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晨曦免费分类信息网!
鹰潭
切换分站
免费发布信息
信息分类
当前位置:鹰潭晨曦免费分类信息网 > 鹰潭热点资讯 > 鹰潭国内新闻 >  揭露我曾经身为共妻的真实经历杜娟彩礼相亲我哥亲妈_

揭露我曾经身为共妻的真实经历杜娟彩礼相亲我哥亲妈_

发表时间:2024-01-31 02:47:43  来源:晨曦分类信息网-免费分类信息网  浏览:次   【】【】【
表面有凹凸的颗粒防滑。很多年前流行过,在当时红极一时。虽然在眼下有钱人家都是光滑的白色大理石或者是毛茸茸的地毯。那个时候,刚刚铺完瓷砖的时候,凹凸的颗粒里都是水泥,因为当时粗心没有来得及清理,所以后来就凝固在里面。搬家后的一两个星期,有时候大半夜我起床上厕所,会看见妈妈跪在地上,用刷子用力地刷着地面,然后很懊恼地微微叹气。   郭敬明:荒芜尽头与流金地域(2)   记忆里是黄色的白炽灯还是白色的荧光灯,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在窗口趴了一会儿,之后,有隔壁老婆婆打开门倒垃圾。她在警惕地看了我几秒钟后,又露出了些许熟悉的神色,最终还是表情漠然地走开去。   4   在我开始稍微赚比较多钱的时候,我从上海买了一个GUCCI的包包给妈妈。我妈虽然并不能知道这五个英文字母背后所代表的价值数十亿的产业,但是包装袋里发票上的价格让她有点惊慌失措。   妈妈之前的一个包,是我在高三的时候存钱送她的生日礼物,她一直背到现在。那个时候所谓的送她,也只是把她给我的钱,留下一小部分,还给她而已。   因为没有带隐形眼睛的药水,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妈妈就起床出门帮我买药水去了。那个时候我还在昏睡,并不知道妈妈精心地换上了好看的衣服,背上了GUCCI的包包。   这样平淡的开始并不惊心动魄或者值得书写,最多可以冠上“母亲早起为儿子买药水”的母爱之名。只是后来的结局有点超出了我们的预想,当我起床刷牙,从厕所出来之后,看见妈妈坐在沙发上,眼圈红了整整一轮。爸爸在旁边沉默地抽烟。目光稍微挪到旁边,就看见那个GUCCI包上被小偷用刀片划开的一长条口子。像是一张嘲笑的嘴,恶毒地咧开着。   爸爸低声怒斥着,说:“你就是爱炫耀,有了新包包就了不起了,别以为自己是阔太太。”   妈妈在旁边低着头,一小颗眼泪掉下来,她说:“我没有这样想……我就是很高兴,想背……”   我走过去抱了抱低头的妈妈,我说:“没关系,我下次再买给你。”   半夜起床的时候,看见他们还没睡,妈妈在床边小声地嗡嗡哭。爸爸坐在一旁,戴着老花眼镜,在不太亮的黄色灯光下,用胶水一点一点地把那条口子粘起来。   我妈妈终究还是没办法像那些阔太太一样,提着名牌包包坐着豪华轿车招摇过市。她背着儿子送她的第一份昂贵的礼物,和无数的人一起挤着公车,去给我买药水。她在车上紧紧地夹着肩膀下的包,另一只手抓着吊环,想要稳住身子。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   妈妈在挤公车的时候,被小偷划坏了她50年来第一个也是最贵的礼物。   我站在门口喉咙慢慢锁紧。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有一天我要让妈妈像是真正的阔太太一样。   5   后来那个包包,我妈妈再也没有背过。它被小心地收藏在衣柜里。   即使那道黏合后的疤痕完全看不出来。   落落:兆载永劫(1)   [序]   只差一天结束冬眠。   然而雪层依然深深深深地割裂了土壤,离析在空气中的绵白拖延了时光,每分每秒被拉成失去弹性似的线。   一个端点以下。一个端点以上。   [一]   出生是如同抽签一样完全遵循天意的概率事件,于是我从“南京路”“城隍庙”“大世界”以及“奶油五香豆”“生煎馒头”的词汇中逐步成长。被十几年的熟悉感左右,频频不屑地摇头“南京路又没什么好玩的”“城隍庙又没什么可看的”“五香豆硬得要死哪里好吃了”……在类似的表情重复累积到达某条界线时,随后便是对它毫无眷恋的告别。   前往北京的火车在除夕前夜出发。窗外的景象仿佛某种试纸,用愈加浓郁的白色注解北上的距离。   难道不奇怪么,即便每一次旅途必然同时存在起点和终点,但总会被划分出微妙的侧重。   这是一次“前往”,还是一次“离开”。由心境作出单项选择。哪怕在车票上,那是被印在同一排的两个城市。   上海→北京   2000年1月22日20:02开   新空调硬座特快   [二]   十八岁末的时候偷偷离家去了北京。随之接近一年的生活。搬过几次地方。记住许多以“门”字结尾的地名。还在人工售票阶段的地铁,可以在环线上沉默地坐一圈又一圈。   很多过于复杂庞大的事物难以用单纯的因果去解释分析。好比“城市”这个单词,它最常出现于各种媒体用句,从来都像没有生命特征的无机物。即便总是以诸如“欣欣向荣”之类的形容词起首。   只有等到陌生感成为唯一的度量——行道树和马路。楼房。电车的形状。各种颜色。当火车到站我提着行李踏上站台。早晨的气温,地面结着冰层,而角落就是堆积的散雪,久日没有融化的情况下,它们混合成半黑半黄。空气干燥,没有了潮湿的含混,仿佛能够感受到每颗分子在身边簌簌作响。   车站、低温、雪、风声。这些都不会是陌生的初次体验。而问题却在于,这里的这个车站,零下十二摄氏度的气温,没有融化的雪,纹路般历历清晰的风,它们一概陌生。   变成由“熟悉”和“陌生”左右拉锯的未来。在每一处熟悉的地方发现它的陌生。随后在陌生里回忆起熟悉。既然坐镇它们的是两座城市,相距数千公里,说着差异的口音,连凌晨的天空也保持细微的不同色彩,虽然悬挂着同样的新月。   从冬到夏,再到冬天。   遇见过好几次大雪。和以往所有记忆中见过的不同,干爽的,轮廓清晰,刚刚从童话中结晶一般不可思议。天空呈现透明的浅灰,于是无法观测究竟它们从哪里降落,五十米,或者五百米,哪怕五千米的距离。   我从超市回来,提着牙刷毛巾等日常用品,又听人指点,过几条马路去另一个露天市场买相对平价的脸盆。端在手里返回的时候,走二十多分钟,淡黄色的面盆底便积上薄薄一层。大的洗衣服,五块钱,小的洗脸,三块钱。   认识的朋友大多是北京当地人。周末看他们收拾东西回家,又在周一带来饭盒打开“这是我妈做的”,烤成黄色的饼干一块块分过来。   周末的时候我出门逛街。当新的路线图取代旧的被愈加描深,也开始慢慢对商家了如指掌。没有父母过问的时候可以随便买任何希望的东西,尽管与此同时,没有父母过问的时候也变得只买得起小部分希望的东西。   提着购物袋站在双安商场门前。它的外观还保持飞檐的古风。或是每次经过王府井,那个架在马路旁边的高空极限游戏下都会站很久。看大胆的挑战者,被安排坐在圆形的坐椅后,弹射到几层楼的高度。   晚上回到宿舍,床铺得依靠自己整理的情况下总是乱乱糟糟,我睡在十几件衣服、书本和手提电话上。因为干燥总是会流鼻血,想起以前从哪里看到的小贴士,举起和流血鼻孔不同的左手或右手。   落落:兆载永劫(2)   睁眼看着面前的掌心。白天拿过的饼干仿佛还在上面残留着香味。而生命线在幽暗的光线下也粉末状一般模糊。   差不多在我抵达北京三个月后,爸爸才从各个途径辗转找到我,那是突然打来的电话,因而接起来时没有准备听到他的声音说“是我”。   借出差的机会他顺路来探望,住在就离我不远的旅馆。打开门的时候,我们面对面站着,过一会他说“你进来”。   停留的两天里,我请了假陪他在一起。那些古老著名又一直欠缺兴趣的景点便抓紧时机去。颐和园、故宫、北海、圆明园等等。在圆明园的傍晚,游人稀少,我从一个残垣走到下一个,爸爸拿着相机。一会我替他照一张,一会他替我照一张。想找个人帮忙合影,也等了很久才如愿以偿。   我起初站在他右侧,但他说着“逆光了,这样逆光的”,我又换到左面。帮忙照相的人示意了一下“一,二,三”。快门声响起的时候,我才想起或许应该挽着爸爸的胳膊。   挽着他。或者拉住他的手。或者肩膀亲昵地靠在一起。然后加一点笑容。   但三个月后的突然碰面,使我的反应迟钝下来,某种陌生挥之不去地填在嘴角,艰难地撑起看来漫不经心的表情。对于他的问话回答着“没问题的”“都还蛮好的”“唉这个不用你担心”,抬起头来又转开,看着时钟问“你之前说你的火车几点开?”从他手里抽出火车票举起来看。   那天晚上从车站离开后,没留神走错方向,随之而来的就是将近四十分钟的迷路。在路边找了公用电话打电话给朋友,他说“你先……”“然后……”“到了……”“再……”。又问我“你爸爸走了吗?”。   挂了电话后拉长袖口堵在眼睛上。用很大的力气屏住呼吸。   这时终于所有先期的陌生感统统流尽。剩下回忆成为整个章节,海绵遇水一般几倍泡大。熟悉的一切仿佛没有空隙的纸页写满密密麻麻的字句。甚至不用睁眼,仅凭呼吸就能从心跳中阅读。   如果曾经没有概念,只不过因为当时你只有一个端点,无法连结成线的时候,它仅仅是什么情感都难以承载的小色斑。   直到另一个端点终于出现,接着由火车,飞机,睡梦中的步履,前行的冷空气或者沙尘,把它们变成某条直线的两端。   北京→上海   2000年4月2日19:43开   新空调硬座特快   [三]   好像贴在玻璃上受挤压变形的脸,慢慢褪一点血色。   高考结束后带来绵绵不绝的续文。有各类方式和途径表达的“我们很失望”。饭桌上出现摔筷子和咆哮,关门时刻意的大力,所有熟人打来电话时微妙的语调声。   白天游荡在上海,换三辆车去北端的公园,周二的上午里面安静过度,情侣和健身的老人都不曾出现。阳光抚摩梧桐树叶的同时漏下一些在我脸上,如同刚刚干涸的绿色的泪渍。   有时经过人民广场。市中心拥挤繁忙的十字路口。转脸看向窗外,被光柱映出轮廓的云层,声音在下面液态状来回流动,喧嚣在电车驶过后重新愈合。烫着波浪长发的女人坐在我旁边打电话,半途突然转过头瞪了我一眼,我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提包在刚才的转弯中倒向了她的小腿。   倘若用栖身的浮船来比喻,那么始终没有看见过微甜的花海。四周冷光迷离,潮湿占据每个分子,稍微大声便能震下雨滴。   对于容纳了我十几年的上海,长久相处后的感想却不会温暖有关。它有固定的词组来搭配修饰,好比“时尚”“潮流”和“华美”。然而在简陋琐碎地充当道路上无足轻重的一员时,所有那些辞藻只是高高在上的目光,永远无法眷顾到我的日常。为家计烦心,为学业担心,为一点点幼弱的恋爱大悲大喜。   即便是每天都会经过的橱窗,却始终不可能推门进去。柜台小姐用懒洋洋的目光打量,在你看过某件衣服后立刻跟上来把它重新拉拉平掸掸整。   落落:兆载永劫(3)   请问我是真的有动作大到将它弄乱弄脏了吗。   不断的类似的讯号,让人以为这便是整个城市对待我的态度。就如同冬天的上海总是雨。潮湿加剧阴冷的侵蚀。细小的雪珠以十万比一的概率偶尔混合其中。   无视弱小的平凡的世俗的窘困的上海,和被它无视着的弱小的平凡的世俗的窘困的我。   最后一次闲逛在路边的时候发现一家卖DVD影片的小店,进去看了看后挑起两张问老板,这个一张多少钱。精瘦精瘦的中年男子的老板,穿着家居的衣服和裤子,从和熟人的聊天里回过头来说“12”。我很惊讶地问他“怎么这么贵啊”。可他突然走上来,一把抽走我手里的东西说:“贵什么贵啊!别买了你别买了。”   演变过于突然,我不知所措站在原地。与老板刚才聊天的女人走上来搭腔说:“哦唷,侬作啥火气大。”老板不满地看向她:“你说哪里贵啊!”随后转向我,“你去外面看看!”   他说:“你走!我不卖给你!”   直到现在也不明白原因。   我从店里出来,加快脚步走到下一个路口,想要举起的右手还是被忍住了,尽管如此便没有更多的力气压抑下酸胀的眼眶。当时一定是被委屈不解愤怒和困窘所充斥的表情,在眼睛附近留下泛红的印记,并且一直走到下一个路口,再一个路口,依然不明白原因。   这个名叫上海的城市,总是提供自己这样的境遇。   没有“家园”也并非“故土”,仅仅提供了自己住处的城市。况且从小时候在弄堂,到长大点后随父母一起租住在没有客厅的楼房。然后所有关于温暖的词汇全都瞬逝,美好只是苦苦追随却又不知所终的东西。完整的一天,从站在老虎窗前刷牙开始,到晚上从楼梯上摸黑,喜爱的男生只是一个不能拨通的电话号码,而班主任每过一个星期就会把妈妈电话喊去。   这些原本零碎的,互不关联的东西,在一个决定后被视作整个城市的名字,印在我即将出发的火车票上。   和爸爸摆手“再见”。   ……   七堇年:城事(1)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年头,这是愚蠢的年头;这是信仰的时期,这是怀疑的时期;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我们面前什么都有,我们面前一无所有;我们都在直奔天堂,我们都在直奔相反的方向。   ——查尔斯·狄更斯《双城记》   1   张艺谋为成都拍了城市宣传片的那年,每次离开成都,都会在双流机场的入口处无一例外地,被迫从低矮的车窗仰视路边那块巨大的广告招牌,花图色样早就不复记忆,唯记得上面写着:“成都,一座来了就不想离开的城市。”   那招牌气势不凡,一句“一座来了就不想离开的城市”显然是折中众多锦囊妙语而来,但我总觉差强人意:它道的不过是一个过客的恭维,却没有精妙地说出那股道道地地的成都风味。也罢,这等丰富微妙的风味,千人千面,亦不是一句话能够概括。   李白咏,九天开出一成都,万户千门入画图。草树云山如锦绣,秦川得及此间无。   杜甫叹,锦城丝管日纷纷,半入江风半入云。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刘禹锡记,濯锦江边两岸花,春风吹浪正淘沙。女郎剪下鸳鸯锦,将向中流匹晚霞。   杨雄赋,都门二九,四百余闾,两江珥其市,九桥带其流。   这些都是幼年时反复咀嚼的诗句。一笔“窗含西岭千秋雪”,而今品味起来仍觉意犹未尽,妙不可言。这笔墨下的写意之象,俨然一座昌明隆盛之城,诗礼簪缨之邦。雕栏画栋,佩玉鸣銮,人烟阜盛,街市繁华。府河作青绉,锦江作绿绦,连肌肤都是润的。一梦千年,流到现世的手里,旧蕴变迁,唯在某条幽苔深深的老巷尽头,在风轻雨澌的濡湿季候里,在成都人柔绵如云的口音里,辨得旧日依稀残迹。   2   自幼年起不知在成都进进出出多少次,中学时代亦在那里度过。它于我,只有家乡的幻影,却到底不是我的家乡。我印记它,是因了它给过我的印记。   人总是不能置身度外地回忆它的家乡,而回述一旦被记忆所篡改,失却的是时光的尊严。幸而这里不是我的家乡,因此我忖度自己不会因对它感情充沛而陷入迷局,混淆沧田之变之间的昼与日。我记认的成都,不会是它冗赘繁琐的街巷之名,不会是它无可媲美的食艺,不会是茶馆里昼夜不停的谈笑,不会是俯拾即是的富人和美女,也不会是那遍街多得叫人发愁的小时尚……这是属于成都人应该印记的东西,不是我记认的。   但我也只能告诉你,我记得的不是什么,却不能说出我记得了些什么。   这天地富足闲逸,生出了一片节奏舒缓的花花现世。它终究是不可印记的。   3   我的高中在成都度过。而写了这些年的字,回头一看,它也总是无处不在地渗透在我每一篇东西里面,一些小事反复提及,叫我感叹自己过得苍白。当年的朋友们,除了少数几个仍然坚守大陆之外,其他的孩子们全都四散天涯。曲和,区区,小范,小青,小白,火烈鸟,YOYO……这些温暖的名字,好像若不是放在纸面上,已经叫不出口了。用以描述旧日时光的那些字眼,诸如高三,诸如青春,诸如离别,诸如忧伤喜悦……都是个人感情色彩过于浓重的陈词滥调。一岁岁长大,那些越年轻的事,越变得经不起重拾。   正所谓一种无处安放的拿捏不定。   但至今仍然相信,那时遇到的你们,是一道照进我生命里的光线。   因为相遇之前,离别之后,我都未曾见到比你们更加优秀的人。那个时候的我们,都是快马平剑的傲气少年,并不因方向模糊而失去前进的激情,也正是在这样的横冲直撞中渐渐劈出一条妥当的路来。所以无论是与你们朝夕相处的岁月,还是而后各奔天涯的日子,我都一直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为自己能与你们曾是朋友而骄傲。   七堇年:城事(2)   回想那些年生,由于学校封闭式管理的缘故,我其实很少出校。高一时的周末,曾经几次逃出来住在火烈鸟家里,周五晚上在离校回家的路上绕到人民南路中段的一家音像店去淘X-Japan的碟。夜里火烈鸟的妈妈总催促我们早点睡觉,于是我们只能暗度陈仓,在狭小房间里关了灯,盘腿坐在床上一张张听CD,黑暗中断断续续地说话,耳机里一段段悲伤的歌声像潮水扑岸一般淹没言语,我们便就此沉默下去。谁也看不清谁的脸,但知道身边也并不孤单。偶尔我们还会在周六去会展中心看cosplay,,周日一起去动漫绘画班。她画画,我就带几张CD塞着耳机在旁边安静地坐一个下午。   这些场景都像极了岩井俊二的电影里那些平铺直叙的镜头。   火烈鸟住在玉林小区,成都很有意思的一个地方。聚集着一些动漫店、电影碟片店,以及白夜、小酒馆。前者是一家以电影为主题的酒吧,区区她们就是在那里找到了传说中的Lube的CD,翻刻了一张送给我。后者是所谓的成都地下摇滚音乐腹地,曲和在高三时都还不时会去那里看乐队演出。   那是一段可爱的日子,所谓的伪愤青伪小资的年代。   彼时心浮气躁,也不懂事,心中总有堕落的冲动,中规中矩的表象下,内心却躁动得一点诱惑都抵抗不住。有一次和火烈鸟从画画班回来的时候碰到另一同学,他正好说他郁闷想找人一起去买醉,我便毫不犹豫地和他走了。那晚他喝了太多,直到酒吧打烊,我们不得不走出来另寻去处,十分狼狈。大约是凌晨三点钟,我们横穿春熙路。这条白昼里沸腾喧嚣的商业街道,在夜深人静时分竟这样萧索阴森。我们相互扶着不知走了多远,他坚持不住倒在地上,由着心事,哭了出来。我站在旁边无动于衷地看着他躺在地上流泪。   长长的一条黑暗阒静的街道,就只有我们这样两个孤魂一般的身影。好像是被扔在了整个世界的后面,再也回不到人间。我印象非常深刻。   高一寒假的时候也逗留在成都,住在Kathy家里。我迷恋上会展中心的溜冰场,每天下午都和她去溜冰。头一次穿冰刀鞋,上手竟然也很顺利,不爽之处是场上人多,我一旦滑快便会撞到别人。溜完冰就经常跑到天府广场毛主席像后面的那家鲢鱼火锅店去吃饭,因为是同学的老爸开的,所以蹭饭也成了习惯。晚上迟迟不回家,像个城市潜行者一样在喧哗的都市深处散步,都不说话,快快地走。有一次走了很远,走到了九眼桥那块儿,家就快到了,她不愿回家,于是停下来点了烟站在路灯下夸张地抽,扮野到无可救药。但我仍旧暗自喜欢看她点烟的动作。   4   高二的时候看到搞笑短信说,即使上高三(刀山),下火海,我也一样爱你。   那个时候很轻松地就笑出来了。而到了高三,这句话才有些许别样的意义。那些起早贪黑的日子,逼近枯燥的极限。六点半,就被那个喜欢在自以为没人时嚎一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生活老师(曲和心中的漂亮姐姐)叫醒,昏昏沉沉起床,洗漱,五分钟之内就下楼,顺路去食堂买面包鸡蛋,到了教室就用饮水机的热水冲一杯奶粉,坐到座位上一边看书做题一边吃早点,一抬头,刚刚还安静无人的教室,就已经陆陆续续坐满了人。此时通常是七点不到。接下来的是一整日密密麻麻的上课和考试,看书和做题,一直要到夜里十二点。而又要一直这样暗无天日到周六才有一次暂停和轮回。   期间如果某个中午我们能够找到借口溜出学校,去隔壁大学旁的“小春熙路”去吃一顿冒菜和牛肉香饼,顺便淘几本电影杂志来补充下精神食粮,就简直是无上的奢侈了。   高三那年妈妈来看望我的次数更加频繁。每次她来学校于我而言都是一个难得的放风机会。妈妈总是开车带我到陕西街的贾家楼去吃饭。成都餐厅多如牛毛,蜀人做川菜手艺大都不错,甚得滋味。银杏或黃城老妈等吃排场的地方我是不够档次去的,最喜欢的就是陕西街的钟老鸭和贾家楼,还有对面的兰州拉面,可作早餐。犹记得贾家楼的果味芦荟和清蒸鲈鱼鲜美异常,我每次必点,且不论其他菜色如何,我一个人就可以吃完两份芦荟和整条鲈鱼。母亲坐在对面眼神爱怜地看着我吃饭,自己却不怎么动筷子,只是不停地夹菜给我。沉默无话的背后,又似有千言万语的叮咛。抬眼若目光相撞,便各自心里都会酸涩难过起来。我害怕那样的感觉,所以只低头吃饭。   七堇年:城事(3)   不知为何,而今回想起来的时候,是时的枯燥生活变得抽象而模糊,反倒是些许微小的快乐,清晰得毫发毕现。那时班里几个官僚主义分子组建了国务院,可是后来主席曲和保送了,总理被北外要了,剩下小秘还坐在我的前面。那个一身青铜器臭味的历史狂一心想考川大的历史系,忠心耿耿地要在大学继续做主席的幕僚,尽管事实证明她仍然投奔了资本主义,在香港的大学混得有模有样。过去在她的淫威之下,我不得不承认我是她的宠物,经常一下课,她就摆出令人发指的傲慢姿态对我说,走,跟主人出去遛遛。   高三同桌小青是数学老师Mr.Snake的小妾,班长小白是他的正室,两人皆是数学老师的爱妾,正所谓“青白双蛇”一对。小白习惯秋波到处抛,估计体检老师要是不领情就要判斜视的那种,虽然她和我左一声阿姊,右一声壳壳地叫得亲热,但是我还是没有得到她们的数学真传。姑且就让她俩姐妹争完北大争清华吧。   至于曲和,据说经常在网上被误认为是个学识渊博才华横溢玉树临风的美男子,而这种猜测实在说明政治课上的口号“要善于从现象认识本质”并非无用。我曾为小青对她的一句形容佩服得五体投地:“单看她那一双脚,纯粹就是一个馒头上插了五颗胡豆。”   如此一只真人版机器猫,总是不费吹灰之力便疯狂激发出所有女老师的母性。过去我跟她在知性美女生物老师面前争宠的时候,她只要一摆出那副幼儿园小孩想吃冰糕的欠扁模样,我就知道我又一次注定全军覆没。她的嘴皮之利索,官僚意识之浓厚,以至于高三的某天晚自习之前,雨过天晴,我对她说,看,窗外的晚霞好漂亮!她嬉皮笑脸地回我一句,怎么着,党的光辉吗?——我真想拿圆规给她戳下去。   还有区区,过去曾经被我叫做翠翠,因为她在学完语文课本上节选的《边城》之后,便数次念叨她喜欢沈从文。我索性赐女主角之名“翠翠”于她,顿时众人欢呼。高二以来的日子,我们每天一起吃饭。今天你帮我提书包,我去冲饭(即冲锋食堂排队买饭),明日我帮你提书包,你去冲饭。常常是别人还没有找到座位坐下来,我们便吃完午饭回宿舍了;而晚饭吃完,我们都会去散步,绕着学校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还是不想回教室,总是拖到晚自习铃响,才你拽我我拽你地上楼。如此的后果就是,两年过去,我们两人的吃饭速度已经快到他人无法容忍的地步,以至于毕业之后,我在大学食堂再也找不到人吃饭,因为没有人能够忍受自己筷子还没有动几下,对方就已经吃完,然后恶狠狠地盯着你叫你快点。   所以我总是一个人吃饭。而每次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我总是这样地想她。   高三的尾声,身边的朋友保送的保送,出国的出国,走了不少。那时兵荒马乱,并肩作战的死党却渐渐变少。好像大家一夜间就疲倦而沉默了下来。曲和被保送了之后,就堂而皇之离开学校开始远途旅行、养猫,总在我为万恶的数学题生不如死的时候,发来短信,说她正在平遥的酒吧邂逅某某,或者正在广西乡下的河边坐着洗脚。   小青被北大保送了之后,仍然十分恪尽职守地留在我身边做同桌,习惯性地用右手食指推推眼镜,一本正经地提醒我,不准咬手指甲,要奔清华。   区区已经通过了中戏的专业考试,意味着高考不需要数学成绩,每日优哉游哉,拿着就算100分制来看也不及格的数学试卷面不改色地从Mr.Snake面前走过去,气得他够呛。   5   两年之前写这些回忆,可以写得滔滔不绝字字若泪,一年之前再写这样的回忆,就已经不再动容,生怕写成了矫情。而今再写这样的回忆,只剩下经过层层过滤之后印记深刻的很少一些人事了。   忘记。如果没有忘,何以记。   忘记晚自习之前为了复习单词准备听写而不去吃饭的日子,忘记因为二诊考飚而削发明志的孩子,忘记打满了凌乱草稿的本子,忘记做也做不完的卷子,忘记放在课桌上残留着咖啡的杯子,忘记我们坐在一起度过一个又一个晚自习的桌子椅子。   七堇年:城事(4)   在离高考还有半个月,放了温书假的那天,我带着逃亡的心态离开了学校。收拾完所有的书本,足足装了五大箱。   一路骊歌,我与学校渐行渐远,从车后窗看过去,那几栋再熟悉不过的平地拔起的米色建筑越来越小,缓缓陷进地平线。成都绕城高速公路上的绿色路牌一块块闪退而去,十公里,二十公里,一百公里。一些面孔越来越远,一些事情越来越淡,像经幡一般挂在时光的轴线上,被拉成了一条渐渐绷紧的弦,最终断掉。   此番离开这座我度过花样年华的城市,虽早已是轻车熟路,却有了诀别的意味。后来还是很多次像所有过客一样在成都进进出出,但不再是那种诀别的意味。   我狠下心来,再也没有回学校去过。我曾想,那一片弹丸之地,不过一片操场,一座大楼,几块绿茵,几条曲径……这何以承载得起一茬又一茬鲜活得历历在目的青春。   这一切将在我那被回忆肆意篡改的头脑中,渐渐抽象成一些雾一样的尘埃,浮在梦境之外的空茫黑暗中,夜夜夜夜不断下坠,总有一日尘埃落定。青春还是那样美丽而遗憾,我已走过。   光辉岁月啊。   我会怎样想念它,我会怎样想念它并且梦见它,我会怎样因为不敢想念它而梦也梦不到它。   6   2005年夏天对我而言是个毕业的季节。每个人问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他去哪儿。   一夜之间就各奔天涯的味道。   北上临行的前一夜里,与曲和彻夜说话。翌日她在月台上为我送行,我站在缓缓启动的列车上,谙知即将离开这座“来了就不想离开”的城市,一时动情,落了泪。泪只两滴,抹掉就干了。转过身去不忍再睹她的身影,就此决意在捉襟见肘的世情中冷暖自知下去。   北上之前曾有朋友对我说过,天津是一座尴尬的城市,你去了便知道了。   我无动于衷地笑,那又如何。这对我而言不过是座干净孑然得没有任何记忆,没有任何朋友的城市,以处子之身展现在我眼前。不是北京那样的梦想之城,也不是成都那样的回忆之城。我要的便是这样的置身度外。要的便是这种干干净净的陌生。   梓童是我大学里最好的朋友。   那个时候刚进学校,沉淀了一个夏天的失望仍然直白地写在脸上,冷漠不近人,顾影自怜,走路都懒得抬头。开学半个学期之后我还叫不全班里二十个同学的名字。   因为是小班授课,所以总感觉是在上高四。教室里的位置是任意的,但是无论前面的人怎么换来换去,最后一排永远是空给我的。上课的时候我一个人占据整整最后一排空座位,独自埋头看英文小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如果被老师提问,我就气定神闲地请他再重复一遍问题,然后用流利的英文想当然地作答。老师总是无可奈何地说,Yousaidsomething,butyousaidnothing.   我以为我会这么独来独往地过完整整四年的。终于有一天,梓童走过来,叫我的名字,说,你做我师父吧。   我合上书抬起头来,哦,好。   那师父,以后我挨着你坐吧。她脸上有小孩子得寸进尺之后的狡黠表情。   哦。好。   梓童是一个很男孩子气的女生。记得新生大会上,全班人第一次坐在了一起。我扫了一眼,心想,唉,只有四个男生,而且论相貌而言其中三个都叫人不敢恭维。   剩下的那个还可以恭维的,就是梓童了。   结果她也是个女生。为此我彻底无语了一阵。那会儿正是李宇春红遍大江南北的时候,中性美成为年度热门词汇。我看着梓童这个孩子,觉得她独立,干净,帅气,礼貌,懂事,是少年时想要成为的样子。   安东尼:从来不曾离去(1)   九一年的时候 陈可辛出品 双城故事 他的双城是 香港与三藩市 那时候的曾志伟还没有现在这么油 很招人喜欢 那时候的陈可辛 不像如果.爱那样欲罢不能 更多的是朴素 含蓄 感觉清新 我一直喜欢 那个时期的香港电影 比如 甜蜜蜜 阿飞正传 新不了情 那些市侩的 亲情 爱情 小甜蜜 小心酸 小心思 和不经意的 眼角眉梢 本来那么简单而又生活的东西 看着 看着就浓郁起来 不知道这算是 唯美 还是那个时期香港电影独有的 我所不能描绘的韵味   七年之后 莫文蔚出了一张专辑 就是莫文蔚 主打歌是 人山人海 为她制作的讲述 香港台湾之间的 双城故事 那个时候的莫文蔚 还没有加入新力 总觉得新力之后的 莫文蔚 尽管延续了她的独特唱腔和性感 却失去了滚石年代的舒适 就是莫文蔚这专辑 打眼一看乱糟糟的歌曲排列 可是cd包里会一直放着 双城故事里 伴随着前奏 以轻松的口哨声开始 然后莫文蔚以欢快慵懒的嗓音唱 千山万水沿途风景有多美 也比不上在你身边徘徊   又过了七年 春节刚过 我还是每日和同学出去逛街唱歌打麻将 某日突然快递来了 出国留学的签证 和对方大学的COE 然后在一周的时间内 买旅行箱 订机票 联系在澳洲的房子 装箱子 有同学问我当时什么心情 我说 好像小学要出去春游的前一天 小学出去春游的前一天 我都会失眠 不过出国的前一天 我睡得死死的 第二天早上 大队人马来到大连机场 满满两个行李箱超重了许多 爸爸说不要紧 他已经和朋友说好了 结果爸爸找的朋友是 全日空的 可是我订的机票是 日航的……眼看飞机就要起飞了 还没有check in 然后在那个全日空的叔叔的说情下 交了1000多的罚款总算让我进去了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 连给我妈和姐姐哭一下 的机会都没有 我就一边挥手一边傻笑地进了候机厅 在JAL的大客机里坐好 把耳机塞在耳朵里 阿信唱 嘿 我要走了 很强又长的前奏弄得我 斗志昂扬 可是听到他唱 如果你还肯听 我想说声我爱你 反正自作多情是我看家本领 嘿 我要走了 昨天的对白已不再重要 我已见过 最美的一幕 只是在此刻 都要结束……一下子反应过来 我要离开中国了 要离开大连 这个我生活了20年的城市 然后 不知道 是不是飞起加速时候的巨大冲击 鼻尖开始不断颤抖 用手捂住了眼 飞机一下子腾空   哦 这是我的故事 我的双城是 大连与墨尔本   【火车。有轨电车。公共汽车】   尽管有一个阶段 疯狂的迷恋打出租 不过最喜欢的交通工具其实是 公共汽车 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 周二下午没有课 电视又不播放节目 鸣 萌萌 和我就揣上一些钢镚儿 出去坐公共汽车 随便上一个公共汽车 然后 随便在某一站下车 接着换另外一个 公共汽车 又随意地下车……可能是大连太小了 我们就这样一直坐下去 也从来没走丢过 有的时候在公共汽车上玩无聊的游戏 比如向穿红色衣服的人招手 说嗨 比如和路边戴帽子的人 面无表情的对视 弄得他莫明其妙为止 有的时候 我们就坐一排 谁也不和谁说话 小脑袋整齐地看着窗外 那个时候觉得自己懂得很多 后来鸣去了法国 萌萌去了别的城市 再也没有人陪我玩 这游戏 坐公交的习惯倒是一直没戒掉 夏天 午觉以后 迷迷糊糊的到院门口的 快客买酸奶 或者 pepsi 然后就去坐公交 可能是因为太热了 车上都没有什么人 坐在公共汽车的最后一排 左边的位置 把车窗推开 有暖风扑面 公共汽车慢悠悠地行驶 穿过一个又一个 广场 热浪一席一席的 加上后排座位的些许颠簸和公共汽车行驶时候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不到一会儿 便又有了睡意 过了星海三站 便马上觉得清爽起来 空气里弥漫着海味 透过玻璃直射进来的阳光 好像平普治疗仪的那个温度 能听到公交车咬字不清的中英文报站 声音 能听到车上 大连话独有的海蛎子味的对话声 轮胎撵走小石子 咯吱的声音 身体愈合的声音 听不到   有轨电车 是大连的一个特点 我小的时候 它的样子是绿色的 好像火车 却更圆润 不慌不忙地在城市里穿梭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读音 还是速度什么的 我总喜欢把它叫做 乌龟电车 我一直觉得 乌龟电车会很好开 因为轨道是固定的 是不是只要踩油门就可以了? 乌龟电车有两个车头 每次到终点站的时候 司机叔叔 或者阿姨 就会拿着大大的茶叶杯子 从车的这头走到那头   安东尼:从来不曾离去(2)   旭去日本的前一天 我从大学偷偷逃课回大连 铭 旭 和我坐在冬日星海湾的海边 许久许久三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旭不知道是在看海还是在走神 我玩着手底的沙……然后铭忽然欢快地说 妈的 两个彪子都要出国了 这个城市就剩下我 然后他笑得很做作 那天喝剩的啤酒瓶 留在海边 我们都没收 后来把旭送上出租 他很用力地抱了抱我 说你出国好好照顾自己 因为是偷偷回大连 晚上我和铭坐电车去他家睡 在车上的时候 我不断地想 明天出国的人不是你么 为什么 要嘱咐我好好照顾自己呢 想着想着 顾不上车上那么多乘客 就> 麦当劳旁边停下来 他对乘客说 等等我 然后 下车 五分钟左右以后 抱着 一袋巨无霸套餐回来 我orz 晚上特别晚的时候 bus里会开青紫色的灯 忘记是谁告诉我说 这是防止有人在车上注射毒品 因为这样的灯光下 看不到血管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火车上 有各个国家的人 澳仔 法国人 中国人 希腊人 日本人 越南人 印度人 意大利人……很多人都带着ipod 也有很多人 埋着头看书 黑人和黑人 彼此不认识 也能上来就握手 如果有橄榄球赛的时候 因为球场附近的停车场根本不够 所以很多球迷就坐火车 去体育场 然后就看到 满满一火车的 穿着球服 的球迷 有些家长给孩子的脸弄上彩绘 有小猫 小蝴蝶 还有队标 火车站 到处是这样的人 恍惚得让我觉得有点 哈里波特   有一天 在家里 数了一袋子的硬币 到火车站的贩售机买车票   刚要投币的时候 看到一个泰国的女士 要过来买票 于是我让她先买 (因为 我的硬币面值太小 要投六七十次 才能买一张票) 结果 那个女士的硬币不够用了 机器又死活不认她的五元纸币 (其实不是纸 澳币是塑料的) 然后 我凑了1$多的硬币给她 她买了票以后 一直和我说谢谢 要给我那五块钱 我说不要紧 不要紧 她很不好意思 走了挺远 又回来 塞给我两个大橘子   然后我开始买票 这时候我后面的人开始多了起来 我投呀投 不时转过去向后边的人说sorry 结果 最后我发现少了1$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 我带的硬币是正好的 刚才给了那个泰国人了……好尴尬 > 网球之后去 大外附近吃米线 两个人都满头是汗 欧文放很多辣椒 我放很多陈醋 师父说 我平时说话大连味不是很重 不过只要和欧文一起 大连口音简直嗷嗷的!师父说大连话不好听 我倒觉得蛮有爱 有的时候 欧文会特意和我说普通话 我就上去推他脑袋说 你脑有病啊!大连话里假正经 就是装灯 管同桌叫 老对 管交通堵塞叫 压车 真爽就是 些受 很甜很苦很咸很酸 分别是西甜巴苦侯咸和焦酸   安东尼:从来不曾离去(3)   之前在一个留学论坛里 看到一个男生写出国以后最大的收获 分别是 朋友 独立 和勤劳 觉得挺有感触的   外国人都很喜欢拥抱 见面总是 how are you 什么事情 都喜欢 no worrie
责任编辑: