就是大发白,记住了吗?就是你被我们揍得青一块白一块的这个大发白。”从此纪胖子对于他的编号刻骨铭心。   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年纪胖子只有六岁,我跟迟大志八岁。   这二十年以来,与我和迟大志相比,纪胖子过得比较沉重,我们上中学的时候,大约是初中二年级的一天下午,正在上生物课,年轻的女生物老师正在红着脸蛋给我们讲女性生殖器和男生睾丸的时候,听的津津有味的大发白被他舅舅带走了,原因是他妈突然去世了,享年四十多岁。大概从那时起,纪峰变得更加畏缩,总是担心自己随时会像他妈那样死去。   长大成人之后,面对大发白的沮丧,我总是跟大发白说这样的话,我说纪峰,我们都是小人物,小人物就是生来就有许多许多烦恼和不如意,我们无力改变,只能自己变得更坚强,不能总是夹着尾巴做人……我的话遭到了大发白和迟大志的一致反对,大发白认为我不是一个跟他一样的小人物,因为实际上我活的很洒脱,而迟大志则根本不认为他与我和纪峰一样是悲惨的小人物,他把流氓作风充分发挥到他的记者工作当中,靠着许多复杂的社会关系,他在各个阶层都混得如鱼得水那般滋润。实际上,靠着迟大志的这些关系我也捞了不少实惠,尽管如此,我毫不掩饰对他的鄙视。   那天凌晨,纪峰哭丧着脸找到我的原因是因为他把他们机务段段长的小舅子给打了一顿,具体的原因我并不知道,也没问,这二十多年以来这是我确切知道的纪峰第一次动手打人,尽管从小到大,他的身材肥硕,拳头又很结实。   机务段的段长的第二个老婆姓米,叫米晨静,曾经是我哥哥的同学。有一次我为了给一家国外的出版公司翻译关于唐山大地震的资料去了唐山的抗震纪念馆找照片,正赶上米晨静   请我哥吃饭,我也跟着去了,席间见到了他的老公,是个精瘦的中年人,一般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这是个能将孙子兵法在社会主义体制下运用的活灵活现的家伙,他对我十分热情,声称如果有事需要调火车皮,直接找他肯定没问题。我当时对他的话深信不已,结果,那年冬天,我跟人合伙在临近春节的时候从南方捣腾了一批柑桔打算运到北方,准备卖个好价钱能够小发一笔,谁知,当我和我哥拎着两瓶茅台酒找到他家的时候,米晨静已经跟他离婚了,结果可想而知,那些柑桔全烂了。   那至少是四年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我对段长的印象已经模糊,最深刻的是他的头发,非常浓密,又黑又亮。后来我听大发白说他们段长那一头黑发至少值十万块,全是种上去的,原来段长是个秃子。   我跟纪峰说:“打就打了吧,公安局抓你了?”   他说没有。   我说那你怕什么,他说我不是怕他,我是怕我们段长,一连两天都睡不着觉。   我打了个呵欠,只说了一句话,大发白就踏踏实实的回家去睡觉了。我说你别瞎担心了,你们段长贪污受贿,我哥跟你们段长的老婆是同学,昨天我跟我哥打电话的时候听说检察院正在查你们段长,说话他就监狱里边待着去了。   其实我在骗他,我根本不了解任何关于段长的最近和将来。我哥也不可能知道段长的现任老婆姓甚名谁。   我哥比我大五岁,他两岁大的时候就被我父母给送到了唐山老家,一直跟我爷爷奶奶一起生活,他没上过大学,也不愿意离开唐山,这些年自己做生意,赚了不少钱。虽然,我们并没有在一起生活和成长的经历,可是我们的感情依然非常好,并不像大多数不跟父母在一起生活的孩子那样对亲情淡漠,我哥对我的父母十分孝顺,他从小就这样。就像我的父母孝顺我的爷爷奶奶一样。但是现在,我们家跟我哥的关系显得有些尴尬,自从他跟米晨静结婚之后,我那传统的知识分子父母拒绝承认闻铁军是他们的儿子,我的一辈子在大学讲台上讲述人类遗传医学的父亲大人甚至大骂他的儿子是个王八蛋,完全不以科学为依据。   闻铁军这个名字显然很土气,是我爷爷给他取的,据说是因为我们家族的家谱当中写着,到我们这一代的时候,我们的名字中间必定得是个铁字,也许是出于对祖宗的敬畏,我哥叫铁军,我堂哥叫铁蛋,我堂妹叫铁梅……反正他们的名字中间都按照祖宗的规定规矩的加了个铁字,我也是,我以前叫闻铁昕,由于上小学之后被同学取笑而叫我“闻铁锨”我以不上学而要挟逼着我父母给我改了名字,去掉了中间的铁字。   现在的唐山发展很迅速,完全变成了一个发展当中的现代化都市,我是出生在这里的,大地震那年。有好几回我去唐山看望爷爷奶奶,我嚷嚷着叫闻铁军带我去我们小的时候经常玩闹的街心公园还有黄昏的马路上去看一看,每次回来都感到失望,因为那些唯一的记录下了我和我哥哥童年脚印的地方早已不复存在。时光流逝,唐山这个承受过巨大灾难的城市跟首都北京一样在飞速的发展,我和闻铁军的童年时光就像那些陈旧的,轰然倒地的旧楼房一样,随着推土机的轰鸣声一起永远的消失了。对此,闻铁军总感到无限的伤感,而我,总是会用手指头拍打着闻铁军的脸蛋,无可奈何似的对他慨叹:“小子,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你不能不承认,我的确是看起来比我哥成熟、世故,或者换句话说,我比我哥更滑头,我想,唯一的解释就是因为我在城市里成长的缘故,城市不仅给了我丰硕的物质与精神生活,也把我打造成了一个滑头,不折不扣的。   在我现在居住的这栋楼房里,到处都是事儿妈。他们都是我父母的同事,以前他们在一起工作的时候每个人都披着知识分子的华美外衣成天为了鸡毛蒜皮的琐事钩心斗角,现在他们退休了,又担任了彼此的坏事宣传员的角色,成日里巴望着谁家出点什么麻烦事,好为他们茶余饭后找些乐趣。   迟大志曾经对着我说过一句深刻的话:知识分子最他妈不是东西。我举双手同意。   早晨六点多钟,在我睡得正美的时候,我妈来了。   她和我爸就住在我的楼边儿上,我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是我父母的单位前年补贴给他们的,用我父亲的话说,是他们俩用大半辈子吃粉笔灰吃出来的。   我妈拿她的钥匙开了门,先关了空调,然后把我的被子给掀到了地上,嘴里嚷嚷着“你   开着空调还盖着棉被,到底是冷还是热啊!”我抱着枕头看了她一眼,就势从床上滚到地板的被子上,把枕头垫在脑袋下面继续睡。   “你别睡了,起来收拾收拾去上班。”她抢过我的枕头扔回床上开始教训我,“国家把你们培养了这么多年,你们就用这个工作态度回报社会?我跟你爸在你这个年纪工作起来简直是……”   “妈,你跟我爸在我这个年纪好像还在农村劳动吧。”我无可奈何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又倒在床上。   “是啊……在农村……同样是年轻人,我们在这个时间已经扛着锄头活跃在田间地头了,你拿着国家的工资连办公室都不去……你起来,你起来,听见没有,我打你了你再不起来……”   我一骨碌爬了起来。   见我坐了起来,她开始跟我进行了一次深刻的谈话,真叫我意想不到,居然是关于我的私生活不检点问题。   “今儿早晨我出去买早点,你对门的刘老师跟我说昨天晚上纪峰睡在了你这,天亮了才回去?”她极度警惕的观察我的表情,想看出来点什么。   我没接她的话题,重复了一遍迟大志的语录,我嗫喏着说了一句:“知识分子最他妈不是东西。”   “你说什么?”老太太扬手就要打我。   “我说对门刘老师最他妈不是东西,满脑子男娼女盗,给你们知识分子抹黑。”   “是不是真的?”   “不是。”我一边起身到厕所去一边刷牙一边把昨晚的情形从头到尾的给她叙述了一遍。   我妈听了以后将信将疑,叮嘱我,“你们现在都是大人了,不可以再像小时候那样同吃同睡,邻居说闲话……你哥可够让我们不省心的了,你可不能像他那样……”罗嗦了半天之后她又到厨房检查了一通,给我煮了两个鸡蛋,看着我换了衣服吃了鸡蛋收拾了东西出门,为了督促我养成节约的美德,杜绝我打车上班的恶习,她一直把我送上了到单位公共汽车之后才溜溜达达的往回走。   公共汽车往前开了一站地,我就跳了下来,也像我妈那样溜溜达达的往回走,回家,接着睡。我感到自己最近严重的缺乏睡眠。   晚上七点多钟,迟大志给我打来电话。   “闻铁锨,你死哪去了?”   “你姑奶奶我在家睡呢。”   “出来吧!”   “干嘛?”说着话我从床上爬了起来,用右手揉了揉睡肿了的眼睛,“迟大志你小子成天跟野耗子似的东窜西窜最近忙什么呢!”我有一个月没见他了。   “你出来吧,出来就知道了。”他显得很神秘。   “哪啊?”   “钱柜。”   扔下电话我就在琢磨,这钱柜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北京的,名字起的真叫好。古人说洛阳纸贵,如今是北京“钱贵”。恐怕也不止是北京,全世界都“钱贵”,现在连我这么一向安于平困的老实人居然连做梦都开始想钱了。   我磨磨蹭蹭的起床之后去冲了个澡,换了衣服,打算出门的时候大发白又来了。我打开门看见大发白之后的反映就像周星星经常在电影里出现的那种场面,下意识的往后跳跃了一步,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怎么又是你!”   大发白交给我一个信封,仍旧是不看着我,“这个你先帮我收着,过两天我有用。”   我接过来,打开看,里面是捆好的钱,一共三打,看样子是刚从银行取出来的,一共三万块。   “你自己没家?”我又扔回了他怀里,“放你自己家锁好了,这么多钱放我这,丢了怎么办?”   纪峰使劲抬起眼皮看着我,说到:“我家里有别人……不太方便?”他的脸忽然变的通红,那天我从银行回来的路上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这个小子的圆肚子里除了大粪一定还藏着秘密!   “是谁?”我瞪着眼睛问他,把信封接过来随塞进了书包里。   “是一个……女的,……火车的一个乘客,到北京来找亲戚,跟我问路,我一听就住咱们这片就把她带过来了,谁想到,那家人五年前就卖了房子回东北老家去了,我看她……可怜,一个姑娘家,可怜巴巴的……就把她,带回来了……”   “行了,行了。”我特别不耐烦的打断他的叙述,“我知道了,全部都知道了。我现在要跟迟大志唱歌去了,你去不去?”   纪峰看着我,摇了摇头,“我不去了,你们去吧,要是回来早了给我带点吃的。”说着他转身要走,我也转身锁门,钥匙刚转了两圈儿,纪峰又回来了,“你真的知道了,……全……部都知道?”   我把钥匙唰的从锁眼里抽了出来,狠狠瞪了他一眼,“大发白您放心,我说知道了我就是全知道了,就您那点心思什么时候瞒的过我?跟你们段长小舅子打架就因为这个女的吧!这女的肯定没什么文化偏偏脸蛋长的挺漂亮吧!住到你家以后你肯定把女的给睡了吧……”本来纪峰听着我的话一直在不住的点头来着,说到没留神把姑娘给睡了,纪胖子忽然一下抓住了我的胳膊,脸腾的一下又红了,还慌张的四下张望了几个来回,我被他的样子逗的哈哈大笑,甩掉他拉着我胳膊的那只手,一边说了一句“有什么大不了的!多大的事啊你就值得这样!”一边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不知道大发白站在我家门口想了什么,不知道他站了多久才沉重的离开。   我坐到出租车上的时候,大发白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说让我唱歌回来以后到他那去一趟,他把我的CD机修好了,叫我去拿,顺便把迟大志几天之前借给他的两千块钱也替他先还上。   放下电话,我就寻思这个大发白为什么永远都是小时候的德行,永远像一个被人睡过又没给钱的妓女似的,一万个不乐意还没发告发人家,所以这小子眼神里面总是有幽怨,没完没了的幽怨,让我受不了。   钱柜的生意永远这么好,大厅里到处都是穿着时髦的漂亮小妞和口袋里装满了信用卡财大气粗的小老板,为什么我总认为他们是小老板呢?我总觉得真正的大款非到万不得已不来这种地方,说实话,这地方层次太低。这也是我跟迟大志这种鸟人本质上的区别,我认为我的骨子里还是非常单纯并且高贵的,而迟大志他却总是觉得钱柜这种地方是高贵并且高尚的上流人群消遣的地方,他彻头彻尾的俗气。   我进门的时候迟大志正在闭着眼睛唱一首很温柔的歌,做深情状,瘦脸被KTV的屏幕映照的五光十色,煞是辉煌。   房间里还有另外几个人,有两个我认识,一个女的是北京一家报纸的记者方明,另外一个是分局的刑警陈亮,他们俩跟迟大志一有时间就泡在一起娱乐,上回跟他们一起吃过饭是因为陈亮一个亲戚的孩子要申请国外的一所大学,由迟大志领着他抱着一大摞的英文资料来找我,让我给翻译,翻译完了之后,陈亮请我吃了顿饭,在南城的一家海鲜馆子里,事后我把迟大志给骂了一顿,我记得我当时挺激动,跟他说“以后你别有点子屁事就来找我,有钱出国连翻译点资料的钱都舍不得花?妈的,我给他翻译那点东西最少也要两千块钱!”面对我的抱怨,迟大志嘿嘿的笑着,说陈亮是警察,习惯了,他们办点什么事基本都是找朋友,因为别人也总找他们办事,所以朋友巨多。迟大志当时还说,陈亮这个家伙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为人特仗义云云,最后还说要把陈亮给我介绍介绍当男朋友。那天迟大志说了一堆屁话当中惟有最后这一句对我比较受用,我倒没有其他的想法,就觉得陈亮长的挺不赖,尤其穿着警服的时候,确实挺好看。   “哎哟祖宗,你怎么才来啊,”迟大志扔下话筒把我让到沙发上坐下,“刚才念叨你半天!”他接着给我介绍,“这个XX画报的编辑,哥们,那个,张大哥做IT的也是哥们……这两个你见过,方明,陈亮”反正介绍下来就一屋子哥们外加方明一个姐们。   我坐方明边上跟陈亮他们俩聊天,说是聊天,其实就是寒暄两句,问问你最近忙什么呢,好不好,有每有什么麻烦事,潜意识里的台词就是“有事您说话。”   迟大志给我点了一首歌,音乐一起来他就吆喝着叫我过去唱,这个歌我确实比较喜欢,也很擅长,每次来歌厅必唱的,英文的老歌,叫《take me home》我拿过话筒刚要张嘴的时候就看见茶几上我的手机开始震动起来,我把话筒交给迟大志拿着电话出去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最担心的是我们单位那几个在机关待了十几年的老同志给我打电话叫我干活,陌生的电话号码一般都是请我翻译东西干私活的客户。   接通了电话,我还没说话,里面就传出一个冰冷的声音,“你好,你认识一个叫纪峰的人吗?”   “不认识。”一提起大发白我就生气,这个家伙总是弄出一堆烂事特别无助的跑来找我,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对他说,却一直也没好意思跟他说,就是我特别想严肃的告诉纪峰‘纪胖子,你要搞清楚,你只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儿子,你不要总是什么事情都来找我!’但只要一想到我们小的时候纪峰在生理课上被他舅舅带走去参加他母亲葬礼的那个瞬间,我无论如何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于是只有一次一次忍耐并且解决纪峰的各种问题。   我对电话里的人讲话的态度非常粗暴,我想这让他十分恼火。   他继续说,“不对吧,事主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的,并且他的手机上显示你们通话达三分钟,你怎么会不认识他。”   “我不认识他!”我又粗暴的回答了对方一句之后准备挂电话,忽然想起来那个人在电话里好象用了“事主”这个词,不知道大发白又出了什么问题,我赶紧又说到,“等等等等,您刚才说事主?”我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询问的口气。   对方十分生气,大声的问我:“你到底认识不认识纪峰!”   “我认识。”这次我老实的回答到。   “那你刚才怎么不承认?”我听对方说话的语气,一下就明白那厮肯定是个警察。   我说,“您是警察吧,对不起警察同志刚才对您态度不好了,纪峰是我好朋友,他天天找我,我都烦了,您说吧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了,别让我着急,他是不是跟人家打架了?”   警察冷冷的说,“他被人砍死了,你必须马上到我们这来一趟……”   我听着电话里警察跟我说的话后背开始发凉,嘴里不由自主的嘟囔了一句,“不至于吧,您是不是搞错了,我一个半小时以前刚跟他分手的,我们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他不至于吧,警察同志,您肯定搞错了……”   “没错,就是纪峰,半个小时以前有人报的案,你必须马上到我们这来一趟……”   我不脆弱,我六岁就开始杀鸡了,在我的唐山的爷爷家里。用那种很钝的小刀,一点一点的在鸡脖子上锯,那只鸡的翅膀和双腿被我爷爷的大手紧紧的攥着,我一点一点的锯,直到有血一滴一滴的出来,最后像小河水那样流淌,最后流干了,那只鸡也没气了。   杀鸡之后我回到北京开始替我妈妈杀鱼。我妈妈胆子很小,她却从来不忍心自己杀鱼,尽管她那么爱吃,一个星期要吃两条。在我之前我们家我爸杀鱼,他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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