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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城里人真会玩是什么梗 你们城里人真会玩什么意思

发表时间:2023-07-18 10:46:22  来源:晨曦分类信息网-免费分类信息网  浏览:次   【】【】【
墓寺恰!傅裙柑炜纯矗绻噬厦挥邢铝疃阅阌腥魏未χ茫棠镌偎捣蹂闼屠刖┏恰棠镉形辉肚自诒吖乜诰郑殴Ψ蛳嗟绷说茫闳ズ退б毡乜上暗靡簧矸牢拦Ψ颉!? 离乡背井远赴边关,才八岁的孩子想到就觉得恐慌。「可是我要奶娘陪我一起去……」 萍娘也不舍得他独自离家,但孩子迟早都要单独面对人生,况且她也放心不下王妃……她抚着单庆余垂落的乌黑秀发,慈爱地望着他,「奶娘不能陪你一辈子,你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知道吗?」 单庆余不再争辩,脸庞流露着了然的平静。「我知道。」 「记得,藏好自己的心,没有任何事能伤得了你……」 把心藏好,就没有人能伤害你——八岁的孩子就此决定这么看待未来的人生。 正文 第二章 十年后 为了庆祝新皇登基,京城举办了最盛大的马球大会。 马球是贵族之间最盛行的竞赛活动,每队六名参赛者骑着马,手拿长杆,只要将拳头般大小的皮革圆球击入框中,一个时辰之内哪队进球愈多就算赢家;但比赛中只要有人落马,隶属的队伍就算输家。 这项竞赛讲求马术精良及团队默契,上得了台面的都是顶尖人物,甫登基的嘉俊皇帝更是个中高手。 此次将京城十大世族分为四个队伍逐一较量,最后选出冠军队伍。皇室规定年满十八岁的世家子弟务必出赛,不得有任何推托藉口。 新皇一登基就举办这种考验体能和武术技艺的竞赛活动,众人莫不揣测其背后用意,该是为了拔擢可用之材。因此,各世家子弟们莫不苦练多时,期待在选秀大会中脱颖而出。 经过三轮的厮杀对决,皇马队和世族队将争夺最后胜利。 绑着黄色头带的皇马队和红色头带的世族队五比五打成平手,实力相当的双方已经苦战了两天,激烈的竞赛早已消耗参赛者的斗志,可以上场的选手都已派上用场,最后只能比耐力。 中场休息之后,双方马匹再度进场,从马儿垂着头的态势看来,连它们也都累了。忽然,一匹黑色骏马以迅雷之姿冲进场地中,活跃的气势惊醒了无精打采的马匹,连带振奋了参赛的选手,更让场边观众眼睛一亮。 黑马绕场一周之后,忽然在场地中央停了下来,前脚高高翘起,似要将马背上的骑士摔下来,大家不免捏了一把冷汗。 马匹嘶叫几声之后安静下来,绑着红色头带的白衣骑士非但没有落马,还朝四周的观众点头致意,微露的笑意显得气定神闲。 看清骑士的长相,人群中发出阵阵惊叹,女眷区更传来压抑的惊呼声,为骑士的高超技艺,更为那令人怦然心动的笑容。 还来不及猜测这名新加入选手的身分,裁判已经鸣笛,比赛再次开始。 红队像是受到激励,全队士气大振。尘土飞扬之间,白衣骑士宛如奋勇战士,和他身下的黑马默契极佳,抢球、控球可说如入无人之境。只见他一个转身,用力挥杆,皮球正中栏框,全场欢声雷动。 进球后,骑士掉转马头对观众发出迷人的淡笑,激起更多的掌声和尖叫。 高台之上的嘉俊若有所思地盯着以黑马之姿出现的骑士,嘴角流露赞许的笑意。好一个英姿飒然的少年! 细致的眉宇之间流露潜藏的自信,淡淡的笑容微露睥睨人世的傲然,挺直的背脊显示他的能耐和骨气。由一上场的气势看来,绝非池中之物。 此时,白衣少年敏捷地避开围堵,快速将球击出重围给在外接应的队友,让他又进了一球。 战况一面倒,愈发激起嘉俊的玩兴。接任国事以来已经好久没有空闲玩马球,遇上难得的对手,不免令他技痒起来。 向一旁的大将军铁征低语几句,只见他快速走向场中对裁判示意,皇马队换下一名疲累不堪的队友,接着一匹白色骏马快速奔向场中,加入战局。 认出马上绑着黄色头带的男子竟是当今皇上,人群开始骚动,有些观众纷纷转而为皇马队加油,再度形成壁垒分明的局面。 嘉俊一上场便直接杀人禁区,一个下腰挥杆,成功拦截白衣少年杆下的球。被半途杀出的程咬金坏了好事,白衣少年不悦地瞪向嘉俊,急欲抢回球权。 一旁的队友都愣在原处动也不动,似乎有所忌惮,眼见嘉俊就要冲向栏框,白衣少年赶紧杀出重围欲以阻挠,却不敌他的速度。 此刻场边传来雷动欢声,槌进一球的嘉俊转过头对少年露出笑容,却对上一脸的不以为然。 白衣少年比他想像得还要斯文秀气,白皙红润的脸庞在阳光照耀下竟比女子还要娇美。若非他的装扮和出现场合,会让人以为他是名英气焕发的侠女。 这名少年让他想起了什么,却如浮光掠影流逝…… 白衣少年快速掉转马身不再理他,继续奔去抢球。但几经努力,球还是控制在嘉俊手下。 其他人忌惮他的身分不敢使出全力,只有白衣少年毫无顾忌使出浑身解数,不断挥动杆子与他纠缠不休。 嘉俊也不相让,只见他轻巧地挥动球杆,像是戏耍般让球在两人的杆子间滚动,白衣少年也不甘示弱地极力缠斗。 忽然间,一个想法在嘉俊脑中浮现。 白衣少年抢到球之后,一个掉头与嘉俊擦身而过,奔向栏框。 嘉俊故意撞向另一侧的马匹,接着身体一倾,此时被撞的马匹受到惊吓猛地抬起前脚,嘉俊眼看就要成为马蹄下的冤魂,观众全发出惊慌的叫声—— 守在场外的铁征脚一点地正要飞身救驾,白衣少年闻声转头目睹惊险瞬间,随即丢下球杆快速奔向嘉俊,一个侧翻闪过跃起的马儿将嘉俊拉回马背,连人带马俐落地脱离险境,场外立刻响起热烈的欢呼声。 「呼!好险……」嘉俊故作庆幸状,脸上却无恐惧之色,反而显露出嘉许的神情。 谁知少年只是淡淡回了一句,「下次小心点。」接着策马奔回场中央。 被丢在身后的嘉俊笑得极为开怀,示意裁判和众人继续比赛,也跟着加入战局。 自古以来,只要有皇帝出马的竞赛,最后赢家必然只有一个。因为万人之上的天子不喜欢输的感觉,更大的原因是没人敢将帝王的自尊踩在脚下。 但这次,世族队却冒着大不敬的忌讳,以一分险胜。 当裁判鸣哨示意比赛终了时,场外一片静寂。白衣少年对这不寻常的反应毫无所觉,无视于旁人的存在,骑着马经过嘉俊的面前对他点头致意,嘴角流露出胜利的微笑。 汗水沿着他凌乱的发丝滴落,脸颊因为激烈活动而涨红,饱满的唇泛出嫣红媚色,更胜女子的胭脂诱人。 嘉俊下意识地舔着唇,脑海浮现令人垂涎的糖葫芦,还有那几乎被遗忘的记忆——「小余儿……」 待这三个字脱口而出,白衣少年已骑马奔离竞技场,颀长的身影在众目睽睽下消失于黄沙之中。望着他的背影,嘉俊竟觉有些失落。 收起满腹的疑问,他环顾鸦雀无声的四周,然后举起手大声宣告:「朕就此宣布:世族队赢得胜利!」 如雷震耳的欢呼再次响起,为世族队和白衣少年破天荒的胆识喝采,更为新皇的恢弘气度折服。 嘉俊在掌声中走回龙座,不忘向铁征询问:「那位白衣少年是哪家子弟?」 铁征早已查过报到的册子。「回禀皇上,他是甫从关外习艺返京的靖王府小王爷——单庆余。」 嘉俊闻讯一怔,接着开怀大笑。 小余儿,朕可等你好久了…… 「王爷回府啦!」 一向沉寂的靖王府好久没出现如此热闹的声响,端坐大厅的焕贞不觉皱着眉。 她慢慢放下手中的参茶,冷眼望着奔赴进门、满脸喜悦的萍娘。她在大门口守了一个上午,终于盼到想念的小主子。 一瞧见王妃的脸色,萍娘赶紧换上谨慎的语调:「启禀王妃,王爷回府啦!」 靖王妃扬起眉不悦地反问:「王爷?不早就作古了吗?」 「父王是早已作古,现下咱靖王府唯一的王爷不就是你这不成材的儿子吗?」方才马球场上的白衣少年走入大厅,以冷淡的笑意回应着靖王妃,「王妃,别来无恙?余儿向您请安。」 焕贞冷冷望着已然成人的儿子,眼神和十年前一样嫌恶。「死不了啦!你还舍得回来?不是早上就该回府,什么大事耽搁到现在?」 望着十年未见的母亲,单庆余心头仍浮现丝丝激动。 他很想奔过去将她抱个满怀,就像刚刚抱住萍姨诉说思念之苦,但母亲的态度瞬间冷却他的热情。 以为经过十年的分离,母亲会变得喜欢他,甚至像个思念孩子的慈母抱住他……他怎会这么傻? 没关系,经过十年的历练,他早已学会不在乎这些事,现在的他已不是那个逆来顺受、容易受伤的孩子。 「那么,王妃认为王公贵族子弟务必参加的马球大会算不算大事?」单庆余笑着反问,坐下来迳自倒了杯茶,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马球竞赛?你还真是赶得巧……」焕贞兀自拿起参茶浅酌,看也不看儿子一眼。 「那是必然的。孩儿身为靖王府唯一有资格参加的男丁,怎能违背圣旨?」 因为萍姨最后寄来的信中提到这件事,他于是提早回京,才来得及赶赴这场竞技。 已满十八岁的他理所当然继承靖王的名号,就等皇上降旨。不过王府的大权仍掌握在王妃手中,唯有让皇上早日敕封他为靖王,王妃才会心甘情愿放手,而马球竞技正是出头的好机会。 焕贞并不了解儿子的盘算。眼前的孩子眉宇之间竞和那个鬼魅有几分相似,对他的嫌恶更胜以往。 「靖王府唯一的『男丁』?呵呵……你是吗?」她斜睨着单庆余,凌厉的眼眸毫不掩饰对他的怨恨。 「王妃,小心隔墙有耳。」萍娘赶紧制止她说下去。 单庆余笑着反问母亲:「孩儿当然是靖王府唯一的『男丁』,更是父王唯一的继承人,在我生下那一刻就已注定了不是吗?母亲?」 「放肆!」听到最后的称呼,焕贞怒目一瞪,顺手将手中的瓷杯丢向单庆余。 这个称呼像是诅咒,让她回想起恐怖的记忆……她不要! 焕贞瞪着单庆余猛烈喘息,似乎将他当成不共戴天的仇敌。 轻巧躲开突来的攻击,单庆余笑着摇头。「啧啧!我还是称呼您王妃比较习惯,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被称为母亲。」 娘亲的反应早在他意料之中,不过她的怒火已经伤不了他。故意这么称呼只是提醒她谨言慎行,别因为对他的怨恨引来祸及满门的事端。 接着他朝着焕贞弯腰行礼,「忙了一天,孩儿想回房梳洗,恕不奉陪了,王妃。」 轻笑一声之后,单庆余从容离开大厅,完全不理会箭般凌厉的目光。 当日易于摆布的幼童如今却无惧于她的怒火,无处发泄怨气的焕贞只能狠狠瞪着他那修长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郁闷。 她的手指紧掐着木质手把,恨不得那是单庆余的颈子。「哼,靖王府掌权的还是我,你想当王爷,那得看我同不同意!」 听出她语气里的不怀好意,萍娘担忧地望着主子。「小姐别这样,他是小王爷,不是他呐……」她疼惜地轻抚着主子喘息不休的背脊,无奈地轻叹出声。 十九年了,小姐还不能忘掉过去,至今仍无法接受自己亲生的孩儿…… 唉!小姐的心结一天不解,这对母子之间的嫌隙只会愈来愈大,她真不知该如何化解…… 缓缓走进童年时居住的云轻阁,单庆余心头百感交集。 这儿一点都没变…… 看来唯一变的只有自己,只有他明了这是一段多么艰辛的过程,才让自己变得坚强茁壮。 轻抚着童年习字时在桌上刻下的名字,他还记得当时的他有多天真。才五岁的孩童为了取悦母亲,拼命地练习写会自己的名字。当他献宝似地将成品拿给王妃看时,得到的不是奖励的笑容,而是一记巴掌。 「姓单很了不起是吗?身上流的还不是肮脏邪恶的血,美其名是个王爷,却只是皇帝身边的应声虫!」 他还记得王妃当时语气里的怨恨,至今他仍无法理解她的怨恨何来,以及每次那些咒骂的含意。 「有没有回家的感觉?」温柔的女声打断单庆余的沉思,拾起头朝着进门的萍娘一笑,他难得孩子气地奔向她怀里。 「萍姨,余儿想死你了……」 拍着纤细的背脊,扎实的触感让萍娘感慨万分。 「看你,都比奶娘高一个头,还像个孩子一样撒娇……」萍娘像个慈母般,宠溺地拨开他飘散在稚嫩脸颊旁的发丝,「奶娘也想死你了!」 单庆余抚着奶娘已经霜白的鬓角,微微哽咽。「如果这个家没您,我真不想回来。」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云游四海,当只闲云野鹤,总好过回到冰冷的家,面对怨恨自己的母亲。 但是,他放不下萍姨,更想寻求一个解答。 「快别这么说,这儿始终是你的家……」对于这个形同己出的孩子,至今仍小姑独处的萍娘满是疼惜,「况且靖王府已经沉寂太久,需要有人重振声威。」 「这天不会太久的!」单庆余回以自信笑容。 上午在马球场刻意的表现,想必已倍受瞩目,这点单庆余对于自己的实力相当有信心。 只不过脑海中却自动浮现那个半路上阵的对手,他那爽朗的笑容有些熟悉,却忘了在哪见过…… 「我的小主子长大了,也变坚强了!」萍娘眼眶微湿,「不过,你方才对王妃的态度太过不将她放在眼里,她始终是你娘呀!」 一提到母亲,单庆余的眼神立即转为黯淡。 「喔?她真是我娘吗?」拉住奶娘的手,正色问出了十几年来的疑问,「奶娘,您老实告诉我,我真的是父王和王妃亲生的孩儿吗?」 「你当然是。」萍娘不容他对自己的身分感到怀疑。 话一说出,她又想到接下来小主子可能会提的问题,因此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我已命人准备热水,让奶娘伺候你沐浴好吗?」 「嗯。」单庆余从小到大都是由奶娘贴身伺候沐浴,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他早想洗去一身的汗臭味,而且胸口那玩意儿好闷…… 起身撑开双手,像小时候一样让奶娘帮他脱衣服。 萍娘朝他一笑,接着解下他的腰带、外袍、中衣……直到他身上只剩下内袗。一解下内袗的系带,里头现出的不是皮肤,而是层层捆绑的棉布。 「奶娘,我有听你的吩咐每天绑这玩意儿,不过自己捆得有点松,太紧了会喘不过气……」单庆余顽皮地吐着舌头,对自己的成果显然不满意。 萍娘会意一笑,却显无奈。「你绑得很好,别担心……来,先放下来透透气。」 为了让奶娘方便解开,单庆余轻笑着转圈圈,并顺手扯下头上的发髻,一头黑亮秀发在空中轻扬。 随着束缚的解除,不盈一握的纤细蛮腰先是获得解放,最后当布条滑下白皙柔嫩的身子,单庆余转过身面对着奶娘,一对丰盈的乳房震出激荡的乳波,上头小巧粉红的莓果被冷空气刺激得嫣红硬实。 意识到第一次在他人面前裸露成熟的胴体,单庆余赶紧用双手遮住乳房,面露羞涩。「不知怎么搞的,已经每天都绑布条了,它们还一直胀大,真是恼人……」 萍娘赶紧找出袍子套在她身上。「小王爷,不,应该说小郡主长大了,优美的体态藏都藏不住……」 不知该感到欣慰还是遗憾,小主子已经出落得标致美丽,却只能一辈子藏住这副姣好的身段,直到年华老去…… 「还有这里……」单庆余面对镜台坐了下来,红着脸指向下体,「怎么像森林似的,奶娘,您说我这样正不正常?」 「小郡主像个成熟的女人一样正常……」萍娘拿起梳子顺理她柔亮的秀发,看着主子露出小女儿家的羞态不觉抿嘴而笑,「葵水来时有没有照奶娘教的处理?」 「嗯。」提到身为女人最难忍受的痛苦,单庆余不禁皱眉。「到底何时才能摆脱这恼人的麻烦,害我都没办法好好练功。」 萍娘被她的不耐烦逗笑了。「傻孩子,女人只有在怀有身孕,还有老了以后才能摆脱这宿命呐!」 怀孕?自小被当作男孩养大的单庆余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唉!看来我只能等到老了以后……」单庆余只觉得当女人是件麻烦事。接着她脑筋一转,乘机提出之前想问的问题。「那么,王妃应该知道我是个……女孩吧?」 萍娘点点头。小姐当然知道,正因为她的坚持,这可怜的孩子才必须隐藏性别。 单庆余眼神一黯,她早已猜出母亲知道的可能性,否则方才在大厅她也不会暗讽自己。 令她难过的是,当年母亲居然狠得下心出手殴打一个小女娃,丝毫没有心疼或后悔之意。 「那……父王知道吗?」单庆余再问。 萍娘摇头。「王爷一直期盼有个子嗣继承王位,所以他很疼爱你,视如珍宝。」 「但为什么?为什么要将我当成男孩?如果要人继承王位,母亲可以再生呀!」单庆余的问题渐渐逼近核心,一步步诱着奶娘说出真相。 毫无防范的萍娘脱口而出,「因为小姐宁死也不想再生孩子!」想到自己说溜了嘴,萍娘赶紧捂住嘴巴。 「因为不想再生孩子,所以干脆谎称我是男孩;因为我是娘不要的孩子,所以她才把我当成仇人一般怨恨我……」顺着奶娘的话,单庆余自己归纳出最可能的结果。 她好愤慨,如果不愿当母亲,为何还要生下孩子,之后再来恨她、惩罚她? 萍娘轻叹一声安慰她,「小姐她有心结,她恨的不是你……唉,等过些日子奶娘再告诉你。」 「我今天就要知道真相!」单庆余急切地在她身旁坐下,「而且我已经成年,也懂得明辨是非。」 「别急,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答案……」萍娘轻拍单庆余的手安抚着,「现在当务之急是掌握靖王府大权,你才能真正掌握自己。」 「王妃不会这么轻易放手的,不过我不会再任她摆布……」 「嗯,我知道。」萍娘再次转移话题,「水快凉了,快进去澡间!」 正文 第三章 「皇上有谕,令靖王府小王爷单庆余即刻进宫面圣。」隔日一大早,宫里的公公便领着皇上的谕令前来。 因为尚未继承靖王的封号,又无官位在身,单庆余只能穿着便服进宫。 一袭象牙色丝质衣袍,戴着镶有白色玉石的冠帽,斯文俊俏的神采像个风度翩翩的书生,完全不同于昨日驰骋马球场上的强悍形象。 她在候传室没等候多久,随即被传唤进入御书房。 「靖王府单庆余叩见万岁万万岁。」 隔了十年再次进宫,而且第一次谒见皇帝,单庆余非但没有紧张之情,心里反倒不断咒骂着那个端坐上位的嘉俊皇帝。 要不是为了计画,她才不想再看到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当了皇帝之后,他一定变得更加自大…… 「平身。」桌案后头传来低沉威严的声音。 「谢皇上。」弯着腰退至一旁,她始终低垂着眉。 「你们都退下。」皇帝一下令,两旁的太监迅速离开将门拉上,御书房只剩下皇帝和单庆余,空气顿时凝结,寂静得令人难受。 嘉俊首先打破沉默。「多年不见,难道单卿家不想看看朕变得怎样?」 低沉的嗓音却流露促狭的意味,单庆余果真抬起头,却对上一双熟悉的笑脸。 是他! 认出嘉俊就是昨天在竞技场上与她缠斗不休的对手,单庆余暗啐一声,无奈地跪下。「微臣眼拙,昨日没认出皇上,冒犯龙颜之处望请皇上恕罪。」 该死!这家伙没事干嘛亲自下场,难怪其他人都不敢碰他,只有她胆敢与皇帝作对,还差点将他撞下马…… 「说来你冒犯朕还不只这一次,难道你忘了吗?小余儿。」嘉俊刻意提起当年为她取的绰号,想看她的反应。 单庆余没出现如他预料的恐惧之色,反而冷静异常。「启禀皇上,微臣年幼不懂事冒犯了圣上,当时尚为太子的皇上没有降罪于臣,这等宽宏胸襟实为社稷之福……」 嘉俊当然听得出单庆余的言下之意。「那么爱卿怎知朕的胸襟会比小时候宽大呢?」 「如果皇上还记着恨,就不会召微臣进宫,而是直接打入大牢。」单庆余没被嘉俊唬住。 反正她早已学会不去惧怕什么,恐惧只会让对手更加看轻自己。 只是,这讨厌的家伙怎么一点都没变,还是喜欢乱取小名,也不管别人喜不喜欢…… 反正随他爱怎么叫,她不会再像小时候那般冲动。 「哈哈哈!小余儿,你实在有趣得紧……」直截了当的回应惹得嘉俊龙心大悦。 一般人面对这般情况早已吓得说不出话来,单庆余却能从容以对,态度不卑不亢。他还是像小时候那么直率可爱,果然不负他惦记了十年。 步下台阶,将一脸错愕的单庆余扶起,嘉俊对她露出赞赏的笑容。「在朕面前依然这么直率,我看全天下唯有小余儿有这般胆识……哈哈!」 近看长大后的他,怎么愈发像个女娃儿?嘉俊心中暗忖。 小余儿虽足足矮他一个头,但和普通男子一般高。只是他那纤长单薄的身子怎么看都不像个男儿,瞧他的手腕纤细得似乎一折就断,酡红的脸颊看来比后宫任一个妃子艳丽几分,更别说那吹弹可破的雪肤,连女子见了都自惭形秽…… 最让他心猿意马的是那因诧异而微张的双唇,此刻就像沾了蜜的红莓,让他再次忆起它们被含在口中的滋味…… 十年来,嘉俊的空虚无人可理解。从十五岁初尝情欲,至今后宫佳丽三千,他却无法从这些妃嫔口中尝到记忆中的甜美滋味,甚至连最宠爱的萱妃也无法填满他的失落。 他生平最美好的记忆竟来自一名男孩身上,可他很确定自己喜欢的是女人呀! 这一切都源自眼前这个谜样的小余儿,终于盼到他回来,嘉俊这次无论如何都会找出答案,一解心中的疑惑。 没想到皇帝居然亲自扶起自己,而且看她的眼神流露些许暧昧和疑惑,单庆余赶紧后退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生怕像小时候一样被偷袭。 这样的举动又引来嘉俊一阵轻笑。「别怕,朕已经长大,不会再贪吃糖葫芦了……」虽然此刻极想尝尝那甜美的滋味,不过这次他不会操之过急,有的是时间慢慢观察他。 「对了,爱卿何时回京?」嘉俊手背在身后,愉悦地走回桌案后,像是与老朋友闲话家常。 「启禀皇上,微臣今早回京。」 「听说这十年你一直在关外学艺?师从何人?」 当年因为他不断向父皇和母后求情,他们才收回处罚小余儿的成命。几天后,他吵着要传唤他进宫,却听闻他已离京出外学艺,当时他的心情就像心爱的鸟儿飞走一般,沮丧了好几天。 「微臣的师父只是关外的一名镖师,没没无闻。」单庆余回答得冷淡。 「这样吗?」嘉俊望着单庆余戒慎的脸孔,知道他不愿多谈,也不太在意,「无妨!对了,朕刚继位,繁重的国事让朕甚感吃不消,正需要一名可信赖的人帮衬着。这样好了,往后你就跟在朕的身边为朕分忧解劳,不知爱卿意下如何?」 跟在身边?单庆余有些出乎意料。 虽然随侍君侧代表接近权力核心,更是皇亲贵族梦寐以求的差事,但她实在不喜欢每天和皇帝那么贴近,尤其他的眼神好像打量着什么,甚至想看穿她,直觉告诉她应该离这家伙远一点…… 「微臣只怕资质驽钝,难以为皇上分忧解劳。」 从戒慎的眼神看出她的防范,嘉俊却不容许猎物自手中逃脱。「哈哈!爱卿谦虚了……难道你怕朕不成?」 嘉俊挑着眉压低声音,笑容不似往常温和,带着些许的邪佞,单庆余更觉他不怀好意,却别无选择。 「臣不敢,既然皇上不嫌弃,微臣就恭敬不如从命。」反正她需要权势来巩固自己。至于这家伙对她的企图,只要小心行事应该无碍。 「呵呵……朕是个开明的君主,既然爱卿愿意为朕分忧解劳,以后朕就要好好依靠这副肩膀了!」嘉俊笑得像个开朗的大孩子,搂住单庆余的肩膀往自己一靠。 「微臣的能力太过单薄,恐怕承受不住如此重大的托付……」单庆余肩膀一斜,往旁退了一大步,「朝中诸多大臣很乐意肩负重任,别说是肩膀,要他们捐躯都愿意。」 面对这种近似无赖的行径,尽管恨不得撕下他的嘻皮笑脸,单庆余也只能冷淡回应。 「可是朕只中意爱卿你这副纤细又平挺的肩……」嘉俊又要靠过去,单庆余干脆退至门边,「如果没有其他重要的事,微臣就不打扰皇上了。」 嘉傻笑了笑,这只小鱼儿愈大愈滑溜啰!而且学会了隐藏自己的脾气,真是太有趣了!好不容易重逢,嘉俊怎会让她这么快逃离自己? 「那爱卿认为靖王王位仍虚,算不算『重要的事』?」 没想到皇帝提起这件事,单庆余虽然有些惊讶,却很快回复镇定。「如果皇上认为重要,那自然就是大事。」 「难道爱卿一点都不在意能否继位?」眼里一闪而过的神采泄漏了他的在乎,嘉俊没有错过这细微的反应。「对了,不知爱卿和靖王妃母子关系如何?」 此问又让单庆余一怔,仍镇定地回答:「启禀皇上,微臣母子关系和其他家庭并无两样。」皇上一定是听闻了什么风声吧? 「喔?是吗?」嘉俊不以为然。 前些日子母后提起靖王妃曾进宫晋见,为的是想改立单氏宗族的庶出亲族为靖王,理由是其独子曾经冒犯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并列举出单庆余幼时种种顽劣事迹。 母后亦同意这样的安排,因为从未有人胆敢殴打她的宝贝儿子,但他只回答会考虑清楚再做定夺。 小时候见过靖王妃一面,嘉俊实在很不喜欢那个阴沉的女人,还有当时她对小余儿的态度。 于公于私,他都认为小余儿继承靖王封号当之无愧。 「对了,你已满十八了吧?靖王的爵位一直虚悬着,如果爱卿跟在朕身边有所建树,这封号迟早非卿莫属,也不会『有人』提出异议。」 他不会这么快成全他。没有了饵,鱼儿怎会随波逐流呢? 「为人臣子自当尽力为皇上效命,继不继任倒在其次。」单庆余回答得相当世故。 她当然知道皇上指的是谁,她不会眼睁睁看着父王的基业落入他人手中。 「说得好,往后就看爱卿怎么『尽力』为朕效命……」嘉傻笑得满腹心机。 他的小余儿虽然戴上了世故滑头的面具,但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可诚实多了。 呵呵!往后的日子只会愈来愈好玩…… 深夜的御书房一片寂静,房内只有君臣两人正忙着批阅奏章。 两个月来,皇上几乎天天传唤单庆余。 说起她的工作,无非是像个影子般跟在嘉俊身边,往往一大早进宫,直到皇上就寝才能回府。 早朝时,单庆余就站在龙椅右侧的柱子旁,形同皇上贴身护卫。在御书房或偏殿接见臣子时,她也杵在一旁,嘉俊还不时询问她的意见,遇上外族进贡,通常少不了靖王府的赏赐;晚上还要帮忙整理奏章。 君臣俩可说朝夕相处,形影不离,只差没同床共寝。 于是,靖王府小王爷成了皇帝跟前的大红人,不知羡煞多少王公贵族。 不过,单庆余却觉得这是个苦差事,因为毫无自由可言,说什么是皇帝的左右手,说穿了不过是个杂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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